林墨点了点头,谁又想一直恭敬的拜来拜去,肩膀微震,那只手还是揽着,暗暗加了些力道,将虞廷玉的手震开,拎起地上的酒坛,敬过去。
“林兄好酒量!”
虞廷玉缩回手臂,默默端着酒杯一饮而尽,也不再看向林墨,什么时候敬酒是一坛一坛的了,不过这人看着有些眼熟。
虞廷玉微微皱眉,轻声问道:“林兄,我们是不是见过?”
林墨看着虞廷玉也有些熟悉,回忆着城门前远远的看着那到马车,试探着问道:“今早城门外?你是段清羽的好友?”
“难怪,难怪,果然我们很有缘分,不过段兄不知我身份,还望林兄莫要透露。”
虞廷玉拱了拱手,笑着说道,身上毫无皇子的架子。
“那是当然。”
林墨点了点头。
“又玩隐藏身份的把戏呢?虞廷玉你还当是小时候啊?”
柳若思在一旁插嘴道,他们从小相识,一起长大,也算是青梅竹马。
“哎,若思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是不知道,毕竟皇族身份有时候不是好事,会错过很多朋友,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般,毫不在意,毕竟我两也太熟悉了些,对了,林兄应也是受召而来,而镇世司这段时间,从各府抽调了不少二品境。”
虞廷玉看着林墨笑了笑,轻声说道:“而司主深夜去了皇宫,见我父皇,近期的大事,也只有相国寺的无碍大会。”
柳若思眉头挑了挑,放下酒杯,叮嘱道:“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们镇世司了?皇子可沾染朝廷,可不能伸向镇世司,你应当知道后果的。”
“我当然知晓,放心好了,就是我那傻二哥呦,怕是投其所好撞上了龙爪。”
虞廷玉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向着门外走去。
“见也见了,家中管得严,先走了!柳若思,下次再见,你可该要行礼了!”
“呵,那你可要上些心,若是当真生死关头,本姑娘柳若思救你一次。”
柳若思一手端着酒杯倒入嘴中,一手对着虞廷玉摆了摆手。
“那廷玉谢过了!”
虞廷玉对着柳若思拱手拜了下,对着林墨点点头,向着楼梯走去。
他知道柳若思的意思,镇世司身份敏感,不得沾染皇室,可偏偏他俩打小就一起长大,也因此每次相聚,他都会大张旗鼓,让潜伏在身旁的探子,让皇宫的那位,和自己的兄弟姐妹都知道,以保护柳若思,而柳若思这句话,则是会以柳若思的身份去救自己。
待到虞廷玉走出阁内,柳若思一脚踹在桌下趴着的左迁身上,拎起一旁的酒壶砸向易尚,骂道:“酒劲过了,还不赶紧起来?每次只要虞廷玉一来,你们都这德行。”
易尚嘿嘿一笑,在林墨诧异的目光中扶着凳子起来。“哎呀,柳老大,我们和他又不是从小长大的,多少还是要注意些身份的。”
“我只是刚醒,方才确实醉了。”
左迁冷着脸,淡淡说着,神情自若的拿着筷子吃着桌上的佳肴。
林墨拱了拱手:“两位不愧是天骄,就这脸上的功夫,常人都比不过。”
虞廷玉走到酒楼外,陈公公已经在那候着,虞廷玉回过头看向顶楼处笑了笑。
“瞧瞧,到底是青梅竹马,打小长大的情谊,用不得那些弯弯绕绕也能甘心助你。”
“殿下,时辰要到了。”
陈公公弯着腰,低着头恭敬道。
虞廷玉略显不耐的走到陈公公身前,拍了拍他肩膀。
“你啊,你啊,本宫最不喜欢的就是你的这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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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御书房。
虞皇坐在龙椅上,翻看桌上的奏折,不时的看向殿内跪在地上的虞长宇。
略微皱眉,眼中闪过温怒。
“起来吧,莫要在这碍朕的眼。”
“长宇谢过父皇,只是长宇还是想替父皇参加相国寺的无碍大会!”
虞长宇双手相叠置于眉间,躬身深深拜下。
虞皇摔下手中的奏折,刚要说话,脸上闪过痛苦之色,连忙从怀中掏出手帕捂着嘴轻咳起来,待到缓解几分,拿开手帕,上面染着鲜血。
“父皇!您的身子....孩儿恳请父皇同意孩儿为父皇祈福,抄些经文。”
虞长宇满是心疼的看着虞皇,眼眶通红,再次拜下。
“给朕滚!!”
虞皇冷眼看着虞长宇,愤怒毫不掩饰。
“可,父皇.....”
“嗯?!!”
“是,孩儿告退,还请父皇保重龙体....”
虞长宇看着虞皇恼怒的样子,红着眼睛缓缓爬起一步三回头的走出御书房,还未走多久,迎面走来身穿盔甲的男子。
那男子见到虞长宇,恭敬的下拜。“廷敬见过二哥!”
虞长宇手捏着衣袖擦拭着脸上的泪痕,上前一步抬起虞廷敬手臂,关切的问道:“四弟,马上就要去镇守关外,可还有事未了?这一别,怕是不知何时再见。”
虞廷敬摇了摇头,将手抽出来,后退一步,再次拱手道:“廷敬生母出身微寒,背后又无母系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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