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想好了!大虞辽阔!上京城繁花似锦!然相比他府郡,妖邪乱世!扰乱凡尘!林墨愿为司主,愿为镇世司,愿为我大虞!镇守安夏府!巡查平安府!以诛妖邪!护佑万民!”
柳重的意思林墨也清楚,驻京巡察使就像是柳若思一般,走到哪个府都天然的比当地统司高上半级,可调一府镇世司,权力不可谓不大,而巡府巡察使,只有自己管辖内的两府,若是去了其他府,那官职还是和一地的统司为平级。
虽说大部分也是能调,但若是互相看不上那种呢?那统司若是不配合,你也没办法。
“好!有此志想,不错!下去吧。慧悟,你也下去吧。”
“是!司主!”
林墨望着柳若思不断瞪向自己,轻咳了下,上京城虽好,但不适合自己,虽说位高权重,但相应的限制也颇多,束手束脚,还不如回安夏府,况且生死禅秘法也有些伤天和,在上京城可不敢乱来。
“是!司主!贫僧告退!”
慧悟方丈快走两步,走到林墨身旁,嬉笑着,两人走出大殿。
“施主又见面了,如何?那腰牌可还好用?”
林墨疑惑的看着慧悟方丈:“你到底是谁?那八部众法相能破,是你的功劳吧?相国寺千年经营,八部院同气连枝,就连那地下,都刻满了无数阵纹,岂是如此简单能冲破的?”
慧悟方丈摊了摊手,一脸无辜的看着林墨,嬉笑道。
“贫僧慧悟喽?还能是谁?”
林墨望着慧悟这般嬉笑的样子,笑了笑。
“相国寺覆灭,世间佛修高僧死伤大半,自此佛门没落,而你可危险喽,还这般心大,莫不是你是我镇世司安插的探子??我观司主的样子,也不像要庇护你的,又非揽你入镇世司。”
“谁家探子能坐到方丈的位置?贫僧说句大不敬的话,相国寺的方丈,可比巡察使的位置都高,那也是受世俗万人敬仰,受修者敬意的,施主还是莫要问贫僧了,贫僧.....”
慧悟走到林墨身旁,拱了拱林墨的肩膀,嬉笑道。
“贫僧一心向镇世司,向着大虞,可不会有丝毫私心,哈哈哈。”
慧悟转过身,摇头晃脑,望着入眼皆是断壁残垣的相国寺,那一个个死去的弟子的尸体,千古罗刹,毁的好,毁的好。
“哈哈哈,贫僧从今日起便背负起万载骂名,世间佛修皆知相国寺的慧悟方丈!为佛门逆贼!天下人谈论贫僧,必要忒上几口!不然不解恨!不解恨啊!!”
慧悟说完,上前两步,转过身面对林墨,拱了拱手,嘿嘿一笑,转身离开。
林墨略微皱眉的盯着慧悟的身影,总觉得背后像是有更大的隐秘,堂堂相国寺的方丈又怎么会如此简单,那圣僧身陨之时,八院僧人心生死志,这才对镇世司造成更大的伤害。
而八院之首的慧悟,又如何会甘心,不过算了,有司主在,也非安夏府,还是不上心的好,多多参悟生死禅秘法才是要事。
慧悟大步的向着远处坍塌一半的大殿走去,脸上挂着笑意,望着那殿内供奉的巨大金佛,眼中闪过精光,相国寺真正宝贵的,向来不是外界熟知的菩提树,而是那受数千年香客跪拜,祈福的金佛啊!
慧悟摸了摸胸口位置,那里还有圣僧留下的佛心,嘿嘿一笑。
“世人怎知佛陀手段?谁又言更胜一筹?谋者以身入局!岂不能胜天半子?”
而菩提殿内,柳重盘腿而坐,拍了拍一旁的位置,随即闭上眼睛,缓缓躺下。
柳若思叹了口气,看着柳重白发苍老的样子,少有的顺从在柳重身旁躺下,一扭头便能看到柳重枯皱的脸,略带皱眉,还从未看到过自己的威严的父亲,那镇世司掌万人生死的司主,露出这副样子。
像是不适应,转过身扭向另一侧,索性不看了。
可心底还是莫名的烦躁,不舒服,叹了口气,随即坐起身,长枪握着手中插入一旁地上,这才舒了口气。
“那先贤舍利可拿到了?”
柳重略带沙哑的声音传来。
柳若思撇过头看了眼柳重闭着眼躺在地板上的样子回道。
“嗯,拿到了。”
“那便好,你娘亲可算能好受一些了,她跟着我受了不少苦,平日也是委屈她了,庆丰死后,更是没一个相熟的人,她只有我了,往后我也会多多陪她。”
“呵。”
柳若思摇了摇头,平日里接连数月都不回家的镇世司之主,还能说出这样的话,真是少见。
“相国寺没了,可这地方不错,你说要不重新取个名字吧?”
“名字?那便叫菩提山好了,反正菩提树也不能挖走。”
“你取名还如小时候这般随意。”
“咳咳,嗯,我倒觉得还好。”
柳若思伸了个懒腰,掩饰着自己些许的慌乱,还未和柳重这般平和的说过话呢,总是感觉哪哪多不舒服,心里莫名的还有些欣喜。
“菩提山上菩提树,菩提山,哈哈,确实相应,通俗易懂,不错,哎,天哥走了,上京城也不再是我们那一辈的上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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