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净化者漫不经心地回答着，不过她的态度杨肆康连听都不用听也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那些把我们接进来这片镜面海域的灰雾不就是你们的手笔？而现在那些灰雾里混杂了显然很危险的东西，然后你麾下的舰船也开始退避，你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合适吗？”
“就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我知道那东西有危险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又不冲突！再说了不是你们先退的吗？！”
“我们又不像你们塞壬的舰船可以随便消费，当然要稳妥起见了。”
杨肆康的回答让净化者很是不满，不过双方毕竟现在暂时还在合作，她也没有反驳什么。
虽然嘴上把话说得有些轻松，但杨肆康心情可不怎么好。
他根据自己对于剧情的认知认为那些灰雾有可能就是微层混合物，但很显然那些混杂在微层混合物里的黑色物质很有问题，不过这个不用想也知道，毕竟那是敌方搞出来的东西。
“也不能一味地后退啊……”
杨肆康轻叹一声，蛊雕号的主炮转向了那些灰雾出现的位置，随后这条路线上的舰娘们迅速退让开来。
紧接着，一道能量束切开海面，朝着那边打了过去。
在心智魔方的能量束打入那些灰雾的瞬间，无往不利的能量束竟然一瞬间出现了短暂的被阻挡的感觉，最前端的能量出现了被瓦解拆分开来的迹象，虽然持续的时间不到一秒，但是这个状态的出现被白泽记录了下来。
在突破那些灰雾的防御过后，本该反应极强的能量束居然直接失去了观测，仿佛是直接消失了一样。
可根据舰载机反馈回来的画面信息，能够看到光束的确打入了那些灰雾的内部。
“好奇怪的反应。”
杨肆康皱着眉头，而半空中的净化者则是惊讶地看了他这边一眼。
几秒钟过后，那些在缓慢扩散的灰雾突然像是沸腾的油锅一样激烈地颤动起来，随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地朝着涌出来的方向收缩回去，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就已经消失了大半。
然而刚才被覆盖的区域内，那些原本普通正常的敌方舰船此时都已经沾染上了大块的黑色斑块，一小部分靠近中心点的敌方舰船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的外壳，并且在外壳上多出来了几条凹槽，正闪耀着淡淡的流动性的红色光芒。
并且在舰载机靠近那些完全变成黑色的舰船的时候，能够观测到其表面出现了一些特殊的规则性纹路。
“被强化了？”
杨肆康嘟囔了一句，立刻把信息分享给了厌战那边，并同时在通讯内说道：
“净化者，那些完全变成黑色的敌方舰船数据是不是变高了？”
“我怎么知道，别问我啊！”
杨肆康轻笑一声：
“你的机体会没有探测装置？你可是实验机关的高阶塞壬，负责的就是实验项目，机体不携带探测装置像话吗？”
“你……啧，数据提高了20%，防御力提高了30%。另外，它们的目标是你。”
杨肆康当然也发现了这一点，毕竟那些被染成黑色的舰船无论先前的攻击目标是哪个方向，现在都已经朝向了他这边，反倒是那些没有被完全染成黑色的舰船似乎只是数据有所提升，但并没有集火攻击他的迹象。
很快，炮弹就从很远的地方飞了过来，尽管这些攻击根本就打不到蛊雕号这边，但是数量上来看就相当的惊人了。
“这也太夸张了，因为我刚才的那一炮？还是说因为别的原因呢？净化者，你来朝剩下的那些灰雾的中心点打一炮试试？”
“为什么让我打？我又不是你的下属，别老是想着指挥我啊！！”
净化者强烈抗议，但杨肆康直接将其无视，然后说道：
“因为在这里的舰船除了我的这艘指挥舰之外，就只有你的攻击是最纯粹的能量集合了。而且，我们现在可是合作状态，我这边有试探的需求，提出来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可恶啊，为什么我要被你指挥啊！！”
虽然抱怨得很厉害，但是净化者的主炮很快就从远处的天空中发出攻击，直接命中了剩余的那些灰雾的中心区域。
不出所料，剩余的灰雾迅速被消灭然后消失不见，似乎那的确是什么能够直接接触到的东西。
而随着灰雾消失，那些黑色的舰船其中大约一半都立刻转向朝向了净化者。
“果然，那些灰雾能对被变成黑色的舰船产生控制效果，而被侵蚀一部分的舰船则只是提升了素质没有被控制。然后攻击它们的目标会被优先攻击。没有全部转向净化者是因为我先前也攻击了那些东西？还是说因为剩下的灰雾量太少了？啧，样本不够多，做测试都不够啊。”
不过虽然嘴上这样说，杨肆康也没有心大到真的想在战场上做实验的地步。
对于战场来说自然是能够尽快以最小代价处理掉潜在威胁最为重要。
杨肆康看了看天上的净化者，嘴角微微勾起。
作为敌人来说高阶塞壬非常麻烦，不过作为临时的队友来说，净化者毫无疑问绝对是最合适的那一个。
别的不说，光是在β实验场，净化者作为净化亲成为友方单位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所以虽然净化者一直想要隐藏自己的能力，然而实际上对于杨肆康来说他本来就非常了解净化者夸张的机体能力。
比如说，她能够手搓舰装、提高舰装出力，这些都是她随手就能够做到的事情。
作为高阶塞壬，她的自身权限也非常高，不过在这个镜面海域内，杨肆康认为观察者大概率对她的权限进行了约束，否则万一净化者被杨肆康诓了，很有可能暴露出一些观察者不希望看到的秘密。
“净化者。”
“又干什么啊！！可恶啊，我又不是你的下属，不要一直命令我啊！！”
“没什么，我本来是想说你到我这边来，把敌人聚集起来一波干掉的。不过既然你想自己解决你的那部分，那就这样吧。”
“你……等着，我这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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