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夫人?
阮清回忆了一下,在她的记忆中,好像并不认识这位夫人啊。
她有些疑惑之间,似乎想再次确认一下:“太傅夫人?”
和盛笑容满面的点头,阮清这才接过请柬,轻声道了谢,和盛见了礼,便转身离开了。
请柬是金黄色的,表面烫金的花纹是一躲栩栩如生的牡丹,华贵不俗。
月城就一位太傅,德高望重,听说曾是唯一一个敢向先皇死谏的人,人称无问夫子,说起来,听说还是谢熠储的师傅。
这么一看,怕是推托不了了。
阮清拿着请柬同玉殊一道进了屋内,她并不认识这位太傅夫人,可请柬上面却明明白白的写着她的名字。
这就奇怪了,若是寻常的赏花宴会倒是不怎么样,去了也无妨,可难就难在,这太傅夫人寻常低调的很,阮清完全不了解这夫人的性子,更加没法子揣测太傅夫人的意图。
坐在窗边,阮清有些无奈,她半卧在美人榻上,打开请柬左瞧右看都琢磨不出什么名堂来。
玉殊进来奉茶,看着阮清满面愁容的样子,玉殊宽慰道:“姑娘用不着紧张,听说张夫人每年这个时候都会举办一场百花宴,宴邀月城世家小姐与官家夫人,王爷同张太傅关系极好,姑娘您又受宠,张夫人想见见您而已,没关系的。”
虽然听玉殊这般解释的有理有据,但她心里却总是不安的,其实不管怎么说,这份殊荣应该也落不到她头上来的。
谢熠储的王妃尚在,她不过一个无名无分的乐师,就算是苏雁玉去不了,张夫人什么身份?岂会将她一介乐师放在眼里。
说白了,她不过就是谢熠储的玩物,等谢熠储玩儿腻了,她不受宠了,自然就什么用处都没了,用别人的话来讲就是,给人家提鞋人家都嫌晦气。
阮清只笑着,没有搭腔,玉殊倒好茶,便起身出去了,可没等多久,她有急匆匆的回来了。
阮清看着她,正有些不解,她却一脸兴奋的道:“王爷,姑娘,王爷来了。”
阮清心头微沉,看了看外头的天色,才正午呢,他这个点儿来做什么?
光是想着,她心里就莫名的烦躁,张夫人的事情还没捋清楚呢,谢熠储又来了。
阮清虽然心头无奈,但也只能起身出门相迎。
阮清刚走到门口,谢熠储就已经进来了。
“参见王爷。”
她欠了欠身,谢熠储眸光一转不转的盯着她看,默了片刻,眼神游移到她头上的白玉发簪上,眼底闪过一丝欣喜。
“嗯。”他淡淡的点头,伸手牵着阮清的手往屋内走。
门外的玉殊识趣的将门合上。
走到美人榻前,谢熠储率先坐下,随即像往常一样将她抱在腿上,阮清问他:“王爷怎么有空来?”
谢熠储沉默着,细算下来,这三天忙着政事,都没空过来,他一能抽开身,就立刻过来了,深怕让她觉得自己冷落了她。
他看着阮清,嘴上只道:“得空了就过来瞧瞧。”
说着,他将目光落在一旁的请柬上。
这样大胆的配色,想来除了张太傅家,也没有人敢这般明目张胆的用了。
众所周知,金黄和牡丹,是皇家才能用的,张太傅是先皇亲赐,与帝位平齐,张夫人位同帝后,他们家是特许。
“是张夫人让人送来的。”阮清解释道,声音清甜:“说是邀我去百花宴。”
谢熠储没有搭话,只是翻开榻上的请柬,扫了一眼,眼底才闪过一丝明了。
阮清看着他,虽然他不说,但是阮清总感觉他好像知道些什么,可他就是不说。
犹豫片刻,阮清轻声问他:“王爷,我可以不去吗?”
谢熠储沉默着,将落在请柬上的目光收回,看着她一脸委屈的模样,他只道:“理由。”
阮清垂了垂眸,脸上的神情更加委屈了,她怯生生的口吻道:“我害怕。”
听了这个答案,谢熠储非但没有怜惜,反而笑了,阮清愣了愣,他这个表情明显是不相信的,他并不觉得阮清会害怕,不想去一定是有别的原因。
一个敢用簪子扎他的人,会害怕这样的宴会?
他笑着看着阮清,眼底是深沉的宠溺,阮清却有些恼了,她皱了皱眉,瞥了瞥小嘴,有些不高兴的闷声道:“王爷笑什么嘛。”
许是被她着娇凶的模样戳中了心口,他俯身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颊,他那沉沉的嗓音尽显宠溺的味道,他说:“你尽管去便是,多认识些人,总没坏处的,有本王在,她们还能吃了你不成?”
阮清讪讪的看着他,不再搭话了,她倒不是真的害怕,只是猜不透张夫人想搞什么鬼,正如谢熠储所说,有他在,她们断然不会明面上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可是暗地里呢?这可说不准,只希望她们莫要是醉翁之意才好。
阮清依偎在他怀里,想着后天赴约的事情,有些闷闷不乐,却感觉揽在腰间的大掌逐渐开始不老实了。
她暗自翻翻白眼,心头吐槽,这男人就不能有点别的兴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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