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府的时候。”
听着谢熠储话,阮清眸光微敛,眼底的疑惑并未消减,她明明倔强的想要个答案,但当他真的告诉她之后,她心里却莫名的有些不是滋味。
“可是,我从来没有说过爱你这种话,你也知道我愿意待在你身边是另有所图,我也从来不是传闻中那样,那你为什么还要一意孤行?”
在她看来,以谢熠储的身份和地位,如果一定要选,那一定是家室地位都顶好的女子才能与之相配,断然不会是她这个折落泥地的栀子。
她从未怀疑过他的爱,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在撕开她光鲜的荣辉之后,还会说爱她,她由衷的觉得,自己除了这张天赐的皮囊什么都没有,但她认识的谢熠储,从不是这么肤浅的人。
看着她眼底的焦急和迷茫,谢熠储沉了沉眸,有些心疼的,他缓缓坐起身,伸手拉过她的手,轻轻落下一吻。
他说:“你无需怀疑你自己,如若不是爱,我何必如此纵容?你是不是帝姬不重要,传言是怎样的,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与我而言,世间万物,都不及你半分尊贵,不是因为你是帝姬,而是因为你是我的人。”
他这么精明,她那些小心思,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很少有真正能瞒过他的,而他也几乎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他知道,但是他不在乎她怎么想,因为他能掌控一切,她愿意主动跟他亲近,他自然就高兴,管她什么目的,先享受了再说。
直到后来,除了她,一切都在自己的计划和掌控中,他才开始用尽所有办法想将她禁锢在身边,以前他觉得,是她离不开他,后来她真的要走,他才发现,离不开的好像变成了他。
听着谢熠储话,阮清心里却越发的难过了,她觉得自己应该高兴,可是她高兴不起来,就好像陷入了一个死循环:爱,不能爱,但还是爱。
她默默地别开眼,神情依旧不解且透着一丝恍惚的难过,她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比起他如此的深情,他倒希望他薄情一点。
“可是为什么……唔!”
阮清微微启唇,还想说什么,可一抬头,却猝不及防的迎上他的唇,她脑中一空,没一会儿,他退了出来。
两人就这样四目相对,阮清愣愣的看着他,两人的距离及近,谢熠储意犹未尽的咽了咽口水,喉结微动,眸光却一转不转的落在她的红唇上。
刚才那一下,实属有点快了,他都还尝出味道来,就强迫自己退出来,他轻声问她:“还想问什么?”
“……”阮清沉默着,脑子里一片空白,刚才自己想问什么好像都不记得了。
谢熠储眼帘轻抬,凌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侵略性蛊惑,阮清看着他,连带着脑子都有些迷糊,眼神中难掩的委屈,有些木楞的摇了摇头。
他轻笑一声,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指穿过她披在肩上的长发,俯身过去,轻声耳语道:“别胡思乱想,你想听的,我一个字都不会说,我爱你,永远都不会改。”
她想听的?是什么?
阮清疑惑的看着他,他缓缓地将她松开,落在她脸上的眼神,恨不得将她吞进肚子里似得。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在想谢熠储的话,以及她那天为什么会问他那些问题。
末了,她才终于明白,她大概是想听他说:从没有爱过她,或者只是逢场作戏,只是一时兴起,这种话吧。
她觉得,如果他能再狠一点,连她一起杀了,这样,或许都不会痛苦。
当然,这是后话。
往后的日子,谢熠储在阮清的院子里住了几天,可前线战事吃紧,等他的伤势稍微稳定一些之后,他就搬回寝殿住了,这样也方便他们商量战事。
虽说前几天他们才刚回来,但听君不生说,按照如今的情形看来,谢瑾瑜的兵力差不多已经尽数掏空了。
谢熠储当初离开的时候,朝中还是有大部分人愿意追随的。
谢瑾瑜大抵是没有想到,谢熠储会带人离开皇城,选择从外攻入,而不是直接逼宫,说起来,论谋略这方面,谢熠储可能会失手,但绝对在谢瑾瑜之上。
刚过完除夕,天气还很冷,时不时还是会下几场雪,阮清也鲜少出门,除了她自己的院子,常去的地方,可能就是谢熠储的寝殿了。
这天,她端着从厨房拿的参汤去谢熠储的寝殿,寝殿的门开着,却并没有人把守。
她正觉得奇怪,抬脚要进去,就听里面传来百里青的声音:“如今而言,谢瑾瑜手上,除了韩千叶以外,对咱们有威胁的,就只有夜君贤了,双溪城的兵力并不雄厚,但很难对付。”
听着百里青的声音,阮清心头一沉,鬼使神差的停住了脚,没有立刻进去。
“按照原本的计划,是要先打入皇城再考虑双溪城的。”
这个声音,是乌兰木云。
一旁的君不生摇了摇头:“目前看来不行,如果不解决掉夜君贤,我们很难攻入皇城,胜算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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