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那敲门声一直不停,侧耳去听的时候,才发现这声音是从镜子中传来的。
他拿起镜子的时候,镜中的画面呈现的是宋津和暮雯渺,他们正在另一个房间,有说有笑,二人谈话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宋津说他的这三个队员他都不满意,还一一列举了他们三人的缺点,像郁娇的矫情和小羽的冷脸,还有戚先自己,宋津觉得戚先太有自己的想法,实际上这些想法一点用都没有,只会给他添乱。
镜中两人的一举一动都十分真实,所以戚先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去怀疑它的真伪,而是为宋津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感到气愤不已,等他反应过来不对劲的时候,自己的巴掌已经落到宋津脸上了。
阮泽:“……”
真是极具戏剧性的一幕,阮泽木着脸点了点头,“既然人没事,那我就先去下一个房间了,这辛苦你一下。”
他飞速走了,还顺带关上了厕所的门,但即便这样,戚先还是听到了他来不及遮掩的笑声。
算了,笑就笑吧。戚先将马桶的盖子重新放了回去,然后继续在房间内查看自己还没有翻找过的地方,但都一无所获,等他去到第二个房间的时候,阮泽已经恢复了一脸正经的模样,让人完全想不到,才不久笑得那么猖狂的人是他。
其实阮泽是不想笑的,但戚先描述得太有画面感,他都能想象到当时的场景,而且人都已经安全回来了,笑两声又不会怎么样。
第二个房间的布局和第一个是差不多的,于是两人还是按照刚才的分工,各自负责不同的区域,这次他们都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但同样的,也没有什么发现。
“到底什么才算收藏品?”戚先盯着挂在墙壁上的画,“这幅油画算吗?”
阮泽抬头看了一眼,好家伙,这不是《蒙娜丽莎的微笑》吗?他摇摇头,“我觉得不算,毕竟这玩意儿十有八九是幅赝品。”
要真算下来,那挂在大厅的巨型油画说不定是。
一共搜了两个房间,结果就只找到一个书签,两封情书一样的信,和镜子的秘密?啊对,还要加上一具骷髅,那应该是「鬼」的一种吧。
那其实收获也不少?就是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
二人抓紧时间去了第三个房间,还是一样的装潢,不过这次换做戚先发现「鬼」了。他在趴下检查床底的时候,里面忽然伸出一只手将他拉了进去,在黑暗中,那只手精准地捂住了他的嘴,“嘘,外边有鬼!”
戚先翻了个白眼,一脚将其踹出去老远,直接从床底踹了出去,一接触到刺眼的灯光,那东西就捂着脸开始嗷嗷叫。
“怎么了怎么了?”
阮泽从书架后面钻出来,就看到一个认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在地上来回翻滚,只从声音判断,根本就听不出其是男是女,他,也可能是她,身上像是被什么东西点燃了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一坨黑炭,再一会儿,就只剩几搓灰了。
“没事,”戚先拍了拍自己的袖子,“一个小鬼而已。”
于是阮泽就放心地回去书架继续翻找了。
床上还是干干净净,戚先拉开抽屉,看到里面一个单独摆放的怀表,打开,在盖子的背面还有一张模糊不清的照片,只看得出是一男一女,其余什么细节都没有了。
怀表是金色的,戚先颠了颠,分量还不轻,他毫不犹豫地把怀表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再往下翻,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有纸折的玫瑰和飞机、揉成一团的空白纸张、胶带、裁纸刀、以及火漆印,还有一支没墨的钢笔。
看得出来,这个房间的主人对手工和写信真的有一份独特的热爱之情。
戚先对这些随处可见的玩意儿并不感兴趣,随意扫了一眼就把抽屉给合上了,他转而走向另一边的床头柜,里面只有一束已经枯萎多时的玫瑰,甚至已经看不出它原本的颜色。
刚才关上抽屉,阮泽不知何时凑了过来,“把这花儿给我。”
戚先不明所以,但还是把玫瑰递给了阮泽,由于已经完全枯萎,所以两人都不敢用力,生怕稍微一使劲,这脆弱的玩意儿就直接变成渣了。
“你要干什么?”
“看看。”
阮泽拿着花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然后拿另一份还没有拆的信作对比,信上的火漆印中间是鲜红的玫瑰,虽然手上这束已经完全看不出来它是红色了,但从其形状判断,应该差不了多少。
根据他的行为,戚先猜测出阮泽的意图,但他还是有些不明白,“玫瑰花不都长那样?这有什么好对比的?”
“倒也不能这么说,”阮泽把花儿还了回去,“有一点线索都不能放弃,这才能早点结束,你说对吧。”
火漆上的玫瑰是标准的红,那是因为制作火漆的人用了红色,或许只是为了把玫瑰和蓝色的火漆底区分开来,也可能一切都是阮泽想多了,不过还是那句话,不放过任何可能的线索,他们才会离真相更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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