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能够跻身无极地品或是天品、亦或是无始境界的灵兽神兽,定然是荒古时代、苍古时代甚至是太古时代的神兽退化而来。溯本寻源、趁着这个时间,她能多了解一些神兽或是灵兽的演化历史也不是坏事儿。
离倾影探寻这些记忆的方式并不复杂,介于太古魔凰对万计飞兽的统治力,她可以轻易用血脉威力拓印一份这些家伙的记忆,日后偶有闲时用来打发时间自是恰当不过。
“嗯?”
孰料在离倾影调取一只名为食天隼的灵兽记忆时,在不断飞掠的记忆流光里,人儿竟然觉得有一幕异常熟悉。
心思泛起、感知拓印的记忆也有数百份儿,离倾影停下举动后又将刚才关于食天隼的记忆调取出来。
可横观食天隼的记忆不过倏尔、太古魔凰震慑天地的太古威压在这一刻却彻底沉寂。
…
画面中、九天之上、密集尖厉的呜咽声仅持续数十息,紧接着以礁岛为中心的百万丈天地完全陷入灰暗,尖厉声音不见,取而代之的又是山呼海啸般的雷鸣。
雷鸣响起、浮荡在天地的气息带着一股不容反抗的毁灭之力。
那是冷不离出生时引动的道气天劫。
…
“幽主之手、”
九天雷弧砸下瞬息,浩渺源域一道沉闷声响遥传而开,下一刻离倾影便见天巅有一只足达十数万丈庞大的帝魔气手掌融空而出。
面对第一道天劫,她的父亲便将幽主之手这等幽府绝学施展而出。
“魔王印、”
虚空中、一座足有二十万丈长宽、十万丈之高的帝魔气印座诡异出现,遥遥感知这座魔印,仅是印座表面的奇异纹路和密密麻麻的古僻文字便可让感应与此的绝世强者彻底迷离神绪。
为了接下第二道天劫,父亲离天施展出来的底牌越来越深。
…
礁岛礁丘处、她的丈夫只是安静负手而立、气息平静,并无炎天之主和丈夫所说的为了试探第一道天劫力量便施展出第四部天道神通的事情发生。
…
第八道天劫之力降临之前,笼罩天地的白霞光屏再度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裂缝。
掌控空间规则的同时再去迎接道气天劫,饶是炎天之主都变得为难起来。
“炎主、这…咳咳、这第八道天劫…”
天劫未落、人儿能清晰听见父亲的声音已经阻塞起来。
“还能接下、至于第九道…便是舍尽底牌都容不得失败。”
“接下第八道天劫后照顾好母亲。”
天之巅、炎天之主的沉重声音遥遥传散时,礁丘上凝睇着第八道天劫降临的丈夫这样说道,在食天隼躲在遥远处感应的画面中,抬头望天的丈夫一步踏天。
“儿子出生、做父亲的总得给他献上第一份儿礼物才是。”
当时的她无法感应的天地之中,丈夫轻轻整理着衣袍,这样说道。
…
“天劫~”
将第八道天劫接下、炎天之主的白霞屏障彻底宣布破碎。
食天隼的记忆画面中,她的丈夫抬头望着那面犹如浩荡魔天的漆黑雾云、暗黑雾云滚滚翻腾,虽然只是记忆之中的影像,并未有雷弧砸落、可人儿依旧能感知天劫雾云之上是何等暴烈肆掠。
吱呜、轰隆、
面对独自站在天劫世界之下的丈夫,愈发紧绷而沉闷的轰鸣俨然知晓她的丈夫在藐视它,它要在顷刻间将冷道湮灭成虚无。
“天底下哪有当爹的让儿子来承担违背天地规则的代价?”
她所爱的人如是一笑,抻展双臂时背后道气力量疯也似的蔓延开来。
“我非天道、无双阴阳、四身齐现、源域君王、”
“君王神通、无上噬、”
原来、丈夫是以消耗第四部天道神通的代价单独面对最为恐怖的第九道天劫力量。
…
天劫雷瀑降临的力量与丈夫所凝聚的道气漩涡触碰一瞬,人儿能看到狂暴云团围墙将那天劫雷瀑、道气漩涡,甚至是站在太阳烛照之上的丈夫彻底淹没进去。
那一刻、源域天巅好像被豁开一道狰狞的伤口。
…
“起、”
九天之巅、死死支撑着无上噬和天劫雷瀑的丈夫艰难抬动着手臂,每抬起一寸似乎都要消耗丈夫所有的力量,
遥远处的天穹倾泻的光芒是世间最美不过的夕阳余韵,可此刻顶着道气漩涡和天劫雷瀑力量的丈夫依旧在嘶哑怒吼。
十数息后、人儿看到丈夫双臂高居头顶、终是将那无上噬撑起过半。
…
“起、”
遥远处夕阳的光芒越发沉黯、天穹之巅、她的丈夫已经不知是第多少次为自己鼓足信心,想要一抬天劫。
可当丈夫双膝几欲抻为弓步时,支撑着他的最后一口气还是泄了开来,她所深爱的男人再度单膝跪在太阳烛照身上。
那一天、冷道承受着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
“给我起啊!”
东域天巅、待得最后一道沉闷嘶吼传出,只见托着天劫的丈夫两条小腿掣速散出层层道气涟漪,终于、丈夫在最后一喝后将双腿挺为最稳固的弓步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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