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啊,我能吃点吗?”
顾清忍不住好奇,爬上了桥洞。
“你是谁?”
姜然快速挡在暖暖身前,手中还多了一个木棍,警惕地盯着顾清。
“我路过的,看你们吃得香,所以想来弄一口吃的。”
顾清憨厚一笑,指了指暖暖身前的方便面。
“你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自己弄吃得去,我们也没有余粮快走吧。”
姜焕将木棍横在胸口,催促顾清快点离开。
虽然他脸上多少有些恐惧,却十分倔强。
“你真的饿了吗?那暖暖给你吃吧,我跟哥哥吃一碗。”
不同于姜然的警惕,善良的暖暖将自己的面退了出来:“暖暖没有动,你不要嫌弃呀。”
“谢谢暖暖!”顾清十分自然地伸手要摸暖暖的头。
“你吃我的!”姜焕用木棍抵住了顾清的手,将自己的面递给了顾清。
“哥,就给他吃吧,他应该很饿。”
暖暖拽了拽姜然的一角。
“不行,要吃就吃我的要不就别吃。”
姜然将面放到顾清面前,摆出一副爱吃不吃不吃拉倒表情。
“行吧!就吃你的吧!”
顾清直接接过面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
“味道有些不对,太淡了…还有些…”
“吃你的了,要饭还嫌馊。”
姜然看着自己的面条被顾清吃掉,愤怒地瞪了他一眼。
“吃,吃!多吃一点,等会你就闹肚子,你以为你的胃跟小爷一样好呢?一会拉死你。”
“我听商贩说,你们一年前就来到这个桥洞了,怎么不去福利院呢?”
顾清将面汤一点不剩地喝下,看向了姜然。
“吃完你就走,哪来的那么多问题。”
从始至终姜然都对顾清十分警惕,似乎在防备。
“哥哥…”
暖暖轻声叫了一句,对顾清道:“我们是逃出来的,不想再回去,所以不去福利院。”
逃出来?
顾清仔细地打量起兄妹二人。
突然,他看到暖暖身上有一些陈旧的伤痕,颜色很淡。
“喂!你在看什么?你也想欺负我们?”
姜然见顾清一直盯着暖暖,眼中有些愤怒,拦在了暖暖身前。
“别紧张,我就是看到她身上有伤,所以…”
顾清解释了一句,问道:“你们说逃出来?在哪里逃出来?”
“在天…”
“暖暖!”
姜然突然发出怒吼,制止了暖暖。
似乎是被姜然吓到了,又似乎是委屈,暖暖双眼一红眼泪滚了出来。
“暖暖,哥哥不是故意的。”
见暖暖哭了,姜然顾不上顾清,慌忙地给暖暖擦起眼泪。
“都怪你,都是你惹哭了暖暖,你出去。”
姜然盯着顾清,眼神充满了愤怒。
“哥哥,不怪他,就是第一次见你发火我害怕,我怕你不要我。虽然我知道自己是个累赘,可我真的不想失去哥哥。”
暖暖哽噎开口,手死死地抓住姜然的衣服,似乎怕下一秒就会失去。
“暖暖放心,我不会!我不会离开你,我要照顾你帮你治好眼睛。”
暖暖的话,让姜然眼圈一红,也顾不上撵顾清,直接将暖暖搂在怀中,轻声安慰起来。
良久,二人才停止哭泣,似乎是察觉到顾清并不是坏人,姜然也不再撵他,不过表情还是那样防备。
顾清本来也没打算把姜然如何,他就是来看看姜然为什么要偷鱼,看到二人的样子,更不想再追究,他看向姜然道:“你们跟我走吧,我可以治好暖暖的眼睛。也会给你们一个安稳的生活。”
“哼,少忽悠,我才不信!”
姜然把头一扭,不相信顾清的话。
顾清知道姜然的软肋在暖暖:“暖暖,你想不想看到太阳,想不想看到五颜六色的花?”
“你…”
“你真的能让暖暖看到阳光,看到花吗?”
不等姜然开口,暖暖兴奋地看向顾清方向。
“对啊,当然能了!我不止让暖暖看到,还给暖暖买好看的衣服,还有很多好吃的。”
“哼,饭都吃不饱,吹什么牛?”
刚刚才惹哭暖暖,姜然不敢再大声说话,小声的嘲讽起来。
顾清无视姜然,对暖暖笑道:“你跟我走,我治好你的眼睛,我说话算话。”
“好…”暖暖一脸兴奋,但又很快恢复过来:“谢谢大哥哥,还是算了吧,暖暖的眼睛好不了,暖暖是被烧瞎的,恢复不过来,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想让哥哥知道。”
“胡说,能好!医生说了,十万块就能治好你,我一定会治好你。”
见暖暖情绪低落,姜然慌乱的站了起来。
“哥哥,你不用瞒着我,医生的话我都听到了,他说我的眼睛被硫酸灼烧,恢复的可能不高,就算移植眼角膜回复的希望也不高。”
暖暖仰头看着姜焕,纵然眼中只是模糊的一片,她已然看着,她的话十分平静,平静到向那种已经看透了生死:“姜然哥哥,暖暖知道你的打算,你想把自己的眼角膜给我,可我不能要,若是你瞎了暖暖自己生活不了。”
硫酸灼烧?
顾清愣了一下。
进来以后他一直观察暖暖的眼睛。
却没有找到任何致病原因,他想过外力导致。
但却被他推翻了,他不是医术不行,而是没往硫酸那方面想。
暖暖这么一个可爱的孩子,谁会用硫酸烧她的眼睛?
他之所以判定是被人,而非自己误伤。
只因为,暖暖二人太小,硫酸那种东西根本接触不到。
就算无意中捡到,那种刺鼻的味道也会令人生畏。
是谁怎么凶残?难道跟他们逃出来的地方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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