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左手拿着烟,没什么情绪的看了我一眼。
“电视柜下面的有一个医疗箱,你去拿过来。”琴酒的声音平稳,根本不像是一个受伤的人。
医疗箱是安全屋必备的物品,它的存在能最大程度的保障受伤成员的存活率,毕竟外界情况瞬息万变不是每次遇到危机都能及时得到救治,医疗箱的存在就是应对这种情况,能短时间内稳定伤势以换取更多的时间。
我按照琴酒的指示电视柜下面找到了医疗箱,相比家庭用的那种,组织配备的医疗箱堪比一个小型的行李箱大小。一看就知道里面装了许多东西。
把箱子拎到了茶几上,看琴酒没有阻止的意思我打开看了看。
除了我能想到的纱布和药品外,我还看到了手术刀针管一类的器具,不愧是组织必需品,东西真低够齐全的。
“药品不会过期吧?”因为看到了某些保质期十分短的药品,我下意识的随口一问
“不会,组织有专人负责这些东西,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上门检查替换。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的。”琴酒随意的回答我。
琴酒心平气和像是闲聊一样的说话方式让我看多了他几眼,虽然这段时间里他对待我的态度确实变得越来越温和了,但像今天这般如此心平气和、宛如和风细雨般的说话方式,着实还是令我有些不太适应呢。
可能是察觉到了我探究的目光,琴酒竟然罕见的对我勾了一下嘴角,那是一个不带任何意义的笑容,没有蔑视没有嘲讽也不是冷笑。让我更真切的感受到他今跟往日的不同。
琴酒把烟摁灭在了烟灰缸中,抬头看着我。
“回房间去吧,我暂时还死不了。”
我没有动,假装没有听到他的话,眼睛盯着医疗箱一副对它感兴趣的样子。琴酒今天有些反常,所以不看着他处理完伤口我不会离开的。
“既然不走就留下给我处理伤口吧,这也算是一个新技能,说不得以后用得上的地方。”
于是我顺理成章的留下来,按照琴酒的指导帮他处理手臂上的伤口。
当初我还在港黑的时候,曾经被森鸥外送到过医疗室学习,曾接触到了各种各样的伤口,所以我剪开衣服擦掉血迹后就发现琴酒身上的伤口是利器造成的。
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开始以为琴酒是受的枪伤,毕竟现代社会热武器才是主流,冷兵器已经成为了历史。而且据我所知琴酒的定位是狙击手,作为一名狙击手,其擅长的应该是远距离精准射击,凭借着高超的枪法和敏锐的洞察力,在隐蔽之处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所以,说真的,我很难相信他竟然会放下狙击步枪,选择与人展开近身肉搏这种危险且不符合他一贯风格的战斗方式。
所以是对方太强的缘故吗?
我不得不感慨一句,果然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伤口有些深了,要不要缝合一下。”如此深度的创伤,仅仅依靠简单的包扎恐怕难以止住流血,而且后续愈合也会受到影响。
“好,医疗箱里有麻醉和缝合工具。”琴酒的唇已经因为失血而泛白。
今晚的琴酒身上散发出一种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气息,这让我感到十分诧异和不安。尽管我不知道他内心究竟在思考些什么,但那种微妙而又明显的变化却实实在在地传递到了我的感知之中。
难道说,琴酒最近遭遇了某些特别重大的事件或者变故?以至于对他产生巨大的影响,甚至令其性情都发生了改变?亦或是他受到了某种强烈的刺激,导致出现了精神方面的问题?
由于心中的疑虑和担忧不断加剧,我下意识地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虽然好久没有做这种缝合工作的,但学过的东西哪里会那么容易忘记的,那可是从无数黑衣病患练习出来的技能,除了最初开有点生疏外,很快就找回了感觉。
等处理好伤口,确定血也止住后,我真是长舒一口气,果然学到的本事是自己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这不就保住了琴酒的命。
接下来只要做好消炎工作,他应该就能挺过去了。
琴酒躺在了沙发上闭眼休息,我则忙着把沾血的东西装到袋子里,虽然还是有血腥味,但至少不是那么浓郁了。
“我见到贝尔摩德了。”
琴酒突然开口,说了一件跟此刻毫无关联的事情。
我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不过片刻我就意识到应该是贝尔摩德说了什么。
当初在船上重逢的时候,琴酒跟我说了一句话有些奇怪的话,当时我并没有当回事,后期伏特加可能是想让我知道琴酒的对我有多宽容,又详细的说了一遍事情的前因后果。
到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贝尔摩德没有告诉琴酒我是被资本家强行带走的,而是模棱两可的说找不到我了。
琴酒一度认为当时我是逃跑了,所以他会说那种话。
然而随着我的回归和贝尔摩德任务的失败,贝尔摩德说不定会对琴酒说出真相,说出我是被托马斯·辛多拉带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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