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得了拍卖珍珠的差事,便马不停蹄的为拍卖会造起势来。
有了卖地的经历,蜀王卖起珍珠珊瑚来也是得心应手。
什么南海奇珍,美容养颜,稀世珍宝,延年益寿之类的词不要命的往外宣传。
朱祁镇闻讯都想喊诈骗了,这不妥妥虚假宣传啊。
更离谱的是蜀王走的时候还带了两箱烟草,卷烟经过一顿包装,成了延年益寿,放松身心的高端消遣佳品。
这段时间蜀王没少跟着京城这群富贾鬼混,对富贾的需求门清,知道怎么才能勾起这群富贾的购买欲望。
这些日子赚的荷包鼓鼓的富贾彻底疯狂,整个京城都陷入购物的狂欢。
但远在千里之外的漠北,此刻却是另一番场景。
一群衣着黢黑,蓬头垢面的大汉马背上鼓鼓囊囊的,出现在斡难河的大明新城边上。
细细一看,正是在朝鲜清剿瓦剌残部的兀良卫部队。
嘴唇干裂,衣衫褴褛,长久的丛林生活已经让这群兀良卫大汉看着如野人一般。
春天那会被瓦剌阴了一波,兀良卫探子全被一波端了,侦查起来更加困难。
他们这一年一寸一寸找,都快把朝鲜全境整体翻过来了,还是没找到瓦剌大部队。
他们不知道的是,瓦剌也先早带着部队东渡倭国了。
怎么找都渺无音讯,万分无奈的兀良卫首领只能给朱祁镇上了道军报,言明没有发现瓦剌踪迹。
快到冬天了,希望朱祁镇可以让他们回军和妻儿一起过冬。
朱祁镇也很大度,直接同意了下来,差点给兀良卫首领感动坏了。
顺手悄无声息抢了几个朝鲜村庄,咧着牙满载而归。
“大哥,咱们来错地方吧?这里啥时候有的城池?”
朵颜大汗抬着头,眼睛睁得老大,怔怔的盯着面前巍峨的城池。
其实叫城池有些不合适,更贴切的来说应该是一座堡垒!
谁家好人修城池用棱堡围一圈的?上面还架有重炮,开什么玩笑?这是防谁呢?
城墙修筑的严丝合缝,缝隙全部用水泥填充,看着坚固异常。
别说朵颜大汗,兀良卫首领也摸不着头脑,确实没印象这有城池啊?
走到跟前,大门匾上写着镇武城字样,往来进入城池的都是边民和大明新军。
看到这一幕,兀良卫众人的脸色都难看下来。
这是哪?这是斡难河!就在兀良卫驻地边上。
在这修一座城,这和大明把枪管子塞兀良卫嘴里有什么区别?
还命名镇武城,这心思都放在明面上了!
“不出意外的话这座城是大明修的,他们趁我等在朝鲜鞭长莫及,趁机修了这座城监视我等!”
兀良卫首领想通这一点,心中不由怒气升腾,家被偷了啊!深吸了口气,纵马上前。
“我乃大明北漠王,城上的守将速速开关!”
兀良卫首领扯着嗓子喊了好几遍,镇武城才有了回应。
吊桥缓缓放了下来,呼啦啦从城门中涌出密密麻麻的大明新军,城楼上的炮口也掉转了过来。
兀良卫众人哪见过这阵仗,军队瞬间陷入慌张。
大明火器的威力他们可是亲眼目睹,这要是给他们一梭子就这些人全要交代在这。
“稳住!稳住!”
兀良卫首领扯着嗓子稳定阵型,看到吊桥放下,他松了口气。
既然开关就说明城上众人并没有敌意,不然据关而守不是更好?
待数千大明新军涌出城门摆好了阵势,黑洞洞的枪口全部对着兀良卫众人。
随后一名身着大明新军军官制服的中年男子勒马出城。
男子胯下黑色骏马很是神俊,马蹄掀起阵阵烟尘。
“我乃大明新军第一军第一师师长李国安,先领镇武城指挥使一职。你等是何人?胆敢扣关?”
看到如此阵势,兀良卫首领刚才嚣张的气焰已经被灭了一半,眼神瞬间清澈起来。
兀良卫首领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我乃兀良卫首领,是大明陛下亲赐漠北王,刚奉陛下之命,从朝鲜征战归来。不知为何要在此处修一座如此雄城?”
兀良卫首领一开口李国安瞬间便明白了来人,前几天上面便嘱咐兀良卫快要返回了,届时不要制造出摩擦,尽量和平共处。
但李国安看着眼前邋里邋遢的兀良卫众人,不由面露狐疑。
这形象怎么看也不像大明亲赐的王爵啊?怎么混成这样?
可草原上的部族都已经逃的逃,亡的亡,也只有兀良卫有这等规模的军队。
想通这一点,李国安便不再怀疑,一挥手新军收起了武器。
翻身下马,拱了拱手行礼道:
“原来是北漠王殿下,大军舟车劳顿,本官一时眼拙,还请殿下恕罪!”
李国安的表现让兀良卫众人脸色好看了些许,看来大明皇帝目前并没有反悔的意思。
众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形象,确实不敢恭维。
“无妨,此处有我兀良卫驻守,为何大明还要筑此坚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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