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中一处官宅中,江渊刚刚喝了口补药就剧烈咳嗽起来,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又被盯上了。
户部侍郎陈循听到朱祁镇的命令脸色一苦,略做犹豫后开口道:
“陛下,此地若是修如此优良大港靡费定然不小……,而且今后的维持成本也不在少数。”
朱祁镇听见开销就头大,大明国库现在也没多少银子了,要节约点才行。
“陈爱卿啊,大明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就不能节俭节俭开支?木材可以去当地砍啊,西南之地久未开化,有的是良材。”
陈循听到朱祁镇开口无奈道:
“陛下,虽然西南之地有的是木料,但木料须有人伐,这些人力物力都需国内调配,远赴海外开销极大,保守估计也要白银三百万两!”
现在的海运可不像以前那么发达,船走的不快就算了,需要的船员也多,这样一来携带的物资就更多。
运送不多的人口便许多大量的船只,一次远航消耗不比杨真出航来的少多少。
但是人少又不行,砍树这可是体力活,加上工具落后,要是没有足够的力工要砍到什么时候。
这个问题还真是棘手,朱祁镇没想到自己会第一次因为大明的丁口缺口烦躁。
朱祁镇烦躁的用手指敲了敲桌面。
“曹阁老,李邦国可有上奏,在后黎和沧澜王国治理的怎么样了?”
朱祁镇看着曹鼐开口问道。
李邦国一去西南便开始杳无音信,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他带着几万新军外加云南边防军,武备军总不能镇压不住吧?
听到朱祁镇开口询问,曹鼐停下手中的笔从案中抽出一本奏折便开口道:
“陛下,这是李将军刚刚呈上来的奏章,内阁还未批阅。”
言罢,曹鼐便示意小太监把奏章拿上去。
朱祁镇闻言顺手接了过来打开看了起来。
这李邦国不用密奏,看来也没什么大事。
果然不出朱祁镇所料,李邦国禀报的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小事。
比如平定了后黎,开始着手和云南布政司调民而入,以及沧澜王国人丁稀少,开垦困难请求被搁置。
最大的事无非就是接到朱祁镇的命令后李邦国开始调遣部分新军拱卫西南各个大型城市。
朱祁镇看了后不由开口感叹:
“别说,这李邦国躲得倒是远远的,国内都快乱成一锅粥了还在给朕说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朱祁镇眼中露出无奈,随后便毫不犹豫的用朱笔在奏章上写起了批注。
这李邦国在西南真是会过日子,朱祁镇也不指望他在国内出什么力,他要是动了西南朱祁镇也不放心。
索性朱祁镇就下令把李邦国留在西南,率领云南边防军以及新军肃清西南土着,至于修筑运河和修筑港口一事,朱祁镇便毫不犹豫的交在了李邦国头上。
现在整个后黎沧澜有的是被俘的叛军,拉他们去干苦力不失为一极好的处理方法。
写完后朱祁镇便抬头看向了陈循:
“爱卿,别说朕不体谅你啊,你看,朕让李将军调配十万战俘修筑港口运河,这预算能降降吧?”
“另外,现在数十艘大明宝船还从停泊在京城之外,全部运送物资使用,再批二十万石粮食,一百万两银子,这总差不多了吧。”
“行了,此事就交给你了,尽快准备吧。”
朱祁镇有些抠抠巴巴的开口。
陈循闻言顿时脸色一黑,一百万两银子其实也不少了,但是对于管着户部的陈循来说朱祁镇的豪气他是见识过的。
修个路几百万两的砸,这会怎么到他修港口就抠抠巴巴的?这不门缝里看人吗?
朱祁镇也有着他的考量,他已经解决了原料和劳工的大头,一百万两银子就招募几个水手给工人发发工资完全是够的。
陈循闻言也只能低头应声。
朱祁镇闻言这才点了点头,随后便开始吩咐起了平抑京畿地区粮价的事。
京畿地区的粮食短缺,又有粮价不稳之相。
朱祁镇毫不犹豫的下令让杨真把满载粮食的宝船全部驶入港口,卸粮稳住粮价。
其实南京的漕运船也源源不断在运粮,但朱祁镇不想这么被动的防守了。
最近大明确实风波不断,大明急需一段时间来喘口气。
而杨真卸下宝船粮食便是最好的选择,这一手定然会打的操纵粮价的人措手不及,为大明争取一些时间喘息。
等朱祁镇稳住了局势,就是反击的开始!
果然,杨真的这一开仓直接让京城的所有人都傻了眼。
京城运河港口
原本装载着各种奇珍异宝的宝船里卸下一袋袋粮食的那一刻,所有看到这一幕的百姓都瞪大了眼睛。
难道这是什么南海珍米不成?怎么会豪气到用宝船来装?
而且在粮食旁边就是奇珍异宝,有这功夫多拉点珍宝多好!
京城的粮商听到这个消息更是快步到了江边确认消息真伪。
“这次宝船里怎么全是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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