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内倒是别有洞天,打扫的很是干净,看这库房的规模怕是少说也有数十吨的存货,这单发了!定是大功一件!
王诚的眼中也不禁露出兴奋之色,但很快王诚便笑不出来了。
因为王诚看了一圈并没有心想的满满当当的烟草,反而是一处很寻常的仓库。
里面堆积着一些稻草杂物,根本没有一丝烟叶的影子。
王诚看到这一幕顿时傻了眼,不等开口询问就见仆役快步走入库中,果断拉下了一旁一根不起眼的绳索。
随着一声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一个吊在库房半空中的平台缓缓降落。
平台足有数米宽,上面放满了麻袋,鼓鼓囊囊的,看来装了不少东西。
不等王诚开口询问,薛三便快步上前迫不及待的打开了捆扎的麻袋口。
一股浓烈的烟草味扑面而来,弥漫在库房中,原来烟叶被藏在半空中!
看到满地的烟叶,王诚几人的脸色瞬间变得兴奋起来,这老小子藏的够深的!
而薛三此刻早已用手检查起了烟叶的湿度,确认无误后这才让开身形。
“王老弟,这可都是吕宋而来的上等烟叶,盛夏南京有潮气,故而便吊到半空防潮,你且看看,绝对没有半点问题!”
薛三对着王诚等人信誓旦旦的开口。
这吕宋烟叶从到了薛三的手中开始,薛三便把其高高悬在房梁上,就是怕潮气进入。
烟叶这东西虽是草料,说娇气也娇气得很。
一旦放的潮了干了都不行,潮了卷出来的烟根本抽不动,干了又会抽着香味缺失,保存也是不易。
王诚几人此刻一门心思都想在了加官进爵上,看着如此多的烟叶少说也能拉十几车,这起码官升一级吧?
兴奋中的几人根本没听清薛三说的什么,看着烟叶口水直流。
薛三看着这一幕只当是几人没见过世面,说了几句看几人的样子薛三也没了介绍的欲望。
“那咱们还是老规矩,钱货两清,我也不加价,就按上次的价格如何?”
薛三的话让王诚回过神来,看着满脸期待的薛三,王诚微微一笑。
“好啊,没有问题,银子在车上,我这就取来!”
“如此甚好!”
听到王诚的话,薛三笑容更甚了,这群京城商贾就是人傻钱多。
出手也是阔绰,这种交易对象简直是梦寐以求。
一行人直奔王诚一行人的马车而去,很快便来到了车队旁,这里除了几辆马车还有十几名跟随王诚而来的商队仆从。
到了近前,不等薛三反应过来,王诚便二话不说手伸进车内一顿鼓捣,在薛三期待的眼神中,一柄冒着寒光的长刀从马车中被抽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架到了薛三的脖子上。
感受着脖颈间的凉意,薛三顿时吓得魂不附体。
这到正是五城兵马司的制式腰刀,锻造精良,吹毛断发。
与此同时就在王诚动的那一刻,随行而来的十几人也纷纷抽出长刀迅速控制住了薛三府上的仆役。
寒凉的刀光让薛三府中的衙役惊恐不已,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几名五城兵马司的衙役快速控制住了整个薛府,薛三的府衙虽然富贵,但养的护院却并不多。
薛三的府衙本就在南京城的富贵之处,治安状况极佳,他又有朝廷的人脉,根本不愁有人敢进府行凶。
但薛三万万没想到今天遇到了王诚这几个愣货。
被薛三寄予厚望的五六个护院闻讯赶来,没走到近前就被五城兵马司的衙役砍翻。
看到这一幕薛三心中一沉,咬着牙开口道:
“李二麻子,这是想黑吃黑?欺我朝中无人吗?告诉你,南京城户部左侍郎可是我表叔,不怕死的就动我试试!”
薛三被两个衙役压在地上,嘴硬道。
“哈哈,户部侍郎是吧?好好好,买一送一,双喜临门!”
“别着急,很快我就让你俩团聚,今儿这一趟来南京的罪没白受!”
王诚闻言哈哈大笑,没想到还钓出一条大鱼。
……
京城,皇宫
最近大明国内发生的事情并不在少数,愈演愈烈的反孔思潮不断高涨,学术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邸报上完全成了两方相互对骂的战场,文化人虽然没有粗鄙之语,但是阴阳起来也是格外有一套。
每天邸报上都能上演一番唇枪舌战,这群落魄书生骂起人来倒是很有一套,拐弯抹角的给孔府一顿问候,驻扎孔府的将士给朱祁镇来信说是孔家当代衍圣公看着邸报上的内容直接气晕了过去,好一顿鸡飞狗跳。
但更让孔府众人难受的是朱祁镇派去的沈安把事做的很绝,孔府中人不许外出,只能待在孔府也就罢了,沈安还派人断了孔府的书信往来。
所以孔府众人只能看着邸报干着急,沈安每过几日就派人把骂孔家的邸报给孔府送一份,让孔府之人看着沈安气的牙痒痒又无可奈何。
朱祁镇看着手中各地的奏报嘴角不由的上扬,这沈安确实腹黑,当代衍圣公怕是要被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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