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尘绪捂着嘴假意咳嗽几声,
“师兄,你不用管我,我,咳,我没事的。”
尘度整张脸都板起来了,“还说没事,你都快咳晕过去了。”
尘绪苍白着脸腼腆笑着,“许是我体寒,晚上时常被冻醒,所以渐渐地连累肺不太好而已,不打紧,寻常我也是冷醒的,好在昨晚有了师兄,让我睡了个好觉,谢谢师兄。”
听到这,尘度立刻转身欲走,“我去跟主持报告,给你再添一床棉被来。”
尘绪立刻牵住尘度,“师兄,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添多少都好不了,算啦,昨天能睡个好觉已经很好了,师兄还是快些回去歇息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被子不行,但你行啊。
“不行,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不管?”尘度说什么都不肯走。
一切都在按照他设想的方向走,尘绪心里笑得快要绷不住脸上的清高,他把尘度往外推。
“师兄,你还是回去吧,不必像昨日那般留宿。”
“师弟,你不要再说了,我心意已决,如果你不嫌弃,这个冬天就麻烦你跟我挤一挤,如何?”
“啊……”尘绪嘴角都快压抽筋了,“这不好吧?毕竟这坏了寺里的规矩呢。”
“的确,”尘度沉吟了一阵,“这样,我现如今去请示主持。”
说完,他风风火火离开,又风风火火回来,带来了主持点头的消息。
“那好吧。”尘绪勉强点点头,“辛苦尘度师兄了。”
尘绪就着炉上热好的热汤洗漱之后,钻进了被窝。
“嘶——”
好冷。
冰冷的被窝不仅没有保温效果,还把他身上仅存的热量都抢了去。
“师兄,你也快些洗漱进来吧,你明天还有早课呢。”
尘度点点头,“师弟,我今天出汗了,浑身不适,先擦擦身子再过来。”
尘绪窝在被窝里,看到尘度背对着自己一点一点褪去身上的衣袍,露出健硕的肌肉。
古铜色的肌肤在烛光的映衬下泛着金黄的蜜色,让尘绪想起了那次在后山偷吃的蜂蜜,很甜。
尘绪盯着那纹理分明的肌肉,十分羡慕。
脸长得不赖,身材还这么好,难怪吸引漂亮小和尚。
他还记着尘海望向尘度的眼神,崇拜又渴望,不经意间,就露出了深深的迷恋。
啧。
自己的东西遭人觊觎,任谁都会不爽吧?
尘度没一会儿就擦干净身子,吹灭蜡烛,钻进了被窝。
尘绪感觉被窝进了一块热炭,暖烘烘的,没一会儿,就把整个被窝捂热乎了。
他很满意。
做了一个上午的体力活,虽然不重,但对于他来说也算是剧烈运动了,现在困得不行,迷迷糊糊往尘度怀里一滚,舒服地睡着了。
一整个冬安居,晚上尘绪都跟尘度黏在一起,睡得很舒服,以往的黑眼圈也因为最近噩梦消停而轻了许多,整个人气色很不错。
至于尘度越来越重的黑眼圈,他也是知道原因的。
不少次他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都会感觉到腰间顶了个东西。
都是男人,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不过,这关他什么事。
这都是尘度自愿的。
终于,开春了,地上的雪融成了水,寺院也终于放和尚出门化缘了。
温度回暖,尘度也没了呆着的理由,在安居结束的第一天,就迫不及待搬回了僧寮。
当天晚上,尘绪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如今这个天气还不算冷得睡不着。
不过早已习惯身边有个暖烘烘的,两人共同挤在一起,这一下空了一半,他还有些不习惯。
没关系,适应适应就好。
第二天,尘绪顶着黑眼圈起床,懵了一下,才记起尘度已经搬走了。
昨晚的梦乱糟糟的,他梦到了一些小时候发生在侯府里的事情,搅得他一晚上没有睡好。
都是尘度的错,让他没有办法睡好。
眼神顿时阴郁下来,他抚了抚唇,心思有些不稳。
不知道为什么,他刚才居然梦到了尘度那家伙不顾礼法,偷偷亲自己。
假的吧,尘度怎么会干出这么出格的事情?
尘绪轻轻抚着唇,视线落在桌上的食盒上。
食盒安安静静放着,昭示尘度来过。
他来了怎么不叫自己?
尘绪心情不算好,脸色更差。
他没滋没味地吃掉早斋,决定到后山看看雪融化的情况,再进山。
一个冬安居没有吃到荤腥,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还没等他出门,尘海就喘着粗气跑过来。
他一弯腰,藏在里头的玉佩不知怎的就跑了出来,火红的玉石被精心雕刻,像是一头凤凰首尾相衔,栖息在玉佩里,精美绝伦,看起来价值不菲。
一个小小的和尚,怎么会有如此贵重的玉佩?
“尘绪师兄,牧家二小姐来了,请求约见你。”尘海一边喘,一边将露出来的玉佩塞回去。
尘绪不动声色收回目光,没有问玉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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