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周又一次站了出来说道:“太后,就算我们真在迁都成都,赵国还是会追来,到时候太后是领着我们大家去当野人呢,还是力战而死呢?”
秦国现在还有咸阳,手上还有筹码跟赵国谈判。
如果他们真的迁都巴蜀,赵军再追过去,他们再想和赵国谈条件,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即便赵国依旧肯谈判,他们得到的也未必比现在多。
华阳太后权衡一番利弊,觉得现在投降是最明智的。
反正他们投降了,也是成蟜当王,自己的利益不会受到损失。
成蟜就算再坏,总不可能杀了她。
“诸位,朕决心以下,投降!”华阳太后挺身而起,宣布了决定投降的命令。
茅焦闻言,终于是吐了一口血。
这学生的江山,他这个老师终究是没给保住。
“茅君!”内史腾见茅焦吐血了,很是关切的拉住了他的胳膊。
茅焦转过头,失魂落魄的离开大殿。
见到他这个样子,众人心里都有些悲凉。
他们终究都成了亡国之人。
只希望成蟜是个争气的,将来能带领秦国再次伟大。
……
联军距离咸阳还有十里之遥,李牧通知全军放缓了步子,以防遭到突袭。
就在这个时候,斥候匆匆来报:“大将军,咸阳有使者来!”
“哦?”李牧很诧异,咸阳这个时候派使者来干什么,是来求和的还是来试探虚实的?
……
不久后,秦赵盟军来到咸阳城外。
内史腾率领咸阳文武百官已经等候在城外准备迎接他们的新王。
半晌后,穿戴齐整的成蟜坐着六匹马拉的马车从驰道中央穿过,周围的咸阳文武、宗亲、百姓,齐齐对着他的马车下拜。
成蟜看着一众文武跪在他脚边,嘴角比AK都难压。
这一幕他梦到了很多,今日终于成真了。
就在成蟜心潮澎湃间,前方的去路突然被人拦住。
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人,手执一把长剑,拦在城门前。
见到这个人,跪在地上的内史腾瞬间慌了。
他连忙站起来过去拉住那汉子,责备道:“茅君,您怎么敢挡秦王的车驾?”
茅焦用长剑指着成蟜,怒道:“汰,乱臣贼子,也敢自称秦王!我茅焦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容忍着竖子入城!”
成蟜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没想到茅焦竟敢如此大胆。
“大胆狂徒,还不放下手中长剑!”成蟜怒喝道。
茅焦冷笑一声:“我乃秦王政之师,岂会认你这乱臣贼子为君!”
内史腾急得额头冒汗,拼命拉扯茅焦:“茅君,事已至此,莫要再冲动,否则性命不保啊!”
这时,李牧骑马缓缓上前,他看着茅焦,眼中闪过一丝敬佩:“先生忠义可嘉,但如今秦国已败,何苦做这无谓抵抗。”
茅焦瞪着李牧:“你们赵国趁人之危,与这乱臣贼子勾结,他日必遭报应!”
成蟜恼羞成怒,下令道:“来人,将这狂徒拿下!”
数名士兵立刻上前,将茅焦团团围住。茅焦毫无惧色,挥舞着长剑,与士兵们对峙,军士一时之间居然拿不下茅焦。
李牧有些看不下去了,拍马上前,来到成蟜身侧,说道:“大王,要不要外臣帮你处理的此人?”
成蟜面色铁青,他刚回到他忠实的咸阳,就碰上这种事情。
如果他连秦王政的狗腿子都搞不定,以后谁还会拿他当回事?
“多谢将军好意,寡人的事情,寡人自己会处理。”说罢,成蟜向后叫了一声:“樊於期!”
樊於期拍马上来,抱拳道:“末将在!”
“劳烦将军将那狂徒拿下!”
樊於期目光一凝,道:“王要死的,还是活的?”
“死的!”
这等秦王政的余党,要来何用?
“明白了,驾!”樊於期拍马上前,军士们齐齐把路让开,樊於期拔出马刀大喝了一声:“汰!”
只一回合,樊於期手起刀落,茅焦被捅了一个透心凉。
内史腾见状,冲上去伏在茅焦身侧痛哭。
两人不仅是同僚,也是好友。
此刻见到好友死去,内史腾难掩悲伤。
“茅君,你这是何必呢?”内史腾哭着说道。
茅焦还有最后一口气,他用最后的力气说道:“士为知己者死,我,,我知道,,大王,,大王他不是个贤君,可是,他待我如同国士,从未有过怠慢,今日我以死相报,也算偿还了这份情义。”
茅焦话音刚落,便气绝身亡。
内史腾趴在茅焦身上大哭不止。
成蟜怒道:“不许哭不许哭!来人呐,把他拉开,把这个叛贼的尸首拉下去,剁碎了喂狗!”
此言一出,周围的文武大臣皆对其怒目而视。
就连樊於期,也流露出不满。
李牧看不下去了说道:“好一个国士无双,茅焦真乃义士也。”说罢,李牧从马上跳下来,对着茅焦的遗体一拜。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