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人停下,恶狠狠的说道:“绝对不能这样算了!”
杜承鸣冷漠的瞪了他一眼,骂道:“如果不是你,事情也不会演变成这样!”
“要怪就怪李余良,他要是不率先动手,坏了规矩,张荣华就算吃了王八豹子胆也不敢动手。”
“废物!”
白义常赞同:“的确是废物!”
杜承鸣一口气憋在心里,差点没喘过来:“老夫骂的是你!”
“……。”白义常无语。
越想越不甘心,脸面丢尽,事情还没有办成,杜承鸣背负着双手,在大殿中走来走去,思索着主意。
张荣华就像是一块石头,又臭又硬,无处下手,无论从他自身,还是从他的家人都是一样。
白义常一肚子坏水,凶狠的说道:“动不了他,就动他的属下!金耀光他们有他护着,那便动拿吕俊秀、曹行他们开刀,甚至是郑富贵!”
杜承鸣停下,转过身体,目光严厉:“有把握?”
“事在人为!下官就不信,这些人都能铁桶一块,就算自身没有把柄,他们的家人、亲戚朋友呢?”
“你可知道后果?”
白义常重重的点点头:“下官知道!请大人放心,绝对不会出现遗漏。”
杜承鸣思索一会,张荣华的威望越来越大,随着今日朝堂大放异彩,连李余良都揍了,都察院这边快要压不下,想到上面的传话,对自己很失望!
心里发狠,有了决定:“不要让本官失望。”
白义常表态:“出了事情与大人无关,如果有收获,都是在您正确的指导下。”
杜承鸣欣慰的笑了,满意的撸着胡须,走上前去,将白义常的衣领整理好,再拍拍他的肩膀:“不枉老夫这些年来的栽培!事成之后,再运作一下,外放到下面任上州府尹。”
白义常激动,急忙谢恩:“谢大人!”
“既然要动,不要光盯着他们,吕俊秀等人只是一些小角色,真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张荣华说不定会踹开他们,保全自身!从徐行、陈有才、或者裴才华身上下手,尤其是后者,与何文宣争抢入阁名额,打出了真火,各种手段接二连三的招呼,可以联合何文宣、甚至是崔阁老,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白义常一点就透,想的更多:“下官要是联合皇子的人,将矛头对准太子呢?”
杜承鸣一顿,脸上的笑容更盛,颇为欣慰:“孺子可教!”
“我们是御史,干的就是得罪人的事,不要怕,将心放宽,办的案子越大,功劳也越大,如果你有那个能耐,天塌了都有本官撑着!”
白义常面色激动,只觉得干劲十足,浑身充满了斗志:“下官明白。”
“去吧!”
等他离开。
杜承鸣站在窗户这里,望着外面,似乎穿透了重重阻隔,落在四司上面,眼神很冷:“好戏要开始了。”
……
朱雀门。
张荣华等了一会,丁易牵着两匹顶尖的神圣天龙马而来:“哥,等急了吧?”
“还好!”
丁易将一匹马递了过去。
张荣华接过,顶尖的宝马,四蹄粗壮,骨架很大,血脉也旺盛,踩着马镫骑了上去,抓着缰绳,招呼一声:“走!”
俩人身上的官服已经换了,都是便衣,向着城中赶去。
路上,买了一些贵重的礼品,主要以恢复伤势、气血为主。
安麟坊,199号,陆展堂后买的院子。
位置繁华,三进三出,门匾上面写着两个龙凤飞舞的大字“陆府”,门口守着一队护卫,护卫首领陆义,见到他们来了,眼睛一亮,小跑着迎了上去:“见过俩位大人!”
张荣华从马上下来,问道:“你家老爷在家?”
陆义道:“老爷昨晚为了抢回重要机密,一番大战受了重伤,正在休息。”
“嗯。”张荣华点点头。
将礼物交给了他,与丁易走了进去。
不需要通报,来过好几次,直接进入后院,在卧室外面停下,丫鬟急忙进去通报,陆夫人从里面迎了出来,躬身行了一礼:“老爷刚吃完药。”
跟在后面进入卧室。
床榻上。
陆展堂穿着白色睡衣,缠绕着纱布,像个木乃伊似的,面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呼吸羸弱,看样子伤的不轻。
挣扎着要坐起来,张荣华上前一步,将他按住:“伤成这样还动弹?”
陆展堂苦笑:“让你们见笑了。”
陆夫人搬来一张椅子,让丁易坐下,再奉上茶水,识趣的退了出去。
张荣华问道:“宫中的人来过了吗?”
“嗯。”陆展堂点点头。
“谢了!”
张荣华笑道:“自家兄弟说什么客气话?”
“等到伤势痊愈前往魂宫上任,怕是龙潭虎穴,以宫主魂清竹的性格,一定不会让我好过。”
“怕了吗?”
陆展堂摇摇头,看来这段时间想过这个问题,猜到陛下这样做的深意:“没什么好怕的,纵然前面刀山火海,也要迎难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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