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什么？信息素科？不会是搞出人命来了吧？”
季江野冷着脸，丝毫没有兴趣回复他的一切问题，目不斜视地就想要走过去。
被无视的季晨恼羞成怒地用力一脚踢在镶嵌在墙壁上的椅子上，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见到很久没见过的父亲你就是这个态度？”
“别忘了，你是老子的种！”
“是么。”季江野的声音很轻，却足以让他听得一清二楚。
这种轻飘飘的态度令季晨想到了季江野早逝的母亲，想到她在自己面前时依旧也是这副永远低不下头的样子。
“你就跟你那该死的妈一个清高样！都看不起我！！叶萱你死了也让你儿子折磨我是吧！！”
季晨脸色发青，怒火中烧，面红耳赤地上前想要对季江野做什么，然而这一切都被司机拦了下来。
“经理，请您冷静一下。”司机拦在两人的中间，想要阻止这场争执。
“冷静？”季晨脸色阴沉恐怖，“我可是冷静得很。”
“冷静得不能再冷静了！”
“就这种儿子，当初生出来的时候我就应该直接掐死，也好过现在敢跟我叫板，敢给我脸色看！”
司机被喷得满脸的口水，心里不禁为此感到咂舌。
明明这都是单方面的辱骂，少爷哪里给脸色，哪里叫板了？
果然有钱人家的关系就是复杂。
季江野不为所动，在听到他母亲的名字时脸色才有了那么一丝变化。
他缓缓看向季晨，双眼黑得仿佛深潭中的水一般，冷得刺骨。
“你还是管好自己吧。”
“听说你的项目全都中止了？”季江野冷笑一声，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这么久了，你还是什么都做不成。”
“不如就安安心心地做个被爷爷养着的废物怎么样？”
季晨一听到项目中止，更是气得双眼发红，面色狰狞略显扭曲。
“是不是是你！就是你到老头子面前告状是不是！”
“草！我就知道！”
季江野继续往前走去，压抑着内心翻滚的情绪，放在身旁的手早已因为握紧而发白。
他的嘴角提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父亲么？
也许是握得太紧，思绪太紧绷，校牌滑落到了地上。
季江野弯腰捡起校牌。
拇指触碰着照片里意气风发的红发少年，不由自主跟着他笑了起来，内心的戾气也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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