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叉腰横着走,必定是许九。
我劝天公甭打漂儿,像方才的小雨再来一遭。
天公眷顾着小九儿,连绵秋雨浇在了四九城。
九爷披着蓑衣顶风冒雨而行。
穿房过屋,回到了四合院儿。
晃一眼乔姐姐的屋子,发现正晌午的,几个老娘们儿也不说忙着张罗饭,三五个人围在一起,不知在嘀嘀咕咕些什么。
“真有啦?”张荷花吃惊不已。
“嗯。”乔书兰轻轻颔首。
“查过了?”杨瑞华也挺上心的。
“还没上医院检查,不过有个老中医帮我搭了搭脉,说是喜脉。”
“行啊书兰,铁树开花儿了。”张荷花狡黠的笑了起来:
“话说你们家老易...”
“现在隔多长时间碰你一回?”
乔书兰嗔了眼荷花:
“净问这些个事儿。”
杨瑞华在一旁煽风点火:
“说说,说说。”
“咱都是姐们儿,有啥不好意思的。”
乔书兰被晃悠的没法子了,只好讲道:
“早先...挺长时间的。”
“不过自打用开了雪花膏...”
“一个礼拜少了也是一回。”
“刚抹的那两天,兴是喝了酒的缘故。”
“光是一晚上都能两三次。”
“一晚上两三次?”杨瑞华惊掉了下巴:
“这么说来,你们家老易可以啊!”
张荷花凑到了杨瑞华的耳边:
“你们家老阎呢?不行啦啊?”
“去你的,你们家的才不行呢。说正经的书兰,那个雪花膏,你用几瓶了?怎么使的?”
“看你自己呀,反正我...哪都抹,用得特别快。”乔书兰红了耳根。
“哪儿都抹?屁股也抹?”
“......”
养过孩子的女人,聊起天来是真的很有冲击性。
三十岁的少妇,哪个没有探海屠龙的本领。
......
......
“婶子,中午吃啥呢。”小九儿鬼头鬼脑的溜进了刘家门。
得亏喊的是婶子,要是叫牛姐姐就坏了事儿了。
刘家老二刘光天在家呢。
小崽子明年才会上小学。
现如今倒也有托儿所,只是环境忒一般,数量也少得可怜。
多为劳工、职业妇女、工厂干活的家长制备的。
不管父母能不能忙得过来,都鲜有人把孩子往那里送。
小孩儿嘛。
七八岁以前就是个玩儿。
三四岁就开始学文化?
学什么?
跟老师一起撒尿和泥呀?
“哥哥,你来得正好,咱俩一起滋水柳儿,我有两根芦苇杆儿,看谁喷得远。”
九爷摸了摸光天的尖脑壳:
“哥帮你妈去洗菜做饭,你要实在是想玩儿,拿上芦苇杆儿,搭着雨披,去找老阎家的小子。”
“下雨天,我妈不让出去。”刘光天耷拉下了脑袋。
牛金花摘着韭菜,头也不回道:
“去吧去吧,衣服上不准糊泥点子啊!”
“知道啦!”
小小子一溜烟儿就蹿了。
九爷迈着胡汉三似的步伐,大摇大摆的顶在了牛姐姐背后:
“中午做什么好吃的呢?”
牛金花轻轻往后一撅:
“韭菜盒子。”
“韭菜呀,这是给我补呢,还是给你们家老刘晚上补啊。”
“你说给谁。”
“肯定是老刘,小爷...还用不着。”
“别闹,痒,去拿三个鸡蛋过来,就挨小砂缸里搁着呢。”
许九转身从小缸里取了一个鸡蛋。
“给。”
“怎么就拿一个啊,你往下面再掏掏,我记得还剩仨呢。”
“我不还有俩嘛。”
一句话,窗外电闪雷鸣。
“真是要了亲命了。”牛金花摘下袖套,拉起许九就往里屋走。
小九儿无动于衷。
只是将牛姐姐按了下去,与灶台一边儿齐。
牛金花稍显惊异,望着眼前,合上了眼睛。
“九儿,姐香麽。”
“雪花霜擦的少了。”
“那你能给姐买一瓶不。”
“老刘不给你买上了嘛。”
“姐这不是想着给你也擦擦麽。”
“你倒是嘴馋。行,开了支就给你。”小九儿跟着贴耳道:
“抹哪算哪。”
牛金花掐了下许九:
“美死你得了。”
“妈!妈!饭做得了没!饿啦!”窗户外传来了刘光齐的叫嚷。
“马上就好!”
牛金花着急忙慌的穿好衣裳,趿拉着绣花鞋磕鸡蛋去了。
九爷乐在其中。
牛姐姐的心思,确实是挂在了脸上。
刘海中掌管着家里的财政大权,不论买什么东西都由他亲力亲为。
作为海中的媳妇儿,多少年了,手里面过得钱极为有数。
为了买那瓶雪花膏,不知费了多少口舌。
女人难免有个攀比心。
乔书兰用上了,自己自然不能落后。
易忠海挣的钱,不比她们家老刘多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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