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之前说她会来的消息本就谣言四起，主办方也一直没有现场确认。但现在却笃定她会来，那应该就是会来的吧。”
秦伯君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又有理有据的分析了起来，莫婉宁听后也是频频点头。
说起来，程慕还是莫婉宁的偶像。
那段在实验室里研究课题，可以说是暗无天日的日子里，莫婉宁都是靠着程慕这个偶像才得以坚持下来。
若是可以，她想亲口跟程慕说声谢谢。
一想到待会儿可以见到自己一直追逐的目标，莫婉宁的眼睛就变得亮晶晶的，连积压在心里的因为家里的事情被迫中止研究回国的苦闷都消散了不少。
秦伯君是五号，所以很快就轮到他上台了。
“加油！”
“嗯。”
“大家好，我的研究方向是CAR-T疗法，全称是“嵌合抗原受体”。它是一种经生物工程改造的蛋白，可以令t细胞中和某种特定的蛋白质。之所以命名为“嵌合”，是因为它结合了原t细胞的活化功能和新的抗原识别功能于一体......”
不同于前几个人的演说，秦伯君的课题和PPT一经展示就掀起了轩然大波，尽管之前已经有过研究者尝试使用CAR-T疗法，但成效尚浅，而如今秦伯君却是直接将这种可能性给实现了，这很难不让他们激动起来。
这个研究成果不仅意味着原本无法治愈的癌症能得到救治，更是给了在场的研究者们一个全新的抗癌方向。
就连坐在休息室里看着现场直播录像的姜暖都没忍住坐直了身体。
“真不愧是秦伯君。”
莫婉宁在台下热烈的鼓掌，看见女孩久违的天真直率地给自己加油打气，为自己的成就感到骄傲时的样子，秦伯君疏的有些恍惚，随后很快回以相同的笑容朝莫婉宁点头微笑。
这样的婉宁，跟学生时代的她倒是有点相像了。
不多时，秦伯君跟莫婉宁的位置就调换了，莫婉宁的课题同样引起了一众热烈的反响。
“相信在座的很多同事研究过端粒体。端粒体，位于DNA的两端，随着年龄的增长，会变得越来越短，直到最后由于它过短了，无法分裂了，生命也就死亡了。”
“组织培养的细胞也能证明，端粒在决定动植物细胞的寿命中起着重要的作用，经过多代培养的老化细胞端粒变短，染色体也变得不稳定。”
“所以我研究的方向就是如何通过延长端粒体，从而达到实现寿命增长的目的。”
......
一个接着一个的人演讲完毕，姜暖在休息室里等的百无聊赖，在易常的带领下，姜暖可算能出去露面了。
“到我上场了？可这不是还有不少人没讲完吗？”
“是的，程小姐，请跟我来。”
易常没有回答姜暖后面的问题，只是面带微笑的站在门口要给姜暖指路，姜暖不明所以，但听到易常说能出去的话后，还是立马把怀里的抱枕给扔在了沙发上，活络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麻溜地跟上了易常的步伐。
原本姜暖以为自己会被带到会场前，谁曾想却被带来了另一个房间里，不同于刚刚的房间，这间房间里有一个大大的梳妆台。
看着这梳妆台，姜暖脸上的疑惑愈发的明显，她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被拐了。
这年头坏人还真多。
姜暖不动声色地在心里吐槽，但还是乖巧的坐在了梳妆台前，想看看易常要对她做些什么。
“程小姐，请您稍等一下，待会儿会有专业的同事来为您梳妆打扮。”
“？？？”
不是，自己只是作为嘉宾点评一下而已，梳妆打扮干嘛？而且这不是一个医学的交流大会吗？
迷迷糊糊间，姜暖已经被套上了衣服，紧接着又往她脸上戴上了个塑料的面罩，往她头发喷了些姜暖看不明白的东西。
不过姜暖很快就明白了他们给自己捣鼓了些什么了。
这亮眼的海王红发色，真的很难不明白他们对自己干了些什么。
“......”
姜暖表情有些僵硬，看着镜子面前陌生的自己，傻眼了。
“小易，你能跟我解释一下，这是为了些什么吗？”
姜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五味杂陈的心情，半眯着眼睛看向了易常问道。
易常一开始看着红头发，模样精致的姜暖给惊艳到了，但现在又被姜暖这副要吃人的样子给吓到了，哆嗦着小肚子，颤颤巍巍的回道。
“这个，这个是，程神医吩咐我们的，我们只是按照他的要求来做......”
姜暖又深吸了一口气。
好想把自己师傅现在就揪出来暴揍一顿。
“那现在可以走了吧？”
片刻之后，姜暖还是妥协了，面对着镜子欣赏了一下自己美丽的样子后，认命地站起身来想要赶快离开这个可怕的，让自己乌黑长发变红的地方。
“接下来让我们欢迎期待已久的——程慕！”
台下掌声如潮，在一众人翘首以盼的目光中，姜暖缓缓出现在了高高的站台上。
在看清楚“程慕”脸的那一瞬间，秦伯君和莫婉宁人都傻了。
“这，我没看错吧？这不是姜暖吗？怎么变成程慕了？”
秦伯君呆呆地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莫婉宁脸色更是顿时变得煞白。
自己一直以来针锋相对的人，居然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偶像？
秦伯君一转头就看见了莫婉宁比哭还难看的表情，顿时有些担忧的问道。
“婉宁，你，你还好吧？”
自从莫婉宁回到Z国后，秦伯君就一直关注留意着她的动向，因此也知道她跟姜暖之间的矛盾，也目睹过莫婉宁对姜暖的冷嘲热讽，更加知道莫婉宁的偶像是程慕。
事情在这一刻忽然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莫婉宁紧咬着下唇，面对主持人在上面热情的介绍以及姜暖淡然的开始评价起每一位发言者的样子，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除了5号的讲解之外，21号研究的方向也引起了我的注意。端粒体确实是跟动植物的寿命有所联系，但想要延长端粒体，目前来说可以说是异想天开......”
姜暖的话让莫婉宁的脸色瞬间就像打翻了的调色盘，变得五颜六色，五彩缤纷的。
她觉得自己更加的难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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