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送到这里,我还能活着出去吗?我若死了,娘亲会给我报仇。”
审讯人也担心事后玉兰婷找麻烦,再不敢再用那些伤身的刑具,燃起炭火,打算用烙刑,既能审讯,又能止血。
麟恪静静看着那些人的动作,泪水顺着脸庞滴落。
烧红的烙铁按在伤口上,麟恪并未像旁人那般惨叫,只是重复一句话。
“我没有爹爹了!”
麟恪笑着,泪水越来越多,“麟儿没有爹爹了。”
北州郡
正在翻看北州粮食报表的玉兰婷突然觉得心口疼痛,林金奕见状,即刻放下手中的事,将玉兰婷扶到床边躺下。
“怎么了,心口又疼?”林金奕缓缓向玉兰婷输入灵力,又担心起李弘,那小家伙不会又挨打了吧。
“这次和以前感觉不太一样,以前是一直疼,这次好像是一阵一阵的疼痛。”
“你可能太劳累了,休息吧,我来处理。”
“北州这几个月被他们搞得一团乱,这些官员也没有什么真本事,当初是怎样通过的考核!”李金琪一直负责这些事,她便没有管过,谁料整个北州郡全是这种酒囊饭袋,连无心人都没有一个。
“这些全部是坏女人推荐的人,北州驻军那边有邱原爱和陈锲,他们不敢太过嚣张。”因为玉兰婷不想听到黛西的名字,故而所有人都叫她坏女人。
“那坏女人现在在哪?”
“天音阁大牢,在那里她插翅难飞,很多和她有仇的都去报仇了。”
林金奕快速看完报表,见玉兰婷无聊,开口讲八卦给她解闷,“婷儿,我也是才知道坏女人竟然和蚩少锌有一腿,他们甚至有一个孩子养在魔界,可怜我哥戴了这么多年绿帽子。”
“这种事可不能乱讲,你听谁说的?她生了孩子你哥竟然不知道?”玉兰婷觉得有些荒唐。
“我哥很少和她在一起,谁知道她会做这种事,不知那些审讯的人用了什么法子,她不仅将干过的坏事全部招了!还说了和蚩少锌的事。”
“林金奕,我们争取三日内处理好事情,不把她关到无间道,我总觉得心里有块石头。”
“不要想太多,安心睡,我去巡查一圈就回来陪你。”
宁远城上空,安抚好三个孩子的李金琪化作光点,正朝着北州赶去。
深夜,轩辕府分外安静,一场席卷宁远的大风猛地吹开向映月房间的门,趴在书桌上的向映月惊醒。
将已经批阅的奏折收好,向映月询问着时辰。
“主子,丑时末。”轩辕沛重恭敬道。
距离麟恪被关到暗室已经三个多时辰,向映月在屋内徘徊了一阵,还是打开了暗室。
血腥气扑面而来,向映月脸色一变,走进暗室便看到了浑身是血的麟恪,以及正在向麟恪手指上扎针的审讯人。
“混账!谁允许你给他用这些东西!”向映月一脚将审讯人踹翻,又快速将麟恪从刑架上放下。
麟恪意识已经不太清楚,嘴里也不停说着话,向映月凑近一听,脸色更是难看。
“来人,快叫郭大夫!”向映月将麟恪抱到床上,看到他身上的伤,恨不得一拳打死自己。
郭巍是整个轩辕氏中唯一查出向嗣倡中毒的人,向映月比较相信他的医术。
伤口被碰到的麟恪醒了过来,瞧见向映月,将头转向另一侧。
“麟儿。”向映月唤了他一声,拿过一把剪子将他身上那些破碎的衣料剪掉,又小心翼翼的剥离皮肤。
麟恪痛的流泪,却紧咬牙关,丝毫不肯服软。
“你这是何苦。”
麟恪并不说话,也不看向映月,桌上放了那么多奏折和信件,这个人定然一直在这间屋子,他在里边苦苦熬刑,他却在外边睡觉,他根本不在乎他的死活。
郭大夫还未来,守在天医司的人传来了消息,向嗣倡又毒发了一次,他已有明显的中毒迹象,宫里的资深医师都表示,两日之内若没有解药,就是真的回天无力。
向映月看了眼麟恪,再度下令让人去搜查昭阳殿和白银殿,除了这两座宫殿,宫里其他地方都翻遍了,也没瞧见解药的模样。
“你不用白费力气,他必死无疑。”麟恪用力推开向映月,想要逃离这里。
向映月拦着要下床的麟恪,“麟儿,你伯伯一个时辰前也离开了,你觉得谁能救你离开?”
见离开无望,麟恪拿起放在床边的剪子,猛地刺向心口。
“你做什么!”
向映月握住剪子锋利的那端,脸上隐隐出现慌张,麟恪竟然当着他的面寻死!
“与其被你折磨死,不如来个痛快!”
“啪!”向映月反手给他一巴掌。
麟恪吐掉口中的血,上口去咬向映月,发丝紊乱又浑身血污的他像极了流浪儿。
端温水的女子进来看到麟恪也是一惊,那样尊贵的天兰贵皇储,竟然成了这副模样。
向映月拽住麟恪受伤较轻的手臂,威胁道,“再撒泼给你泡药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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