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皇上才不会对她有看法,有怨言。
于穗岁也是知道高轻鸢最近的烦恼的,可是她没有解决办法,而且叫高轻鸢称病不出的话,她自己都不会愿意,她仙子啊看皇后跟哲妃互怼,那是看得津津有味的。
“听说南府最近来了新的戏班子,可要请来听听?”于穗岁只能换了话题说,这南府原本不叫南府的,是太后将原来的宫里的一个戏班子给改了名。
高轻鸢听到这个倒是想起一桩八卦,“妹妹,你知道这南府之前的台柱子的事不?”
于穗岁见高轻鸢的表情,便知道这里面有乐子可以听,扬扬眉,笑着道:“姐姐快说来我听听。”
高轻鸢也不卖关子,直接道:“前段时间宗室不是有位亲王太福晋七十生辰,原是在丧期里不该饮酒作乐的,可太后跟皇上都容情,允他们在府里小办,便请了这南府的戏班子过去,本都是自家人一起吃饭乐呵一下,结果没有想到这皇后家里的人也去了。”
“去了就算了,还将人太福晋指责了一下,说不该丧期作乐,人见她是皇后的亲娘,便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礼貌的将人送了回去。哪里想到这跟着回去的还有那南府这台柱子。”说起来也好笑,这富察家里的那个管家,他儿子原就是这台柱子的旧识,当初还没有入这个戏班的时候,就蜜里调油了。
于穗岁一琢磨,这里面肯定还有点其他事,“后来呢,回去之后呢?”不能就跟着回去了这么简单啊。
高轻鸢神秘一笑,“这台柱子跟那个管家的儿子旧情复燃,俩人又情深意重,一刀下去,自愿给管家的儿子做妾。”这台柱子没了都比这好,这南府的戏班子原是太后喜欢的,还特意改了名。
这不是给太后脸上抹黑吗,还有那富察家的管家,他儿子是什么牌面上的人,这如今闹出这样一桩事,富察家里也是容不下的。
可这样的大管家是最难处理的,这样的人不知道手里有多少家里的底细,这轻不得重不得。
打死老鼠伤了玉瓶可就不划算了。
“如今皇后正在给太后赔不是呢。”只是太后多半是不会原谅皇后家里的,皇后本来在太后面前就没有什么情分,又有当年潜邸的事情在中间横亘,这皇太后没有出手治理皇后就已经是宽容了。
不然这佛渡日的时候,皇太后给嫔妃都赏了送子观音,唯独这皇后越过。
这般明显的事情,后宫里那个人瞧不出来,只要嫔妃之间的事情没有闹到皇太后跟前去,皇太后就当成看不见。
于穗岁听完只觉得这个台柱子也是够利落的,这一刀下去,也不知道处理干净没有。
高轻鸢说完又笑着道,“最近皇后常往太后那去,你去的时候记得叫人去打听一下,别撞上了。”无论是撞上皇后,还是撞上皇后认错道歉赔礼,都是不好的事。
于穗岁点点头,接受了高轻鸢的好意,“我知道,不过你自己也注意点,这宫里如今乱象丛生,这也持续不了多久,你还是找个时间抽身才是。”乾隆要的是各自为营后宫,不是乱成一团的后宫。
高轻鸢眼里有感动,她就知道,妹妹心里是有她的。
“我懂的,我知道的,妹妹你放心,我不会越界的。”除了妹妹,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几个人关心她的死活,高家只关心自己一族的前途,可那个前途里不包括高家的女儿。
高轻鸢垂下眼,看着自己的手,她知道,自己要清清白白的,她的女儿还等着她呢,她不能脏了自己的手。
于穗岁时点到为止,高轻鸢要怎么做,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高轻鸢在于穗岁这里享受了一个悠闲的下午之后,回去自己的武陵春色后,见着在等她的哲妃。
哲妃坐在这里已经有一个多时辰了,她心里着急,本想着要去于穗岁的万方安和找高轻鸢,可是又想起皇上说过的话,张妃要静养,轻易不要去打扰她。
只能自己到高轻鸢的院子里等着。
“贵妃妹妹。”见着高轻鸢进来后,哲妃赶紧站起来,她手上的手帕早就被她捏成皱巴巴的咸菜干。
高轻鸢脸上带着一惯的礼貌的微笑,她跟哲妃实在说不得关系好,唯一的一次只是府中送药那回,后来也无过多的接触。
“贵妃妹妹可否屏退左右?”哲妃很是焦急。
高轻鸢心里叹了口气,然后摇摇头。
哲妃知道后,脸上有一瞬间的失落,可是也顾不得,只能上前两步,在高轻鸢的耳边小声道:“贵妃妹妹,二阿哥可能要病了。”永琏是皇上的眼珠子,这一病,皇后必然会起来,她是被架上了台面的人,退不得,可贵妃妹妹不一样,她能撤了。
高轻鸢眼里很是诧异,这二阿哥还有时候才会去,这个时候病了,不论真假,必定是要有人倒霉的。
哲妃过来提醒她,她也很是意外,不论出于何种目的,高轻鸢都要承这个情。
“多谢哲妃姐姐。”高轻鸢很干脆的跟哲妃道谢,这以后还是得还这个人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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