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嵩更是眼尖地看到夏青青把他送的被套,让机器人锁柜子里了,然后换上了夏青青她自产的大红色、绣鸳鸯被套,最主要人家冬暖夏凉没得比!
严嵩也自闭了,还不得不忙上忙下地帮忙。
大家折腾一天都折腾累了,宋元芪把冯教授送到家,没上楼,就自己蹬着他的自行车先回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人把这几年的误会都说开了,回来之后冯教授心情还挺好的,还知道主动拉着子女们唠嗑。
“我和你们宋叔的事儿,小峰可能都跟你们说了。
当年呢,我也是实在没办法,用了你们宋叔的身份证去开了结婚证明,所以我们俩其实,都已经结婚有二十年了。
就是我气他当年,丢下一封信就跑国外了,你们也别听我说的那么吓人,我其实唬他呢,你们外公本来身体不好,是生病去世的,刚好是那几天,我就故意这么说刺激他,其实我就是气他去转修了西医。
我跟他两个,那会儿也只是有点熟,他也没义务给我挡灾和帮我照顾孩子。
当年老严去的快,我心里根本放不下他,就算为了孩子,也不可能真的跟你宋叔过日子,更不可能让他帮我养孩子。
当年的事儿,你们宋叔也是无辜的,主要还是被你们外公坑了。
就是没想到这人,回来之后跟牛皮糖一样,一黏就是八年。
他岁数也不小了,我这些年也想开了,总要给人家一个交代。”
所以宋叔跟干妈已经领证二十年,早就是合法夫妻。
因为当年的结婚证是开的结婚证明,不联网登记的那种,冯教授不拿出来,宋元芪自己也不知道。
等第二天宋元芪上门,家里又热闹了,到了民政局,看到冯耀华手里拿的结婚证明,他整个人都傻了。
反倒是冯教授,淡定地跟办事员说:
“听说现在不仅身份证要换新,结婚证也要换新款的。我们来换新结婚证。”
“好的,您稍等。”
等办事员把两份带红皮的新结婚证换给他们,宋元芪还有点迷糊,怔怔地盯着冯耀华。
“师姐,咱们已经结婚二十年了?”等出了门,宋元芪总算回神,哑着嗓子问。
“咋?看不上包办婚姻,不想认你师傅给你做主的婚事?
那行,我成全你,咱现在就去离了。”
宋元芪眼眶都红了,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儿,居然一把扯了冯耀华,把人紧紧地抱在怀里:
“师姐,我这辈子都是你的,我只认你一个,若是别人,我肯定不从的,是你的话,我高兴还来不及。
你咋不早点跟我说,我也是有媳妇的人,你让我一个人住了八年,什么气也该消了吧?
你要是还不满意,我去师父坟头上跪着,跪到你满意为止。”
“跪什么死人,有本事到我床头跪着。”
“好,都听媳妇的。”
“你这人,都一把年纪了,咋还搞资本主义这一套,玩什么浪漫。”
“我是真的高兴。”
“行了,快回去吧,孩子们给咱们备了礼物,还包了酒席,就等你了。”
“嗯,我都听媳妇的,以后我也有媳妇管了。”
“德行。”
从那天之后,冯教授和宋元芪的相处模式,就从原本一个骂一个怂,变成了一个干活一个夸。
干活的自然是宋元芪,夸人的那个是冯教授。
宋元芪现在都乐疯了,以前师姐的嘴有多毒,现在就有多甜!
虽说他知道师姐脑子转得快,是想通过夸夸,培养他爱做家务的习惯。
可他乐意啊,给媳妇干活儿那不是应该的吗?他就算四十几岁了,内心的火热也不比二十岁的小年轻少。
……
夏青青这边,初三那天,见证了干妈的婚事,也不好意思多打扰,当天晚上就跟祁钺飞回了花洲基地。
他们俩社会关系挺简单,能走的亲戚也就那么两户。
好在花洲基地这边,留守过年的年轻人也多,还有不少兢兢业业的科研工作者,在除夕夜团聚之后,第二天就开始正式工作。
在花洲基地,只有基地里挂的各种红色装饰、灯笼,贴的对联、福字、窗花这些东西,能强烈提示他们过年了,这里的人好像,都在过日常。正常工作,正常学习,每天去食堂吃饭。
简称,年味不浓。
夏青青倒是喜欢这样的感觉,温馨平淡,不会吵闹。
跟着祁钺回飞龙战队基地,夏青青才感觉到了浓郁年味。
因为飞龙基地孩子多,而夏青青的机器人自动超市太给力,今年过年卖的东西太丰盛,孩子们都玩疯了。
难得过年,看着这些孩子们,战队成员又总能共情想到自己的童年,对他们不自觉地宽容些。
宽容的结果就是,孩子们不但吃糖吃疯了,这两天放各种花炮,也没停过。
吵,是真吵啊。
但莫名就觉得,这样的吵闹,加上孩子们纯真的欢笑声,全封闭的战队基地,都多了许多烟火气,他们这些被遗弃的人,也莫名感觉自己更像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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