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帐篷里的铁营军官们听到这个声音之后立刻便停止了吹牛逼,然后开始整理衣服着装仪容仪表,并招呼在帐篷内的亲兵把桌子上给收拾一下。
当那周兵瞧见帐篷的门布被两边的亲兵掀开之后,那周兵立刻站了起来语气严肃的大喊一声道:“全体起立!”
周兵这话一出,这帐篷的军官全部都齐刷刷的站起来笔直的站好眼神等着那帐篷门口。
随后只见那王铁身穿蓝箭衣头戴白笠帽手上拿着一支马鞭走了进来,在王铁的身后还跟着杨雄等几个亲兵。
“属下参见大帅!”当王铁走进来之后,那帐篷内的军官们便迅速向王铁行以抱拳礼。
那王铁瞧见大伙们行礼后倒也没有还礼,而是径直的朝着他的座位那边走了过去,当王铁快要走到座位旁边的时候,那杨雄一路小跑的走过去把座位给王铁提前拉开。
等到王铁走他的桌子后面之后,王铁将手中的马鞭往桌子上一放,然后对着大伙们抱拳还礼道:“诸位兄弟免礼!”
“请坐!”
“谢大帅!”
行完一番虚礼之后还是老规矩,在王铁坐下之后大伙们才跟着坐下。
待王铁跟大伙们都坐下之后,王铁先是喝了一口放在桌子上的茶水,然后点燃了一根卷烟抽了一口便夹在手指中间。
紧接着王铁一脸严肃语气威严的对大伙们说道:“此次滁州会战事关重大,他将会直接影响本营本军接下来的一系列军事行动。”
“诸位兄弟今天在这里不妨畅所欲言,有什么好的点子都说出来,不要怕说错了,说错了没罪,说对了有奖!”
虽然这铁营以及各路义军围困滁州已经差不多有好几天了,但是到现在为止攻城战依旧没有展开。
原因也很简单,这滁州城城墙高大,护城河又宽又深,城中的守备兵力又十分充足,所以这个硬骨头谁都不想第一个上去啃。
都在观望,在等着铁营这边带队领着大伙们去啃这块硬骨头。
王铁这话一出,大伙们便交头接耳的讨论了起来,这个问题从年前到现在已经讨论了很多遍,大伙们一致认为要想通过投机取巧攻破滁州根本不可能,还是得要拿人命来填才行。
紧接着只见那张应昌站了起来对那王铁抱拳行礼道:“启禀大帅,属下有话要说。”
王铁听后摆手对张应昌说道:“顺之,你有话就讲。”
“大帅,这攻克滁州对本营本军的好处属下这里就不用多讲了,此前历次关于滁州之战的会议上已经议论的很明白。”
“这滁州城虽然易守难攻,但这世间那就没有攻不破的城墙,无非也就是看进攻方能不能承受得住那个损失。”
“放在过去咱们是承受不住这个损失的,但如今在滁州一带聚集的各路义军足足有二十多营三十万人马,且整个江北一带的义军也都在往滁州聚集。”
“所以这个攻城的损失,虽然我铁营承受不起,但是将这个损失平摊给各路义军,那本营还是可以勉强承受的,甚至是可以完全不用承受,让这些草头王代本营受过。”
“属下估计了一番,此次进攻滁州我义军伤亡不会低于三万人,到时候各路义军,大的营头出一千炮灰小的营头出五百炮灰也就差不多够了。”
“所以属下还请大帅早日召开全体义军大会,讨论决定这攻城事宜,一定要赶在卢象升南下江北之前将这块硬骨头给啃下。”
“以免我义军钝兵于滁州城下锐气尽失难抗北方南下之强敌。”
“如若我军能在卢象升南下之前攻克滁州,到时候我军士气定然如同长虹一般贯穿天穹日月,其军势定当无人可挡。”
“任他卢象升筹集到粮饷统兵南下那也是无济于事!”
要说这在年前的时候张应昌还是反对铁营再继续打下去的,但是在年后这张应昌一反常态的又继续支持铁营再打下去。
这倒也不是张应昌从这地方局势的变化中发现了什么转机,从而转变看法赞成铁营继续再打下去。
年前那场总结大会的时候,这王大帅一言不发再加上那王经纬又突然晕倒,所以这张应昌搞不明白王大帅的真实态度,也就遵从本心发表了反对铁营继续打下去的意见。
但随着过完年之后的几次会议上,这王大帅明确主张继续打下去,所以这张应昌就如同一条变色龙一般立刻转变他的立场。
这张应昌心里很清楚,他不比王经纬、李子建他们这些铁营的原始股,这些人有那个底气去发表反对王铁各种决策的意见。
他不仅比不上铁营这些原始股武将,同时这些非原始股的文人也比不上,毕竟这些文人就是吃的卖嘴巴子这碗饭,文人们发表一些反对意见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但他一个降将去跟王铁这个大帅唱反调的话,那就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
即使王大帅这人脾气好不会去计较他发表的反对意见,但是铁营这帮文官武将必然会对他十分的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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