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记好身份，王靖带着他们去领许檀用药品换的东西。
“你有病是不是？我都走了还要追着我来吵？”田馨看着走进办公室的三人，气得柳眉倒竖。
顾清冷冷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王靖板着一张脸进来，扫了一眼田馨，什么话都没说，递了一张纸给朱珠：“领两套防弹装备，这是唐团长的批条。“
田馨完全被无视了，她脸上挂不住，看了王靖一眼，低下了头。
【小人得志，我哥现在是异能者了，就算受罚，也不过走走过场，等他出来要你好看！你算个什么东西。】
她的心声，除了顾清没人听到。
朱珠接过纸条一看，惊讶出声：“四级防弹！”
顾清不太懂，低声问：“是很好的防弹衣吗？”
“目前市面上最高级别。我们平时只用三级的，三A级用的都很少。若不是他要求，也不会提供四级。”王靖说着看了许檀一眼。
顾清看向许檀：“你竟然懂这些？”
“略懂。还好药值钱。”
【可以啊，好小子，换到好东西了。】她眼里的赞赏毫无遮掩，全都落在许檀眼中。
【知道我厉害了吧？】许檀嘴角微微上扬。
“药，是早上拉回来那批药吗？”朱珠问。
顾清挑眉看向田馨，张嘴就说：“这还要从昨晚说起。”
“我来说。”王靖赶紧开口，打断了顾清，替他们解释了一番，免得田馨和顾清又吵起来，“那些药都是这位许先生的，他昨晚提供了药，跟我们换了些东西。”
顾清似笑非笑，任他讲完。
“失敬，那些药竟然都是你个人的，不过你怎么换防弹装备呢？这个也防不住丧尸啊。现在最难得是食物，或者安全的居所，你哪怕要求住到疗养院来，都是可以的。”
“防弹装备自然是用来防弹的，跟丧尸有什么关系？”许檀语气淡漠，“其余的，不劳费心。”
【防弹装备防的自然是人了，这都想不明白？智商感人。丧尸有什么可怕的，又不能伤我们分毫。】
朱珠看了一眼顾清，又说：“哪怕你就换一套呢，这两套有些多余。”
【给自己换一套得了，这个女人看着就弱不经风，肯定不会出门，给她浪费了。】
“我肉体凡胎，若是遭人暗算，还是需要穿防弹衣的。”许檀说，“能快点把东西给我们吗，我们很忙。”
【这个女人真是多管闲事。只换一套，让我自己没得穿吗，什么道理？】
【真是个恋爱脑，傻帽。末世来了，不想着怎么活下去，净整些没用的。算了，反正又不是我的药，管那么多干什么？尊重，祝福，锁死！】
朱珠撇了撇嘴，问清了两人尺码，转身从办公室另一个门出去了：“在这儿等着，我去给你们拿。”
顾清精神力一直追踪着她，“见”她在楼里七拐八绕，连开门密码都回想了三回。
田馨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看了王靖一眼，又闭嘴了。
【这女人真自私，那么多药呢，只换两套防弹装备。若是都换成粮食，得吃多久了？她为了自己，让帅哥跟她饿肚子，真够恶心的。】
顾清冷冷看了她一眼。
人们的心声，她控制不了，但是别人以为没说出口的话，其实她都听见了，这到底算不算冒犯？
顾清陷入沉思。
直到朱珠回来，将防弹装备递给两人。
许檀换的是全套防弹装备，包括头盔、防弹衣、防弹盾牌。拿过来就是一堆。
顾清拿起一件防弹衣，便感觉坠手：“还挺有份量的呢。”
“这一件就有7.4kg，加上头盔就更重了，拿不动就换成轻的，不出门不遇到狙击枪，这些装备就没用。”朱珠对她说。
“谁说我不出门？”顾清反问，“我若是不出门，昨晚怎么会——”
“好了，东西拿到了就走吧，不是忙吗。”王靖是一点不想再听到昨晚、今早这种词，那件事，想起来就丢脸，赶紧出言打断。
“你说什么？”顾清哼了一声，“当我爱来呢？希望你们以后都别求到我头上。”
“诶，我不是说你。”王靖无奈解释。
【我哪敢得罪你啊，姑奶奶。】
“打断我的话，不是说我？真是好胆。”顾清冷笑一声。
“不是说她，就是说我了？”朱珠脸色不善地瞪着他。
“不是，我的错，叫你乱说话，”王靖打了打自己的嘴，摇着头出去了，“我先走了，事情办完了，你们自便吧。”
“诶，别走啊。”顾清哪会放过他，一手拎着盾牌，一手挎着头盔，拿着防弹衣就追了上去。
许檀见她走了，也拿起装备就走。
王靖到底没有走掉，被顾清敲了一顿饭，虽然两人吃过才来的。
两人跟着他到了警卫食堂，一人打了一份饭。
“你们就吃这个啊？”
顾清看着面前的一个白面馒头就咸菜，再加一碗紫菜蛋花汤，那汤清得跟白开水有得一拼。
“有得吃就不错了，还挑呢？”王靖摇着头说，“又不是末世前，食堂每顿做十七八个菜，想吃什么有什么。就这还限购，每个人只有一份。”
“说真的，你们不如来投靠我，至少咱去外面找吃的，也比这丰富不是？”
“这仅仅是吃饭问题吗？在这里，我们哪怕付出生命，都是保家卫国，保护人民，我们有崇高的理想。跟了你，那就是散兵游勇。”
顾清抿了抿唇，看着满脸自豪的王靖，说：“人各有志，尊重祝福。”
“这其实已经比大多数人吃得要好了，至少还有白净的馒头，干净的汤水。”王靖说。
“确实。”
想想那些食不果腹，又因天热或丧尸无法出门寻找食物的人，真的好很多了。
顾清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吃完了那个巴掌大的馒头，喝完了那碗汤。
从食堂出来，两人回办公楼前，准备回去。顾清突然按住许檀要放手刹的手。
“怎么了？”许檀问她。
“忍一时越想越气。”顾清说。
【什么，她今天忍啥了？谁惹到她了？刚敲了王靖一顿饭，应该不至于。那只剩田馨，或者那个多管闲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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