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他们翘首以盼了太久了。
凤王很少露面,六年来除了镇收邪祟,扫除灾祸的根源,基本不会出现。
说书猫们传颂的诗篇里,那英气逼猫的凤王,究竟是何模样,现如今,鲜为猫知。
纳宗,纳兰宗主回想起昔日稚幼的少年,不禁感慨时光易逝。
“天音小子,肯定变得更加成熟了吧?”
“宗主大人,近日混沌变得有些不太安分了,您说会不会是那一位......”
纳宗弟子们汇报着进来的异变,却也只是被品茗的纳兰宗主挥挥手打发。
“这种事,轮不到我们招收京剧猫的纳宗来担心...这种事以后...不再需要担心了。”纳兰宗主将手中空荡荡的茶杯放下,释怀道,“此地即为乐土,猫土往后,或许...不再需要我们来担心危险了。”
就算是天塌了,也有猫,在天上顶着呢。
“不如考虑下,要送给凰后大人什么贺礼吧...我纳宗虽没有身宗那般富饶,但倒也有几样稀罕之物,这次便都带上吧。”纳兰宗主轻抚着长须,乐呵呵地笑着。
不仅是他,十二宗宗主大部分都是这个情况。
“师傅快点!我们都好久没看见天音师弟和白糖了!”大飞背着海漂,急匆匆地在前面跑着,时不时回头喊一下。
如今的星罗班,仅仅聚集了唐明师傅和大飞而已,武崧和小青是要和打宗身宗一起去的,他们只能自己赶路了。
“哈哈,知道啦。”
提着拄杖的唐明还有些不适应身上厚重的衣服,防沙服,确是麻烦了些。
另一侧,凤族宫殿————
“你可以出来了,白糖。”
天音坐在案桌前,正在书写的右手蓦地停下,微微抬眼,那对金银的异瞳,便轻易地将一切尽收眼底。
白糖虚弱的身体...已经渐渐恢复,卧床六年,在精血和海王星的帮助下,他总算是可以下来...走走了。
“凤王...金银凤...天音?”白糖冷漠地注视着房间中恒久象征的神明,无奈地喊道,“为什么还留着我,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吧?放我自由吧。”
“你在说什么?”
天音轻轻将手中蘸满墨汁的毛笔轻轻放在砚台上,注视着白糖朦胧的双眼,笑道:“白糖,你好像还没睡醒的样子,再去休息一会吧......”
说完,天音便再次提起了毛笔,书写着下一次天书要改写的内容。
“我不要休息!我早就不想留在这里了!我要出去!我不要和你待在一起,我讨厌......”
随着金光一闪,迷雾笼罩了白糖双眼。
未完的话语,堵在了口中,白糖浑身软倒在地上,愤恨地看了门口赶来的护卫一眼,昏睡了过去。
“凤王大人,属下这就带天白大人回去。”
“小心些,别伤了他。”天音收起了弹指的左手,轻声道,“凰羽宫那里加强些守卫吧,虽然有天魁和天佑在场,理应足够,我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凤王大人,您的护卫怎么办?”
“这天下,何猫能伤我?”
天音没有抬头,陈述道,他真的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仅此而已。
猫土上的某个小镇,传颂着诗篇的说书猫,仍在传诵他的故事,传诵着那场旅行。
“凤王真的是英雄吗?他不是亲手夺去了兄弟的翅膀吗?”
无知小猫好奇地举着爪子,用力地挥动着,吸引着说书猫的注意。
“那是...必要的牺牲,也是凤王永远的遗憾。”
说书猫笑着收起了手中的折扇,遗憾,自然是遗憾,但若无那银翼,何来此刻,永恒乐土。
“为什么要有遗憾...凤王大人那么厉害...也得这样吗?”小猫不解地挠着头,纠结道,“我不喜欢遗憾......”
“如是英雄,如何能不遗憾?”
说书猫淡然的笑着,意味深长地继续吟诵着手中的诗篇。
七日后,出乎所有猫意料之外的事,终究是发生了。
“大人,我们找不到他了。”
金碧辉煌的大殿中,一只凤族京剧猫胆战心惊地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说道。
铭刻在心底的恐惧让他直不起腰杆,大人到底有多在乎那只小猫,他是知道的。
王座之上,天音金银异色的双眸中,却是毫无波澜。
“给你们一星期,如果还找不到天白,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疾驰而来的一根光矢,划破了这只大猫的脸颊,灼烧的伤口流不出血液,那锥心刺骨的痛苦让这只猫痛苦地掐着自己的腿,却仍不敢有丝毫动作。
“退下。”
大猫如蒙大赦地逃离了这座大殿,冷清的琼楼玉宇内,此刻,安静地让猫害怕。
天音冷漠地站了起来,向着大殿外走去。
阳光从远处倾泻而来,熟悉的气息让天音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但随即,天音嗅着猫土那股令猫作呕的气味,微微皱眉:“混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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