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这些代表什么,但他还是尽量将自己看到的画面全都记了下来。
短暂的通感时间很快结束,岑廉趁着自己记忆最清晰的时候将刚刚看到的画面尽可能还原在纸上,扔下铅笔的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已经彻底模糊,直接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
第二天一早,岑廉是被武丘山敲门叫醒的。
武丘山从服务员那里要来了他的门卡,刷卡进来的时候立刻皱起眉头。
“也就是现在有暖气,不然你这样子别说办案了,直接拉去医院吊水都行。”他有些无奈地说道。
岑廉迷茫睁眼,低下头一看,自己脱了外套和警裤,结果根本没有拉开酒店的被子,直接躺在被子上睡着了。
“实在太困了,”他昏昏沉沉起身,意识终于清醒一些,“我有点新发现,一会儿到办公室再说。”
武丘山看了一眼岑廉放在桌面上的本子,并没有翻开问他到底发现了什么。
岑廉出发之后先后拨了好几个电话出去,其中有打给同队长的,有打给钱教授的,武丘山不知道他到底打算干什么,干脆没再去问,就等着这些人全部到齐,在看岑廉到底打算做什么。
等抵达办公室的时候,是何亚群最先找到他。
“咱们掌握的信息越来越多,常晋武扛不住,已经开始撂了,”何亚群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皱纹仿佛都变得舒展许多,“不过这家伙肚子里的东西吐出来也就不到三成,这审讯的水磨功夫,还得继续做下去。”
除了常晋武刚刚被捉拿归案的时候何亚群参与了审讯,之后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宜寿县刑侦大队的几名审讯老手在磨他的口供,这几位都是有些真功夫的,在不断有新的线索提供给他们用于审讯之后,常晋武也没了刚进来时候那副要死了不张嘴的架势。
“他现在交代了多少?”岑廉问。
“最先说的,也是一直在强调的是他没杀人,只是被人逼着抛尸,而且是完全按照这个人的指示行动,他说跟他联系的这个人外号叫于老四,具体叫什么名字不清楚。”何亚群回忆着,“关于冷柜里的那具尸体,他说他也不知道,只是医院里有个熟人以前和他说过这事,他当时不知道怎么搞,走投无路之下才把尸体放在里面。”
这话不用何亚群来详细分辨,岑廉都能听出这个常晋武是在想方设法的尽量弱化在这场人命案里自己的罪责。
“他没说人是谁杀的吗。”武丘山更关注这个问题。
说到底命案的核心就是寻找谁是凶手,作案过程和杀人目的都是缉凶之后才需要探究的事。
“那当然是跟我说不知道,”何亚群的表情有些嘲讽,“就这种货色,再熬他两天多吓吓就老实了,不会耽误事的。”
一个犯罪分子只要开始交代了,那么审讯的民警有的是办法通过各种套话、诱导等等手段让他老实交代,没有违法犯罪的时候警察是为人民服务的,一旦坐实了犯罪分子的身份,铁拳的手段该用的都会用。
虽然现在大记忆恢复术是不能用了,但在套口供这件事上,经验丰富的民警们总会有一些自己的办法。
“命案的事可以先放一放,一会儿钱教授和同队长他们就要到了,我有点新思路,或许有办法找到这伙盗墓贼的位置。”岑廉对命案现在的情况心里有数,也基本确定那把丢失的枪有九成以上的概率就在山里那两伙盗墓贼手里。
就是不知道现在这两伙盗墓贼是不是都在挖坟掘墓,他通感的时候看到的那个工地里只是其中一个团伙,另一个团伙到底去什么地方了,还处在未知状态。
……
钱教授和同队长几乎是前后脚来到会议室,同芳琳在钱教授面前显得非常谦逊,一副看到授业恩师的表情,让岑廉以为钱教授就是她的导师,后来才知道她的导师是钱教授的同门师弟,论起来也还是一个师门。
“你们又发现了什么新的墓葬?”钱教授带着一个手下的研究生一起过来,开门见山的询问情况。
“是在之前的案子里有了新发现,”岑廉看向同芳琳,“同队长,请问上次我们给贵单位送过去的那批文物碎片,大概是什么年代的?”
“已经完成造假的青铜器大部分仿的是秦汉时期的器型,陶器就比较复杂了,从西汉早期的陶囷一直到东汉时期的陶谷仓都能找到,比起仿造的青铜器,陶器明显做了更多也更精细。”同芳琳话说到这里,已经有点意识到岑廉的意思,“岑大是觉得这些盗墓贼是在有针对性的造假?”
“是有这方面怀疑,但我们是外行,也不知道他们制造的这批假文物是什么年代,这个年代的墓葬山里有没有。”岑廉直接提出了最现实的问题。
他不可能直接找借口说自己梦到了一伙盗墓贼正在山里一处有石像的地方大张旗鼓的挖坟掘墓,所以只能采取这种迂回的方式来试图诱导这两位专家往这个方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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