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旦有人攀上墙头触动机关,竹片就弹开,劈头盖脸的抽去,杀伤力倒是其次,就是将人吓走。
他的目的又不是杀人,这样简单的就已经足够。
做完之后,徐得庸洗手将徐慧真带的东西都拿到车上,乱七八糟的装了一车,还有买的黄纸和祭品。
徐慧真一床旧被子铺在前头,作为做的地方。
徐得庸忍不住道:“要不你抱着孩子坐车吧,让辉率大哥到牛栏山西面的大路上去接你,我自个骑车带着这些东西去。”
徐慧真杏眼看了他片刻,轻柔道:“没事,一起吧,正好春暖花开就当踏青了,小理儿还没见过外面的世界呢。”
“好吧,那咱就出发。”徐得庸也没有继续啰嗦,他扶了徐慧真一把让她上车坐好。
提醒了一声,骑车上路。
路上遇到小酒馆服务员何玉梅,徐慧真和她嘱咐了两句,给了她一个纸条。
徐得庸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这个小女人果然什么都有谱!
车轮重新转动,碾起红尘复又落下,周而复始……。
……
范金有一等到粮店上班,便直接找上门兴师问罪。
结果他这个主任在人家正了八经的主任面前一点好没讨到。
人家客气叫他一声范主任,不客气屌都不屌他。
这货讨了没脸,除了撂下一句“你等着”的狠话,一点招也没有的灰溜溜走了。
人家这也是按章办事。
小酒馆内,何玉梅叹气道:“哎呀,咱们小酒馆就这么关门了?”
出纳孔玉琴气恼的道:“我不管,要是范主任扣我的工资,我就去他家吃饭去。”
这时,范金有推门进来。
会计赵雅丽眼睛一亮问道:“范主任,粮食找到没有?”
范金有顿时不说话了。
赵雅丽一拍桌子道:“得,关张吧!还有,范主任,我提醒你,小酒馆酒也快没有了。”
范金有头都大了,无奈道:“没了就去买。”
“去哪买?”赵雅丽道:“去批发部?七分一两的人家卖一毛,然后拉回来咱们卖七分?”
孔玉琴没好气道:“我看还是快点把徐慧真请来吧,不然这个月喝西北风不说,范主任您可别忘了,回头街道居委会可是会来检查,到时候……!”
“闭嘴。”范金有还嘴犟道。
赵雅丽道:“该认输就认输,我去请了啊。”说罢转身要走。
范金有也没阻止。
何玉梅道:“别去了,我早上看到抱着孩子回娘家了。”
赵雅丽还不忿道:“这资本家就是资本家,太黑了!”
范金有歪着头不屑道:“就她,也配叫做资本家?充其量也就是个小业主。”
他挠挠头道:“马师傅,你先从别处弄两坛酒救救急,这回弄好点的,我不信她徐慧真还一直在娘家不回来了,她要是敢明言不给咱酒,看我不去李主任那告她的状!”
马连生点头道:“得,范主任那您这回可别卸磨杀驴!”
……
此时,徐得庸带着徐慧真和孩子正在大路上不断行驶。
今天老天爷也很给面子,没有起大风,可以说是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这时候出了四九城,大路两边还都是耕地,春回大地,到处都有忙碌的身影。
徐慧真半坐着,抱着小理儿,小理儿一双漆黑的大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周围,不时张开小嘴角有口水流出,对一切充满了新奇。
徐慧真轻轻咬了咬嘴唇道:“得庸,等会先去我公公的坟上,你帮我给烧些纸和贡品吧,清明女人不上坟,我就不过去了。”
徐得庸点点头干脆道:“成。”
到了地点,徐得庸拿着东西按徐慧真的指点来到贺老爷子坟前,把徐慧真买的贡品摆上,烧了两刀纸。
等燃烧的差不多,他鞠躬道:“老爷子安息吧,以后每年都给您烧纸。”
说完,他转身回到车旁,带着徐慧真继续上路。
徐慧真心情低落了一会,不过很快就恢复笑容,在家里憋了这么久,她就是像出来放风似的,看着蓝天白云,心旷神怡。
她不时用手帕给小理儿擦擦口水,嘴里和徐得庸聊着天,从家长里短聊到古代诗词,从贩夫走卒聊到帝王将相。
甭管她聊什么,身为后世经历过信息大爆炸的人,徐得庸都能接不得。
徐慧真越聊越开朗,毕竟她也才二十一岁而已,搁以后,还是上学的年纪,谁还不是个宝宝呢!
同时,越聊也越有点吃惊,不时道“你怎么知道”“啊,你从哪里听说的”“你乱七八糟的东西懂得还挺多的嘛”。
徐慧真手里拿着让徐得庸在路边给拔的小野花,一边逗着小理儿一边道:“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
徐得庸笑着道:“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
“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
……
徐慧真怀里的小理儿闭上眼睡去,她看着小理儿白白嫩嫩的小脸,露出母性的笑容,将小帽子给往下拽了拽,侧头轻声问道:“你骑了挺长时间了,应该累了吧?我们停下休息一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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