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可能吗？”陈凛月反问道：“这是一个公共任务，你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止其他种族的玩家进入联邦。就算我们不允许，他们也会想办法偷溜，或是直接攻进来。”
“是啊。”杨浩难得赞成一回陈凛月的话，“我们必须让他们进入联邦，如果不这样，会引起反效应的。”
不用杨浩解释苏择音等人也能理解，他口中说的反效应是什么。
盯着陈凛月看了许久，纪铭终于做出了退让。
在退让的同时，他又加上了一个条件。
“我们私下谈谈。”
陈凛月也没有拒绝，笑着答应了。
两人走后，杨浩溜到了苏择音的身边，小声问道：“暴力妞，那个陈凛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放心，她只是一个NPC而已。”
“NPC？”愣了半晌，杨浩反应了过来，“可我怎么看她都不像个NPC啊！如果你不说，我差点将她当玩家来看。”
“她和普通的NPC不大一样。”
“不大一样？怎么个不一样法？”
“她是一个脱离了系统掌控，产生了独立情感的NPC。”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杨浩张口结舌。
他从来都没有往这一方面上想过。
NPC不都是一堆数据组成的吗？一堆数据怎么可能产生情感？这也太不科学了吧！
将自己的疑惑问出后，杨浩得到了苏择音的回答。
“没有什么科学不科学的，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办法以常理来衡量。”
有那么一瞬间，杨浩感觉自己误入了电视剧里头。
“好了，有那么多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好好考虑一下秘境的事情。”
点了点头，杨浩随同苏择音思考起了有关秘境的事情。
……
一个时辰之后，纪铭和陈凛月商谈完了。
看到两人行走的方向逐渐分散了开来，杨浩向着陈凛月追了过去。
一把摁住了陈凛月的肩膀，他说道：“既然咱们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让我看看你的真实面貌呗。”
沉默了一段时间，陈凛月轻轻点了点头。
正当杨浩准备伸手去掀开她的面具的时候，她又一把抓住了杨浩的手，“我们换个地方。”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看个脸还要这么小心翼翼的，但出于对陈凛月面容的好奇，杨浩还是答应了她的要求。
跟着陈凛月左拐右拐，杨浩在一个小屋子面前停了下来。
在陈凛月的招呼之下，他缓缓走进了小屋子。
还没等杨浩好好打量周围的环境，屋子的门倏地关上了。
将杨浩抵在门上，陈凛月看着他欲言又止，“你……”
“我什么我？”
烦躁地皱了皱眉头，杨浩一把将她从自己的身上推开。
这女人真是一点儿都不矜持，上来就往他身上靠。
“你不是一直都很想知道我长得是什么样子的吗？”陈凛月幽幽地说道：“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主动抱我我就给你看。”
“莫名其妙。”杨浩瞪了她一眼，“你这女人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给杨浩任何反应的机会，陈凛月直接一把抱住了他。
杨浩下意识地抬起了腿，想要将身前这个女人踹到了一边。
可考虑到她是自己暂时的盟友，又硬生生地忍住了。
再一次将陈凛月给推开，他问道：“你要点脸好吗？”
没有说话，她的双手抚上了脸上的面具。
在杨浩诧异的注视之下，她缓缓将面具给摘了下来。
紧接着，她又将面具下的人皮面具给撕了。
瞧见那张熟悉的面容，杨浩瞳孔骤缩，“你！”
面具下的脸极美，尤其是那一颦一笑，宛若罂粟花一般，让人陶醉。
可杨浩看到那张脸却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
脸色逐渐沉了下去，他的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匕首。
“你知道吗，要不是苏择音事先跟我说过你是个NPC，我这刀子早就已经捅下去了。”
“嗯。”
淡淡地应了一声，陈凛月没有说任何多余的话。
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杨浩，眸中闪过各种复杂的情绪。
按照设定，她应该对杨浩表现出怎样的心情？
喜欢？憎恨？还是其他的情绪？
还没等她思索完，杨浩的匕首已经贴在了她的脸上。
“我很讨厌这张脸。”
“我知道。”抬起手，陈凛月徐徐握住了杨浩拿着匕首的手，“可以松开一下手吗？”
神使鬼差地点了点头，杨浩减弱了对匕首的控制。
下一秒，他手里的匕首就出现在了陈凛月的手中。
皮肉撕裂的声音响起，杨浩呆滞住了。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陈凛月居然会毫不犹豫地往自己的脸上划上几刀。
白刀子递出去，红刀子送回来。
怔怔地从陈凛月的手里接过了匕首，杨浩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表面上的意思。既然你不想看着之前那张脸，毁掉便好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了上来，杨浩短时间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拿出纸巾将匕首擦拭干净，他将匕首放回了背包。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杨浩问道：“又对我有怎样的企图？”
“我图你这个人。”
听到这么直接的回答，杨浩再一次愣住了。
这女人这么回事？开口就是图他的人，搞得跟个没看出来跑出来的神经病似的。
“有毛病吧你。”
面对杨浩的骂声，陈凛月一笑而过。
紧接着，她又说出了一番让杨浩再度震惊的话，“我有那段记忆，那段背叛你的记忆。我也不知道是谁强加给我的，但我知道，设定我的人一定跟你有仇。要不然，也不会讲我做出来恶心你了。”
“知道恶心还在我面前晃悠？”
“那不一样，她是她，我是我；你恶心的是她，而不是我，不是吗？”
杨浩抿着唇没有说话。
若是再让陈凛月这么说下去，他怕是要被陈凛月给绕晕。
见杨浩没有反应，她又张开双臂迎了上去。
愣了几秒钟，反应过来之后，杨浩慌忙向旁边退去，“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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