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伏君闻言，有些错愕，甚至有些呆傻，他咽了咽喉头，疑声道：“大……大师兄，那纯阳九衍花，不是你让我给你的吗？怎么……”
这算是怎么一回事情？
纯阳九衍花，当时明明是你自己找我索要的，怎么如今反倒是怪罪起我来了？
若是因为这个，被你斩杀，岂不是太冤枉了？
龙雨轩冷冷一笑，低声道：“我让你给我的？哈哈哈哈！臭小子，你可看清楚了，我究竟是谁！”
“你是谁？”
伏君一愣，想都没想，便开口说道：“你可不就是御灵宗的大师兄，龙雨轩……”
“龙雨轩？”
对方阴笑了一声，低沉道：“我既是他，又不是他。”
“曾经的龙雨轩，已经彻底消失了，现在的我，便是日后，便是未来的他。”
听着龙雨轩没头没尾的话，伏君脑子一转，顿时脸色一白，神情变得异常紧张。
虽然事情的具体，他还没有梳理清楚，但是对方大概的意思，他还是听明白了几分。
此龙雨轩，已是非彼龙雨轩。
两者虽说外表一模一样，但实际上内心灵魄，已经大相径庭，大有变化。
这很像地球里武侠小说的走火入魔，更像是日常生活中的精神分裂，双重人格。
总之，不管是哪一种，不管是哪一样，都可以说明一件事。
那便是，现在站在眼前的龙雨轩，已经不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龙雨轩了。
甚至可以这样说，除去皮囊外貌，他就是另外一个人。
一个对自己充满了恨意，充满了杀机的人。
看见伏君的表情，出现了急剧变化，龙雨轩很是戏谑，怪笑了一声，道：“你想明白了？”
“你……你……你……”
“你究竟是谁？”
伏君一咬牙，强行开口道。
“我是谁？”
龙雨轩邪笑了一下，轻声道：“我自然就是龙雨轩啊，否则你认为我是谁？”
“胡扯！”
事情到了这步田地，反正也撕破了脸皮，伏君一狠心，干脆豁了出去，大声道：“我龙雨轩大师兄何等人物，何等风采，岂是你这种宵小之辈，可以模仿的？”
“快说，你究竟是谁！”
“哼！你小子，倒是有几分眼力。”
龙雨轩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愠怒道：“不过，你只猜对了一半。”
“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或者这样说，你更能明白。”
龙雨轩说罢，身子一抖，霎时煞气狂涌，血煞之力蜂拥澎湃，远远看上去，就如若一尊大魔神，大魔将。
伏君呆了半晌，看着那红光冲天的血煞之力，他顿时仿佛是明白了什么，双眼一缩，不确定地说道：“煞气？这，难道……”
“龙雨轩大师兄已经心门失守，被煞气冲昏了神智，控制了身体？？？”
伏君越想，便越是可能，虽然他还不清楚，这么一股强烈的煞气为何会藏身在龙雨轩的身躯中，但这应该不是他的本意。因为看龙雨轩的灵诀功法，便不是这种血煞邪恶的类型，甚至大部分正道修士，所修灵诀，所修功法，都是偏向于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所以，绝对不可能产生出这么浓烈的凶煞，血栗之气。
一般来说，能产生这种浓郁凶煞栗气的，只有魔门功法，只有魔门灵诀。
相对于正道修士来说，魔门的修士更加的自由，更加的没有束缚，当然同样的，也更加的残酷。
在魔门修士中，一眼不合，便可以大打出手，屠戮全家。
注意，是一眼，而不是正道修士的一言。
正道修士，一言不合，便可以揭竿而起，生死相争。
魔门修士，更加极端，一眼不合，就能凶机暴溢，屠刀而向。
对魔门修士来说，要杀人，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理由，什么大义，什么道理。
想杀，便杀。
想灭，便灭。
想屠，便屠。
理由，就是这样的简单。
一切随心。
一切随意。
甚至是一切随欲。
所以，魔门修士，才会看不起正道修士，认为对方全是伪君子，全是假道德。
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正道修士，也的确是如此。
满口仁义，满口道德，其内心，却并不比魔门修士，干净到哪里去。
因此很多修仙者，选择加入魔门，其理由，亦是简单。
就是想随心所欲，无拘无束，不被那么多条条框框给束缚住。
而且相比正道修士，魔门修士实际上大部分都要洒脱得多。
恨就是恨，爱就是爱。
不像正道修士一般，笑里藏刀，表面一套，背地一套。
“不错！”
“正是如此！”
龙雨轩冷淡一笑，道：“他已经被煞气所同化，所以日后，我便是他，他便是我。”
“这般，是否明了？”
“原来如此。”
伏君点了点头，这样一来，事情就都能说得通了。
既然原来的龙雨轩，已经消失，那么自己和他，自然也就没有了所谓的同门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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