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达,捉住他!”
胖达便乐颠颠地跑过来,一脚踢飞掉在地上的刀,然后一屁股坐在土匪头子背上,将他死死按在地上摩擦。
一场腥风血雨的危机,就这么悄无声息解决了。
张小竹傻眼:
“娘,你刚刚做了什么啊?”
桂如月把小陶瓶捏在手上:
“我给他喷了点好东西,小田最新研制的喷瓶,里头装上石灰水,我叫它防狼喷雾!”
原先研发这玩意,只是桂如月想着山里狼多,备点黑武器防身。
谁知道真狼没防上,倒防住了一个假狼。
张小竹新奇地把小陶瓶翻来覆去地看。
大门吱呀一声,又打开了。
一个小脑袋探进来:
“什么防狼喷雾?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张小竹:……这个土匪,也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看到母女俩警惕的眼神,丁三义赶紧举起双手:
“我不是土匪!我是被这头子掳上山的,为了活命,假装给他当小弟。这次是我第一次出来抢,我本打算趁乱捅他一刀,为民除害!”
桂如月母女俩自是不信,不仅把土匪头子和小喽啰绑起来。
顺便把他也给绑了。
丁三义气苦,早知道跑了!
待到村里的巡逻队闻声赶来,看到的就是三个土匪被捆得跟粽子一般,整整齐齐摆在院子里。
仔细一瞧,其中一个还是容县大患、朝廷悬赏已久的匪首,胡勇。
“张大嫂!你这回立大功了!”村长激动。
天哪,坝子村抓住了知名匪首。
说出去,他这个村长都倍儿有面!
朝廷也想不到,他们打来打去打不着的山匪,被一个妇人擒了王。
黑风山没了胡勇,树倒猢狲散。
村长虽然只是个小小的村长,但政治嗅觉极其敏锐。
抓住胡勇当晚,他就连夜到镇府敲门,向镇长汇报。
卢根生听说此事,连忙从床上跳下来,这可是大功一件啊!
他也套了牛车,连夜往府县赶。
把老牛累得够呛,才终于在次日入夜之前,赶到府县。
县令大人听闻胡勇被擒,惊得茶盏都脱了手。
当夜,府县灯火通明,县令夜赴驻扎在容县的兵营。
天色将明未明时,剿匪大军集结,浩浩荡荡朝黑风寨去,正好将收拾家当要逃跑的大小山匪连锅端。
这一仗,震动汉州,容县彻底出了名。
不过,桂如月她们是不知道的。
此刻的张家,一如既往的平静,直到三天后,山下来了个怪人。
只见他衣着破烂,小脸脏污,蹬蹬蹬跑上来:
“你们好不讲道理!我都说了我不是山匪,为何又绑我!”
张小竹见到他,先是唬一跳,然后大惊。
“你怎么来的?”她难以置信。
她们家养了那么多条狗,能吼能扑能咬人,于是她家方圆一里内无生人敢近。
上次劫匪还是带着肉来的呢,聪明的狗子们愣是没上当。
这人看着两手空空,又不像是个会打狗的,怎么来得无声无息?
张小竹心头一筹,定睛细看。
这才发现,家里的狗,这一条那一条,正疯狂摇尾巴吐舌头,对着那丁三义献媚呢。
“当然是走来的!你们狗子给带的路!”
丁三义大马金刀地坐下,宛如在自家那般轻松。
“有没有水啊?渴死我了!”
桂如月闻声从屋子里出来:“是谁来了?”
“……一个山匪。”张小竹艰难吐字。
丁三义立即跳起来:
“说了多少遍!我不是山匪!不是山匪!不是山匪!”
桂如月没聊到还能在这里见到他,也是吃惊:
“你不是被绑上府县了吗?如何逃脱?”
“哪能像你们这般被牛屎糊了眼,官府一见我便知不是匪,自然将我放了。”丁三义说,眼神有些不自然。
不对劲,桂如月心想。
剿匪是大事,疑犯会被收押严管,待审问后定夺。
这个小贼,官府问也不问就放了?
但若真是逃脱,官府一定会发通缉令,再怎么说也会有几个兵前来搜查。
可坝子村风平浪静。
日前还听村长说,黑风寨剿匪大获全胜,汉州州府里头还说要往下嘉奖呢。
疑点重重。
桂如月先是把张小竹叫到一边,嘱咐她到山下把张恒义并几个汉子帮工叫回来,然后到村长家报信。
接着,她神色如常地对丁三义说:
“那你便随我到院子里,喝口水把吧。”
丁三义自然是满口应承。
进了院门,头一眼便见那头白熊,正一屁股坐在地上,翘着脚,把玩一只木盆。
只见它一会儿拿起盆啃啃,一会儿把盆扣在脑门上。
一会儿又抱在怀里,躺倒在地,用两只脚猛蹬。
看着也是个脑子有问题的。
丁三义腹诽。
他因体型娇小,不喜那些体型太大的动物,尤其是白熊这等一巴掌把人骨头打断的大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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