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这里人多,别在这里折腾了,还嫌不够乱的啊?你冷静冷静,冷静冷静。”钱珍妮在一旁劝说张开。
可火山爆发的张开怎么肯听呢,他一把推开钱珍妮,冲我吼叫,“现在我一见到这个扫把星,害人精,我就没办法冷静,我就控制不了我自己。你知道吗?就是她跟她的那个妈,把我害成了今天这样,微博、博客、贴吧……所有所有地方都在喷我,把我说得一文不值、把我喷的臭烘烘的,我以后还怎么在这个城市混?我的前途,我的人生,都被她给毁了!毁了!!”张开是一个特要面子的人。
一些同事和正在店里挑选电器的顾客聚集过来,但只是围观,窃窃私语。终于,一位四十多岁将近五十岁的男顾客走过来,把发狂的张开扯开,“大庭广众之下,你怎么能欺负女同志呢?有什么话好好说嘛。”
张开返身就给了那人一拳,“去/他/妈/的,多管闲事,这是我们自己家的家事,用不着你一个外人管。”
“喂,你怎么打人呐?”
其他围观的顾客也看不下去了,有的顾客正拿着手机在拍。钱珍妮冲过去挡在张开身前,用手去堵那些拍客,嘴里嚷着,“别拍了别拍了,拍什么拍啊,有什么好拍的。”
“哎?这就是那闺蜜,那/小/三/儿。”人群中有几个女人指指点点,并小声议论着。
一听这话,钱珍妮冲上去就把其中一个女人的手机抢下,狠狠砸在地上,立马,手机被砸成了稀巴烂。“叫你胡说八道,下次不管好你自己的嘴,砸的就不是你手机了。”
“嗨?我手机……”那女人愤怒的朝钱珍妮冲过来,一把就揪住了钱珍妮的头发,“你这女人有病吧,嘴长在别人身上还不叫别人说啦?要不想被别人说,你就别做那么/龌/龊/下/作/的事儿呀,不要脸。你赔我手机,你赔。”
“都住手——!”
一个脆辣辣的声音响起,把两团打在一起的人给镇住了,大家都在寻找着这个声音的来源。来者不是旁人,正是欧阳雪漫,之前我在市人民医院住院期间的小护理,刚刚又帮我瞒过体检。
“雪漫?”
她朝我走过来,帮我把衣领整理平整,关心地问:“沛珊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怎么来了?”
这时候,雪漫的眼神才扫了一边乱糟糟的人/团,在和张开扭打着的中年男人身上停留下来。“沛珊姐,我是跟老李来买冰箱和空调的,我刚刚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就找不到老李了,原来老李在这里打起来了。什么情况啊现在是?”
“能有什么情况?遇到个疯子,打女人的疯子。我忍无可忍就出手了。”老李说。
“老李,咱们公司出了点急事,你快回去看看吧。”雪漫非常焦急。一听这话,老李也紧张起来,“出了什么事?”
“哎呀你就别问了,咱得马上回公司去,一分钟都耽搁不得。”
雪漫拉着那位老李就往外走,张开拖住那老李,不依不饶,“你别走,你给我回来,你打人就白打了?你给我道歉。”
“给你道歉?张大哥,你也不看看,你把老李打成什么样了,我们不找你麻烦你就谢天谢地吧。你要是再死缠烂打,我就报警了,咱们去警察局说道说道,或者找媒体。张大哥,你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其实那都是你和你们家该给沛珊姐的,没你们那样欺负人的。我现在也看不上你,全国人民都看不上你。兴许你诚心道歉,这事儿还能有个缓。否则,你晚上能睡得安生?你还是回家去好好想想吧。你要是个男人,该扛的事儿就扛起来。”
说完,雪漫还不忘白一眼钱珍妮。然后,才对我说:“沛珊姐,回头电话联系。”
我也往外走。
“钱珍妮,你别走,咱俩没完。”张开还在我的身后叫嚷。钱珍妮也冲张开叫,“老公,你先过来,你身上有多少钱,咱们赔给这个/贱/人/。”
“光赔钱就行吗?你们道歉,道歉。”
围观的人也跟着附和起来,“就是,应该道歉,回来给人家道歉。”同时,把张开和钱珍妮围堵在人群中央。
走在大街上,西风卷着黄叶往我身上打,起风了,我拿围巾围住半张脸,埋头只管走。
“哎呀,你这人怎么走路的啊?”我没头没脑的撞到了两位行人。其中一位行人是位比较年轻的打扮中性的女子,她站在我面前,一副要和我算账的架势。另一位女子较年长,正低着头,在地上捡着一份散落的文件。
“组长,我来,我来。”年轻女子忙蹲/下/身/去捡剩下的文件。
较年长的女子抬起头来,捋捋脸颊上的头发,掖在耳后,惊讶的张大眼睛瞪着我,“沛珊?怎么是你?”
我也差不多和她异口同声,“苏姐?”
是苏夏,但是和之前的苏夏似乎有点不太一样。
老朋友相见,异常开心,苏姐上来狠狠给了我一个拥抱,“沛珊,你还好吗?你的事情现在在网上闹得很火呀,我都看了,很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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