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碍事的人都走了后,宋宁也继续问那老叟,“老伯再想想,那女子可还有同行的人?”
低头回忆了一番,老叟不确定的道,“她是独自一人来的,只是后来又来了个小姑娘似乎跟她认识,两人还说了几句话,然后那女子先行,那小姑娘隔了不到一刻钟也走了,也不知是不是同行。”
没想到真的能问出武幸的消息,宋宁也有些惊喜,连忙再问,“那小姑娘何许年岁?什么打扮?”
“记不清了。”老叟答道,“只约莫看着像是不到十岁吧,额头上一块白玉看着价值不菲,颇为富贵,让我有些记忆。”
这定是武幸没错了,宋宁也道过谢,掏出一块银子权当茶水费给那老叟,令那老叟有些受宠若惊的连连感谢。
宋宁也眸子里染出愉悦的笑意,程砚秋也有些高兴,得知武幸安好无事,便是个好消息了。
程砚秋看向宋宁也,后者便立时懂了他的意思,独自一人轻装快马去追李延筠一行人了。
有李延筠在,只要追上了谢嫦,并不担心她会逃脱,只是担心会误伤武幸,有宋宁也跟着,见到武幸也好方便把她第一时间带回来。
旁人如此想,何书客自然也是,李延筠的武功连他都怕,谢嫦一个只会蛊术的弱女子,即便这两年不见学了些武功,又能厉害到哪里去?自觉谢嫦插翅难逃,所以看到宋宁也快马追上来,他便放慢了速度,与宋宁也并行。
见何书客慢下来,以为他有话说,宋宁也疑惑的看向他。
“许久不见了,之前那么多人在,都没机会与你叙旧。”何书客感慨道。
“我们似乎没有什么旧可续吧?”宋宁也犹疑道,他对何书客可没有什么好印象。
何书客桃花眼中流露出一丝狡黠,笑道,“怎么没有?宋哥哥?”
听到这个称呼,宋宁也顿时冷了脸色,何书客连忙补救,“别生气嘛,虽然我们无缘成为同门,但也没仇,也算是朋友,对吧?”
“我可不想要你这么没脸没皮的朋友。”宋宁也冷哼一声,上一次在常阳城门口不欢而散带来的冷淡也冲淡了许多,不知道何书客为何突然握手言和,不过本就没有交恶,此刻也算故友重逢,对何书客的态度,便不自觉的好了几分。
何书客不似在李延筠身边时那么稳重严肃,嘿嘿笑了两声,宋宁也嘲讽道,“原先见你还以为你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了,没想到你还是这副老样子。”
何书客讪笑,“李延筠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在他面前,我哪敢那么放肆?不过说起来,你和先生这次来,怎么没见小阿武?这么久未见,我倒还有些想她了呢。”
宋宁也一顿,思忖了一下,便觉得这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反正待会儿找到谢嫦,看到武幸,何书客也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便直接说了,“实不相瞒,这次出来我们的目的就是找到阿武,她被谢嫦掳走了。”
掳走?不是自愿?
何书客桃花眼眼波流转,面上带出焦虑担忧之色,“没想到谢嫦竟是这样的人,竟然对一个无辜稚童下手。”
说出这句话时,何书客不自觉的有了几分幸灾乐祸的感觉,跟谢嫦相比起来,他的优点明明那么多!
若是他,绝对不会对妇孺孩童下手。
可他不知,也许在江湖上,这是优点,可在阴月教,这是缺点。
在江湖行走,你若是小瞧一个女人或者一个孩子,说不定就会栽在她们手上。
心思流转之间,何书客突然叫了一声,“哎呀不好,若是小阿武在谢嫦身边,李延筠此去,说不定小阿武会遇到危险,我们赶快赶上才是。”
宋宁也追上来正是为此,此刻也顾及不了许多,他抿紧唇,夹紧了身下骏马的马腹,催促它快些奔跑,好赶上李延筠动手之前。
等到再遇到有人烟的地方,已至深夜,一家陈旧的客栈孤零零的立在路边的林中,若不是门口亮着一盏红灯笼,恐怕都会被人误会为无人居住的破屋烂房。
方圆十里之内只有这一家能住人的地方,若是谢嫦真的只比他们早半日的脚程,此刻应该就在这家客栈住下了,众人放轻了动静,摸进了客栈之中,抓住睡在堂屋守夜的店家,低声询问他店中是否有一个带着兜帽的女子入住。
在睡梦中被惊醒的店家看着眼前一众刀剑在手的江湖人,有些惊恐的点了点头,一个小道士安慰道,“老丈别怕,那女子是个大奸大恶的邪魔歪道,我们是去为民除害,你且告诉我们她住在哪个房间?”
店家慌张的点头,小声的告诉了他们位置,便抱着被子缩在角落里不敢再动了。
小道士们稀里哗啦一股脑的便冲上了楼上,何书客一张圆脸笑的时候很是和善亲切,他安慰了店家几句,问道,“那女子是独自一人?还是带有同伴?”
店家见这些人并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绿林好汉,此刻又被何书客好言安慰了几句,神色稍缓,摇摇头道,“独自一人,未有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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