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屠大快步来到侧门,一把将要往里跑的乔公公抓了出来。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老奴也是奉命行事,将军饶命啊……”
乔公公脸色煞白,抖若筛糠。
一股血腥味从宫内飘来,让屠大不由耸了耸鼻子,向宫内望去。
只见正阳门后的瓮城内,竟然空无一人,只有侧门不远处的青石地板上,铺着一摊碎肉。
那肉碎边上若不是摆着海公公的人头,屠大很难将它和人肉联系到一起。
“你们为何杀海公公?”
屠大眉头紧皱,将乔公公提到墙角处,咬牙问道。
“将军饶命,老奴奉命行事,做不得主,您不要为难老奴了。”
“住嘴,现在本将问一句,你答一句,再说一句没用的废话,本将立马掐死你。”屠大声音中满含怒火。
“你应该清楚,本将多杀你一个,少杀你一个,对我的生死没有半分影响。”
“是是是,将军饶命,老奴真是奉命行事啊,呜呜……”
乔公公哭出了声,屠大并未理会,沉声呵道。
“海公公为何而死?”
“这……这……啊……呃,呃……”
见乔公公迟疑,屠大毫不犹豫的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直到乔公公翻起白眼,屠大才一把将他丢在地上。
“咳,咳咳……呃……咳咳……”
“最后问你一遍,海公公是什么罪,竟落得个不审不问,就乱棍打死的下场。”
“咳……将军……老奴……”
“乔公公,本将知道你是个好人,我不难为你,你若如实相告,无论如何,我都饶你一命。”
屠大蹲在地上,抓起乔公公的衣领,压抑着怒火。
“将军,老奴说了也难逃一死。”
“你不说现在就死。”这时屠阿宝几人已经过来了,知道屠大要做什么,几人并未反对。
“呜呜……老奴说,老奴说还不行吗。”看着凶神恶煞的屠阿宝,乔公公缩在墙角,支支吾吾道。
“海公公造谣,说兰王殿下是您的……”
不用乔公公明说,屠大与兰王已经明白,瞬间脸色煞白,扪心自问。
这是造谣吗?只要长眼睛都不难看出,两人共用一个模子啊!
刘启之所以没发现,可能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注意过刘兰。
若不是有屠大帮助,再加上刘兰自己敢打敢拼敢造孽,他也会如同那些寂寂无名的皇子一般,就封后除了刘启驾崩时,一辈子都回不了京城。
就算刘启没有怀疑,等会两人一起面圣,刘启除非闭着眼睛,不然很难不发现俩人才是真正的父子。
“狗皇帝要杀我们吗?”乔公公的话震惊到了众人,屠阿宝却没在意。“快说,不然我掐死你。”
“这……这……”
乔公公的迟疑就是最好的回答,屠大回过神,眼中一片冰冷。
“我问你,你只需点头或摇头,再敢不作答,就去死吧。”
“圣上是否安排了刀斧手?”
乔公公看了一眼屠大满含杀意的双眸,吓得的赶忙点头。
“正阳门后的瓮城城墙上都是弓弩手吧?”
乔公公略微犹豫,还是点了点头。
“圣上原本就没打算见我们对吗?”刘兰问了一句,乔公公叹息一声,微微颔首。
屠大的心沉入谷底,还是问了句。“圣上连我也要一起处死吗?”
乔公公没有回答,但他的沉默就是答案。
屠大蹲在地上,只感觉眼前一黑,单膝跪下,伸手扶住宫墙才稳住身形。
往事如同走马灯般在脑海闪过,一次次的以命相护,一幕幕的许诺共享荣华,竟换不来一次自证清白的机会……
“义父……”
“父亲……”
“我没事……”屠大摆了摆手,扶着城墙站起身,再次看向宫门的眼中,满是冷漠。
“阿宝,守住这道宫门,不要让他关闭。”
“既然免死金牌换不来活路,那为父就用命,给你们拼出一条路。”
屠大不再犹豫,快步奔向街角,沈燕果真还在此等候。
“老沈,去召集将士们吧,圣上已经不是当年的圣上了,宫中出现了奸逆,我们要替圣上将之铲除。”
“是将军,末将领命!”
沈燕仰首挺胸,抱了抱拳,转身就走。
半个时辰后,宫外聚集了两千多兵马,远处还在陆续有人赶来。
屠大一声令下,屠阿宝率领一队人马从侧门冲进皇宫,打开了正阳门。
正阳门开启,瓮城上瞬间出现千余弓弩手,大内统领钱景也出现在城墙上,沉声呵斥。
可屠大却满不在乎,骑着高头大马,提着乔公公冲进皇宫。
“屠将军,你这是做什么?身为臣子走正阳门入宫,你是要造反吗?”
“钱景,乔公公玩弄圣意,预谋不轨,已被本将擒获,你立即打开宣武门,本将要面见圣上。”
钱景哪里会信,他早就得到乔公公的暗中提点,说屠大等人可能会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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