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听出来,无念尘说这话的时候,挺无奈的。
他可是从始至终没表现出自己对狐人身体感兴趣,不对,他确实感兴趣,在吃方面。
好了,现在轮到归尘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刚才他还奇怪,还觉得好笑,堂堂一个将军,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怎么会被自己吓尿。
归根结底的原因,竟然是那么不堪入目...
怎么办?怎么办?她不会赖上我吧?
趁着归尘思考问题的间隙,飞霄已经稳定身体,双眼冒着通红的杀气。
她现在什么都不管了,理智?去他娘的理智,先砍了眼前这个人再说。
呃...
她的斧钺已经被归尘单手捏爆,月狂发作的狼兽也没了。
眼下,似乎只剩下了强有力的拳打脚踢,还有头上的发簪有那么一点作用。
说干就干,趁着归尘不注意,她伸手快速扯下头上的发簪,猛地扎入他赤红色的眼眸之中。
那可是一根十几厘米开外的发簪啊!从那个地方扎进去,大脑必被扎穿。
可惜啊,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像飞霄预想中的那样发展。
发簪确实扎入了归尘的眼眸,直直刺了进去,但她能明显感觉到有一股力阻拦着,将发簪挤压,揉搓。
不远处的树后,镜流见到这一幕,脑海里回想起自己当时扎无念尘的时候。
有用吗?没用,一点用没有,甚至无念尘还拿那只眼睛做成标本,送给自己当作纪念。
死变态!
见到那么长一根发簪扎入归尘眼里,彦卿和云璃只觉得心里一阵发麻,看着都瘆人。
三月七急忙捂住眼睛,她不敢往下看了,虽然她知道归尘会没事。
这一幕,星见过好多次,只是之前扎归尘眼睛的,是阮·梅。
那位姐姐,足足扎了归尘上百对眼睛,全部泡在了营养液里培育,比这瘆人多了。
怎么又是扎眼睛的戏码?
归尘很无语,无念尘也是。
这群女人,打不过了,就只知道扎眼睛吗?
阮·梅扎过,镜流扎过,私底下知更鸟那针扎过,现在到了飞霄,还是拿发簪扎,就离谱!
叹了口长气,归尘伸手握住飞霄的手腕,一点一点将其往外移开,连带着那根长长的,被挤压成点的发簪,还有那颗已经被扎爆的眼珠。
黑洞洞的眼洞里,非常的深邃,正不断往外冒着血。
飞霄并不怕死,若是给能扎爆无念尘一只眼睛,那也是死而无憾了。
然后......
在飞霄不可置信的目光下,一只崭新,与先前一模一样的眼珠,又慢慢长了回来,就像从来没有被扎爆过那样。
这下,彦卿和云璃又傻了。
彦卿听师祖讲过,她扎过无念尘的眼睛,但没用。
今日一见,还真是荒诞,恐怖。
“小姐,扎眼睛的戏码,我遇到的可太多了,有没有一点别的,让我见识见识。”
生气?归尘没什么感觉,飞霄做出这样的判断,这样的决断,实属正常。
就是这个方法,有点没有新意。
他还以为,飞霄会抱住自己自爆呢。
说罢,归尘松开飞霄的手腕,背过来,开始了魔鬼式发言。
“让我见识见识,你这位【巡猎】神使的力量。
神策将军景元,护卫罗浮仙舟的神君,仅仅是被我一个照面,就被我一巴掌拍的粉碎。
当时的我,实力未在全盛时期,现在哈哈哈~
仙舟联盟的元帅,在我手里没撑过多少回合。
不知道眼前的这位将军,你能撑多久,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啊~你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做不到。
那血脉之中的狂化,已经被古神的力量吞噬殆尽,被虚无的神力压榨。
要我说,你别做什么将军了,做我的暖床小狐狸如何?
魔阴身,月狂等等等等症状,都不会出现在你身上,而且你会活得很好,活得很滋润。
永生不过一场幻梦,我可以直接用建木为你重塑完美的身躯,以虚无霸道的神力将丰饶,巡猎的造孽全部清楚。”
说着,归尘张开双臂,摆出一个大大的拥抱姿势。
一轮半月状的黑日在他身后缓慢升起,逐渐形成一个整圆,黑色的落日。
这个发言,这个语气,与当初在联盟大闹的无念尘毫无区别。
狂,傲,疯,将一切踩在脚下,从各方面打压,粉碎他人的身心。
飞霄沉默了,现在的她可以动了,也确实被她认为的无念尘,三言两语给挑逗了。
这番话,进入在场每个人心里,实在是太狂了!
又一次彦卿的身心被冲击,他突然意识到,归尘对自己时,确实太温柔了。
他只是用剑技碾压自己,没有从语言上再次打压,相反还会宽慰自己。
自己小小年纪,被武力上打压,已经够倒霉的,再来身心上的打压,估计就废掉了。
丹恒自觉退到一边,退回星,三月七身旁,有些沉默。
分不清,他分不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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