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等赐汝长寿,远超同阶,不惧岁月侵袭。”
“吾等赐汝伟力,生生不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吾等赐汝权势,凌驾苍生,逾越魔神!”
“铸穿天之塔,洞开界门!可得吾等传承加冕!”
……
……
大齐京城依旧春暖花开,和风扶柳,昼夜笙歌。
皇宫依旧巍峨,紫气东来,奢华之中肃穆威严。
其内一处秘境,此刻却与外界截然不同。
穹顶一片混沌,其上似云非云,低垂弥漫诡异蠕动之物,乍看下似一团团即将浸透纸张的浓痰,将坠不坠。
其上又有红纹遍布,如纠缠在浓痰内的血丝。
此界辽阔,褐色地面干涸,延绵不见尽头。
一座诡异高塔耸立,其墙如丑陋伤痂,随处可见附着粘液。
扭曲且癫狂,却带着威严的呓语般意念便是从那高塔之中传出。
承光帝与性钦主持并肩立与塔下,仰望高塔之上如微眯之眼般一线天光,内里似有诡异触须蠕动,欲要钻出。
浓郁癫狂能量亦从那缝隙内溢出,泼洒而下,沐浴二人之身。
诡异,扭曲,辉煌,邪堕。
任谁都想不到,大齐皇宫之内竟藏着这么一个恐怖秘境,如此庞然广阔且辽远,其中魔气浓郁充斥疯狂,却一丝不曾泄于界外。
即便如性钦这般见过大场面,拥有数不清高阶法器之人,入得此界后亦被深深震撼。
其内法则无比稳固,蕴含魔气生生不息,已然超脱他的认知。
他没见过北虏天子的居所秘境,即便见过也不会有什么惊讶,那等并不稳固的空间秘境算不得什么,连大齐的树内空间都比不得。
就更毋论与眼前一界相比了。
“这里是……”
以手触摸诡异高塔外墙,其上伤痂般外墙竟有温触,寺因性钦触摸,轻轻一缩。
他抬头仰望那恶心粘腻穹顶,心中对此界之名隐约有了猜测。
可是,又与自己从古籍之中看到的描述有所不同。
“大师猜的没错,此处,便是畜牲界。”
性钦收回触塔之手,桑葚一般双眼微眯,此界之内浓郁魔气令他无比舒爽,水泡般密密麻麻瞳仁也皆透出享受的微光。
传说中六道轮回,本是与西方佛门一神器有莫大渊源,其中有五被铸成道。
唯独畜牲道有缺。
不曾想,这其中有缺的本体竟在虞家手里。
当年的天下第一世家底蕴之深,当真不可想象。
“畜牲界……怪不得,也就只有这种可成天道雏形的神器,才能如此辽阔且完全隔绝气息……”
性钦喃喃着,看向承光帝再叹:“大手笔!大手笔啊!!你们不但拥有此界,更将它改造成如今模样,真是大手笔!”
承光帝捋动青须,笑得自得:
“何止大手笔,此界被改造成如今模样,可是花费了数千年。
为了给自己留下这条后路,我虞家花费的心力之巨堪称惊天。”
盘腿坐下,承光帝背靠塔墙,周身晦涩能量波动一时变得更加浓郁。
“这天下本就该是我虞家的!
可自得国之后,气运石先出异变,红尘八剑继而难驯。
杀了那不听话的史家,致使此二物濒临失控,那时我虞家先祖便知,改为了我大齐与虞家的永存多铺一条出路了。”
性钦此刻亦大喇喇坐下,享受着空间之内魔气,亦听着承光帝似喃喃自语般的呓语。
“我虞家何其强盛!延绵无数岁月,对此界辛秘所知之甚冠绝天下!
至此开始解封家传禁忌,研究出路。
深渊众抛弃了我等,气运石、红尘八剑威胁我等!可我虞家偏不信邪!
至此秘密寻到这至宝一界,不断灌输魔气,血炼其中,铸此高塔!
这天下总有灾祸,总有饥荒,总有战争,那无数死去的痛苦灵魂,可不就是用来改造此界的能源!
我大齐是天下之主,都不需主动出手,铸阵获取这些血祭材料,简直轻而易举!
你且看看,这!就是成果!”
性钦主持亦笑:“这中原一地能有你们虞家这等皇族,可真是福气。”
如果灾祸成了权贵谋取利益的手段,那灾祸就不会被高效遏制。
如果战争成了壮大权贵实力的方法,那兵灾便定然将频繁上演。
百姓越是痛苦,世界越是悲惨,皇权便将越发壮大。
那一国神器,便也成了魔器。
承光帝毫不在意性钦言语中的讽意,乃至变得越发得意。
“是他们逼我虞家的!是他们逼我虞家探索这条后路的!
我族已经很仁慈了!从始至终都只是将这条路当做备选,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做出最终的抉择。
可如今,气运石骗了我们!它就是在保护那苏瑾,巴不得对方起兵造反,推翻我大齐!
那红尘八剑亦然,逼着我虞家消耗族人寿命才肯显威!
我们没想过要走上这条路的,可现在,既然我们已经被彻底抛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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