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突然窜出一个约莫十八九岁的黑衣少年。
手执长剑,正在追一个矮胖但行动灵巧的人。
迎面一辆马车驶过来,矮小那人被追的急了,无路可逃从马前面纵身一跳。
马儿受到惊吓长嘶一声,没有了目的失控迎面对着念念和瑶儿冲过来。
只见那少年紧跟着一跃,一手去抓矮小那厮,一手紧扯马缰绳,把马车逼停。
念念被吓的摔倒在地,瑶儿和觅樱赶忙扶她起来。
只见矮小那厮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子扔在地上,少年着急去捡,那厮趁机跑掉了。
少年捡起钱袋,摸出里面的两个银元宝,笑呵呵的说:“想偷爷爷的钱,没门”。
他走向念念:“姑娘你没事吧。”
夜色暗了,念念一时还未弄清发生了什么,以为是他救了自己,向他道谢。
瑶儿扶着念念:“念念,我们走。”
末了,少年还朝着驾车的人喊:“上街就要看好你的马,撞到了人你自己负责。”边说边扭头走开。
驾车那人骂骂咧咧:“还不是你撞上来,你还倒打一把。”。
少年没再理会。
夜幕降临,姑娘们纷纷登楼、观星乞巧。
念念和瑶儿也随众人一起登楼乞巧。
仪式走完后,瑶儿说她母亲今日在家里也设了乞巧的仪式,她需早早回去。
与念念告了别,带着丫鬟寻梅走了。
念念她们也正预备回去,经过环城河,看到很多姑娘在放许愿河灯。
南景水路纵横,人们常制作荷花样的灯,中间置一根蜡烛,点燃蜡烛。
对河灯许下心愿,轻放于水上,河灯随着水流飘远,将人们的心愿也带走。
相传会带去专管河流湖泊的水神那里,水神会替人们实现愿望。
觅樱望着河面上飘着的盏盏荷花灯,对念念说道:“姑娘我们也放一个吧,祈求姻缘,都说很准的。”
念念不以为然,边走边说:“许愿的人这么多,水神到底要替谁实现啊。”
觅樱闻言凑到念念跟前:“肯定是越诚心的越能实现。”
自爹爹一病,念念变得迷信起来,遇见个神都想拜一拜,好似得罪了哪一位,便会天降灾祸一般。
她对觅樱说道:方才下楼看到有卖荷花酥的,你去买几个来带回去给爹爹和霖儿。
念念从卖灯奶奶那里买了一个灯,放入水里,学着方才放灯的人双手合十:“小女陆念念,母亲早逝,爹爹与我相依为命,祈求水神保佑我爹爹身体康健;小女还有一个奢求,求水神保佑小女早日找到当年的救命恩人。。。”
“哈哈哈。”一个男子爽朗的笑声传来。
念念四处张望,有些气愤道:“何人,这么无理。”
男子从她头顶的树上一跃而下,手中握着咬了一半桃子。
念念没好气的说道:“偷听别人许愿,算什么好汉。”
男子面露一丝无辜道:“我可不是故意偷听你的,我只是在这树上歇息一下。你求错人了吧,据我所知,水神可不管姻缘这档子事,你应当去拜月老才对。”
念念看他如此无理,转身就要走:“我爱拜谁拜谁,与你有何关系?”
少年快步挡在前面:“方才跟你开玩笑的,这金陵城我也转了一个遍了,熟的很,你可以和我说说你要找的人长什么样,或许我可以帮你。”说罢给了她一个暖洋洋的笑容。
念念细细将他端详了一遍,这男子生的极为俊俏。
尤其是他那笑容,纯净又自然,流露出孩童般的稚气,甜的仿佛能融化世间的一切,倒也不讨厌。
她耐着性子回他:“谢谢你的好意,不必了。”
“你叫念念对吧?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好名字。”少年凑过来问道。
念念有些气恼:“你怎么知道的?姑娘家的小字非父母夫婿、闺中密友,是不能叫的。”
“我做你朋友不就行了,你我既如此投缘,能不能认识一下。”那少年追着她一路小跑。
“不好意思,我不和陌生人做朋友。”念念边走边说。
少年追到她前面:“我呀,我是黄州人士,来金陵做生意的。”
念念见他衣着平常,脸上却看不到一丝世俗之气,明显不是生意人,审视般的盯着他:“北昭人?来做生意?”
元宝带着一丝试探问道:“如今南景与北昭都和谈了,你不会对北昭人有什么歧视吧?”
前些年,两国虽时有战争,但不影响两国商人往来通商,在金陵也有不少北昭人,念念不在意的望了他一眼,并未答话。
“其实不是我做生意,我拳脚功夫还不错,跟着过来一路上有个照应而已。”少年说着挠了挠头。
听他的说辞,念念猜出他是个护卫,点了点头:“哦,你主家说来倒与我陆家是同行,那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眼神飘忽了两圈,摸了摸胸口的钱袋忽的明朗起来,开口道:“我叫元宝。”
“元宝,还有人叫这个名字啊,果然是盼着家里财源广进啊。”念念自说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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