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辛辛苦苦准备了两个月的生辰礼物怎么就和别人撞了?陆苔生看着二皇子拿起酒杯对他的方向虚碰了一杯,笑着一饮而尽。
陆苔生笑着摇了摇头,是他太天真了,低估了人的恶意,是二皇子派人去查他准备的寿礼,特意赶在他之前送出百寿图,而他没了祝寿用的寿礼下不来台不说,皇帝还会更加厌恶他。
陆苔生闭了闭眼睛,他还不够努力吗?他只想活着,他有什么错?他只想活着……
“殿下,殿下。”听到有人叫他,陆苔生睁开眼睛抬头望去。
看到昔日活蹦乱跳的五皇子如今蔫成这样福顺是真真心疼了:“世子殿下让我过来同您说,他为您另备了一份寿礼,您不要着急。”
闻言陆苔生的心猛跳了一下,转头看向江陌上,江陌上对他点了点头。
陆苔生很难形容他当时的心情,就像是坐过山车到终点踏入地面的那一刻,他的心突然就踏实了。
“不必了,我自有办法。”陆苔生对福顺说完这句话又转头对满眼担忧的江陌上笑了一下。
陆苔生扪心自问他从未害过人,原主也从未做过僭越之事,凭什么……凭什么他就要死!凭什么他要被剧情所困!
陆苔生抬眸看了看等着看他笑话的二皇子,满眼杀意的舒妃和明明同样都是皇子却忽略自己这个儿子已久的皇帝,义无反顾的走上前去跪在殿中。
他不信命,上天要他死,他就偏要迎难而上!
祝寿词高声说出,不卑不亢:“孙儿祝皇祖母寿与天齐,福星永照,春秋不老。”
福顺回来赴命后,江陌上就握紧了腰间的玉佩,只看着跪在殿中那弱小的身影,不发一言。
说完祝福词陆苔生就直直的跪在那里,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他身后空无一人,没有下人也没有寿礼。
太后的眉头微扬,抬起手来,又放下。殿内一片死寂。
陆苔安冷眼看着跪在地上同父异母的弟弟,佯装关心问道:“五弟你的寿礼呢?”
陆苔生偏头看向声音来源处,冷笑道:“二哥怎会不知我的寿礼在何处?”
“五弟这是何意?”
二皇子在心里骂了句蠢货,这是想要揭发他抄了别人的寿礼?愚蠢至极。一个废物皇子说出来的话又有谁会在意呢?
舒妃慈爱的笑着问:“生儿可是急糊涂了,自你搬入幽州王府,你们兄弟二人就未见过面,你二哥怎会知你的寿礼在何处?”
大臣议论纷纷,几句清晰的话进入了陆苔生的耳朵里:
“这是五皇子吧?”
“据说皇上最不喜五皇子,没想到这五皇子竟是连件寿礼都拿不出来。”
“难道皇上已经厌恶到不给五皇子俸禄了?”
议论声之大自是也入了皇帝的耳朵,皇帝把手中的酒杯“啪”的一声放到桌上,酒也随之溅出来了几滴,大殿瞬间安静下来。
“生儿,你的寿礼呢?”皇帝声音平和却又不怒自威。
自皇帝开口后,殿内的气氛就降到了冰点。太后嗔怪的看了皇帝一眼,慈祥的笑着:“生儿怕是把寿礼落在了王府,一会儿派人去拿就好了,皇帝何必动怒。”
皇帝知道太后是想在文武百官面前给皇家留一份脸面,准备一会儿随便拿一件东西抵上去。
皇帝顺着太后的话接着说:“起来,回去坐着吧。”
陆苔生像是没听见这句话一般,仍跪在原地不发一言。
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五皇子这是要干什么,抗旨吗!
二皇子冷笑着,拿起面前的葡萄一颗一颗的往嘴里送,这样的蠢货不值得自己费心。
看着皇帝的表情愈来愈沉,江陌上终是忍不住站了起来,作揖行礼:“皇上……”
“儿臣惶恐,不敢拿出准备的寿礼。”陆苔生打断江陌上的话,重重的磕了一个头久久不起。
江陌上瞪大了眼睛,看着前面的身影,缓了一下又坐回了原位。
此言一出,嗤笑声此起彼伏,不敢?这是把太后给他准备的借口踩在地上摩擦。
二皇子快要憋不住笑,也不知道母妃为何会花心思对付这个废物,他努力克制面上的笑,斥道:“五弟,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寿宴之上不可胡闹。”
因皇帝摔杯才安静下来的百官因这句话又开始议论纷纷,如此大的宴席五皇子竟如此乱来,他把皇家的脸面置于何处。
“为何不敢?你拿出来便是。”看着皇帝气的满脸涨红,如果不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他现在就已经发落了陆苔生。
跪着磕头的陆苔生汗珠说着下巴滴落在地上,是时候了,先抑后扬,只有把所有人的注意都转在自己身上,转到寿礼上,这个寿礼才送的有意义。
他抬手抹了一下汗珠抬起头来:“因为儿臣准备的寿礼乃是上天所赠。”
上天所赠?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陆苔生微微勾起嘴角,他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皇祖母,孙儿愚笨不知皇祖母所喜为何,碰巧得知湘洲水患,皇祖母和父皇担忧万民,寝食难安,孙儿一心想为皇祖母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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