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朝末年,有一个名叫柳文生的书生。柳文生自幼聪慧好学,饱读诗书,一心想通过科举考试光宗耀祖。他家住在一个偏僻的山村里,离县城的学堂有好几十里地。为了不耽误学业,他常常需要早出晚归,披星戴月地赶路。
这日,柳文生在学堂里与同窗们研讨学问,直至深夜。待他收拾好书囊,准备回家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月光如水,洒在大地上,将山川树木的轮廓勾勒得一片惨白。柳文生望着这清冷的月色,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寒意。他深知这段夜路并不太平,传说中常有鬼魅作祟,但他又想着自己平日里行得正坐得端,且有满腹经纶护体,料想也不会有什么差错。于是,他壮着胆子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走着走着,柳文生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他的心猛地一紧,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却只见一片朦胧的月色,什么也没有。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便继续往前走。可那脚步声却又响了起来,而且越来越近。柳文生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他的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
“这位兄台,且慢行。”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柳文生吓了一跳,猛地站住身子,转身一看,只见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的男子站在他身后不远处。那男子面容模糊,在月光下只能看出一个大致的轮廓。柳文生心中稍安,以为是个路人,便拱手说道:“阁下何人?为何深夜在此?”那男子缓缓走上前来,微笑着说道:“在下是个商人,今日路过此地,不想错过了宿头。见兄台一人独行,故而想结伴而行,也好有个照应。”柳文生本就害怕独自走夜路,如今有人相伴,自然是求之不得。他连忙说道:“如此甚好,在下柳文生,乃附近村落的书生。不知阁下尊姓大名?”那男子说道:“在下姓李,单名一个福字。幸会,幸会。”
于是,二人便并肩而行。柳文生有意无意地打量着李福,只见他身形高大,步伐沉稳,只是那面容在月光下总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李福似乎察觉到了柳文生的目光,便笑着说道:“兄台为何如此看着在下?莫不是有何疑虑?”柳文生忙说道:“哪里,哪里。只是在下从未见过李兄这般气度不凡之人,心生好奇而已。”李福哈哈大笑道:“兄台谬赞了。在下不过是个寻常商人,走南闯北惯了,见了些世面,故才有这几分所谓的气度。”
二人一边走着,一边闲聊着。柳文生渐渐放松了警惕,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太过紧张,才会把李福想得如此奇怪。就在这时,他们来到了一片树林边。这片树林阴森恐怖,树枝交错,像是一只只干枯的手臂伸向天空。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是无数幽灵在低语。柳文生不禁打了个寒颤,他停下脚步,看着李福说道:“李兄,这片树林有些阴森,我们绕开它走吧。”李福却摇了摇头,说道:“兄台不必惊慌,这不过是一片寻常的树林而已。我们穿过它,就能缩短不少路程。”说着,他便率先走进了树林。
柳文生无奈,只好跟在后面。刚走进树林,他就感觉一股寒意扑面而来。四周漆黑一片,只有几点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柳文生小心翼翼地走着,每一步都生怕踩到什么东西。突然,他听到头顶上传来一阵尖锐的叫声,像是猫头鹰的哀鸣。他惊恐地抬起头,却只见一只黑影在树枝间一闪而过。
“李兄,你听到那声音了吗?”柳文生颤抖着问道。李福若无其事地说道:“不过是一只夜鸟而已,兄台不必大惊小怪。”可柳文生却觉得那声音格外凄厉,仿佛是某种不祥的预兆。他加快脚步,想要尽快走出这片树林。
就在他们快要走出树林的时候,柳文生突然发现前方出现了一个身影。那身影背对着他们,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袍,头发长长的,遮住了大半张脸。柳文生心中一惊,停下脚步说道:“李兄,你看那是谁?”李福也看到了那个身影,他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他说道:“兄台莫要管闲事,我们绕开他便是。”说着,他便拉着柳文生想要绕过那个身影。
然而,当他们走到那个身影旁边时,那身影却突然转过身来。柳文生借着微弱的月光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那竟是一张惨白的脸,眼睛深陷,嘴唇青紫,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而且,那模样竟与他记忆中亡母的面容有几分相似。柳文生吓得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
“娘……是你吗?”柳文生颤抖着问道。那白衣女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李福见状,急忙挡在柳文生身前,说道:“这位夫人,我们只是路过此地,并无恶意。还望夫人行个方便,让我们过去。”那白衣女子缓缓抬起手,指着柳文生说道:“文生,你终于回来了……”柳文生只觉得头皮发麻,他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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