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目光交汇,一切尽在不言中。
莫潇忽而展颜一笑,指尖轻弹酒杯,发出清越之音:
“不过这剑宴嘛……老子倒真想去会一会天下剑客!”
他转头看向柳昤双,神色肃然:
“双双,你若想出剑,我不拦你,但你必须先解决那件事——靠你自己!”
柳昤双原本炽热的战意微微一滞,她深吸一口气,对上莫潇那双如寒潭般清澈的眼眸,郑重颔首。
她明白,若以此刻心境持剑对敌,稍有不慎,便是走火入魔、万劫不复!
“好!”
她一字一顿,声音如剑锋出鞘,
“抵泰安州之前,我必破心魔,再以青锋会天下英豪!”
莫潇满意一笑,目光转向小米儿:
“到时候,就劳烦兄弟了。我有预感,此行……不会太平。”
小米儿摇头失笑,眼中却闪过一丝坚定:
“没办法,谁让老子欠你的呢?”
两人碰了一杯,紧跟着莫潇说道
“这次怕是要走水路,墨盒儿估计要留下了。”
小米儿点了点头他对于路程还是明了的
“先入徐州在转去泰安吧,反正我们也在杭州府刚好顺运河北上。至于马匹车辆嘛我们倒是可以寻个老朋友。”
莫潇眼中忽的一亮,也接过了他的话说道
“有道理,顺便问问看吧。”
“走!”
………
是夜,柳昤双留在了房间内,而一辆马车,由两匹快马拉着,已悄然来到了顾山之下。
月色朦胧,如轻纱般洒落,夜风暖软,带着几分温柔与宁静。
那一身蓝袍的蓝轻语,身影玉树临风,只是莫潇与小米儿都能从他脸上捕捉到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那疲惫如同深秋的霜,悄悄爬上了他的眉梢。
蓝轻语看着莫潇,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他刚从苏州回来,那里的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他稳定了局势,扫除了锦华宗残余的毒瘤。
但这场风暴过后,整个宗门走的走,死的死,实力大减,如同一片凋零的落叶,昔日的辉煌已不再。
“就算是为师父赎罪了吧!”
蓝轻语暗自想到,心中对莫潇和小米儿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但更多的还是感激。
他不能让师父的错误继续下去,不能让锦华宗一错再错。
他无奈地看了从马车下来的两人一眼,说道:
“唉!莫兄,小米儿兄弟。我快累死了,到底何事?”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显然是疲惫至极。
莫潇笑着踏步走来,他看出了蓝轻语的疲惫,心中也带着愧疚。
没有多言,他直接将一个酒葫芦甩给蓝轻语,那酒葫芦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入他的手中。
“这是明魄,你喝过的。希望可以帮你排解一番。”
莫潇的声音里充满了关切。
蓝轻语微笑着说了一句“多谢”,不疑有他,当即扒开封口,仰头长饮。
那酒液如琼浆玉液,顺着他的喉咙滑下,此刻他的确十分需要调养一波。
随着莫潇功力的增强,此刻的明魄酒之中的药力已经可以长久保存,再加上补全的长空皓月真气,让酒液的明心安神、静气驱邪之效更至独步天下的境地。
半壶下腹,蓝轻语的脸上浮现了红晕,如同初升的朝阳,但却没有头晕脑胀,反倒是一身清气氤氲,舒服无比。
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说道:
“呼~多谢了!莫兄可以明言了。”
莫潇点点头,随后小米儿将收到的信封用巧劲一送,那信纸如同一只轻盈的燕子,飞到了蓝轻语的身前。
蓝轻语手上真气轻抚,那力道恰到好处,信纸已经出现在他手中。这一招使得高明无比,两人看的真切,莫潇和小米儿对视一眼,心中暗道:
“蓝兄怕是离破空境只差一步之遥了。”
他的眼力推断精确,锦华宗高层重构,原本宗门的高深武学自然落入他手。
蓝轻语将那些害人的功法全部销毁,也没有去练习何家的家传武学。
反倒是从多年收集的众多武学中挑了一两门主修,其他的功法他多是用来借鉴参考。
再加上多日来的四处奔波战斗 ,那破空瓶颈已经松动只要潜心闭关几日必能突破。
可是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容许他停下来,就连和莫潇见一面都是从蓝轻语的睡眠时间挤出来的。
蓝轻语扫了一眼信上的内容摇了摇头说道
“此事我于两日以前就知晓了。”
说着从怀中也拿出了一块令牌甩给莫潇,莫潇接过令牌上书——金玉,材质工艺果然如出一辙。
而小米儿听他的语气问道
“蓝兄,你不准备前去吗?”
蓝轻语微笑着,他的眼神透露出些许疲惫
“不去了,此事争名争利也不该是如今的我该参与的。锦华宗留下的烂摊子没有个一两年解决不干净的。”
“况且还要稳定江南局势,师父做了许多错事。但毕竟与我有养育之恩,我要替他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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