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金偷偷凑到淮南伯夫人身边,道:“小姐,骑马的少年名叫顾扬弘,父亲是顾家家主,母亲是他母亲,你还认识吗?”
“想、想……呵呵,想想……”淮南伯夫人学着李玉金的样子,得到的答案并不是她想要的。
淮南伯夫人只是重复道:“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呵呵,想起来了。”
含糊不清的话,让人听不出她在哪里。
李玉金心中一凛,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今天的淮南伯夫人,似乎更虚弱了。
若是说一开始的时候,白珞初还会说些什么,那么现在的白珞初,却是已经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李玉金攥紧了双拳,心中暗恼,肯定是那背后之人看出她们起了疑心,才在淮南伯夫人身上动了手脚。
李玉金只指望着顾扬弘能提醒淮南伯,让淮南伯把顾扬弘和李玉金留下。
李玉金下了马车,见顾扬弘与淮南伯的面色都很难看,淮南伯白则是一脸绝望地看着她,目光里有震惊,有不解,有愧疚,有悔恨。
淮南伯夫人抬起头来,想要拉住淮南伯母的手,却被淮南伯逗得咯咯直笑。
淮南伯握着她柔软的手,淮南伯的妻子三十多岁,算得上是中年人,如果有孩子,估计和顾扬弘、李玉金一样大。
不过,她从小娇生惯养,从来没有干过家务,再加上失去理智后,她对任何尖锐的物体都很小心,从来不让她碰到任何尖锐的物体,她的双手就像是初生的婴儿一般娇嫩。
再配上淮南伯夫人一双漂亮而纯粹的眼睛,仿佛抱着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
淮南伯夫人的笑容很美,她望向淮南伯时,带着几分温和与羞涩:“我、我回家了……”
淮南伯爱怜地望着淮南伯夫人道,伸出手掌轻抚着她的手掌,语气温和得不能再温和:“走吧,回去吧,到了家了,瞧,这就是我们的家。”
淮南伯所指之处,淮南伯夫人望着那座红砖砌成的淮南伯爵府邸,嘻嘻一笑。
淮南伯叹了口气,走进伯家,转身对顾扬弘抱拳一礼,转身离开:“锐王,如果事情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找到了凶手,我必有厚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顾扬弘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对淮南伯夫人的担忧。
李玉金带着李玉金回了院子,便向顾扬弘问道:“淮南伯那边,你是什么态度?有没有可疑之人?”
顾扬弘摇头道:“淮南伯去世多年,淮南伯夫人也是个疯子,如今皇帝让他接手淮南,他也没办法打理。看了不少太医,都说淮南伯太太是伤心过度,神志不清,到现在还没好,他也不会起疑心。”
“前些日子的侍女去哪了?”李玉金急了,肯定是那侍女出了什么事!看看她到底是怎么联系的!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淮南伯夫人虽然神智不清,但偶尔也会失手打伤别人,这就导致她的下人频繁更换,淮南伯也找过几个中间人与管事,只是来的人很多,时间长短不一,想要查清楚也很困难。”
所以才会被替换?李玉金隐隐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那之前服侍我们的侍女,现在怎么样了?别告诉我你也受伤了,现在在家休息。”
顾扬弘也有些疑惑,眸色深邃,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淮南伯说他忘了,还问过管事,管事说他受了点感冒,现在在家休息。”
李玉金头疼不已:“这么说,偌大的淮南侯府,除了自己的下人,还有这么多病人?”
他们这是仗着淮南伯爵无妻无母,想要随便请假么?
“这也不能说是假的,淮南侯府的伯夫身体不好,若是生了点小感冒,立刻就会回家,以免给家里和淮南伯夫人添麻烦。
“哎,这个淮南伯,还真是杞人忧天了。”虽然是好意,可这样做,对淮南的伯夫来说,却不是什么好事。
两人聊了很久,李玉金也不让人照顾,便自己洗了个澡,然后就上床休息了,结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觉得鼻子有点不舒服。
李玉金也是一脸的无奈:“还不是因为我昨晚被人陷害了?”
顾扬弘担心的问:“你今晚留在这里,我四处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他对淮南伯夫人的身世,以及她的病情都很感兴趣,不过,顾扬弘这次来淮南,还有一个重要的使命,就是要看他的调查结果,然后再做下一步淮南的打算。
他不想让任何人被牵扯进来,但也绝对不能让别人在暗中捣鬼,如果他们在暗中搞鬼,这一次一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但如果没有,以皇帝的念旧之心,也不会对这些皇子和藩王动手。
李玉金点头道:“好,你先下去,我先去拜访一下淮南伯母,过段时间再过来。”
等顾扬弘走后,李玉金满头大汗地在屋子里跑来跑去,直到把炉子生热,她才觉得舒服了不少,鼻子也舒服了不少,这才回淮南伯夫人的院子。
淮南伯夫也不是什么都不干的,此时正在院子里玩耍,要把剩下的枣子摘下来,枝头都是红色的,在冬天格外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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