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转头看向袁鹰,眼神中带着些许疑惑,袁鹰也是一脸好奇,两人便加快脚步向厅堂走去。
到了厅堂,只见那蔚府管家一身素净衣衫,见了慕容玄熠和袁鹰赶忙行礼,神色间透着几分焦急:
“王爷、王妃,小的冒昧前来打扰,因我家夫人即将临盆,蔚大人特遣小的来向王妃求助。”
慕容玄熠和袁鹰皆是一愣,袁鹰赶忙问道:“公主现在怎么样了?”
那管家急忙回道:“回王妃的话,从早夫人便肚子疼,疼了许久却始终未见孩子顺利娩出,蔚大人急的不行,便安排小的来请王妃。”
袁鹰听后面露忧色,当下也顾不得其他,立刻说道:“事不宜迟,咱们这就赶过去看看。”
慕容玄熠也点头道:“我陪你一同前去。”说罢,便吩咐方阳去准备马车,一行人急匆匆地往蔚府赶去。
到了蔚府,还未进内院,便能听到从屋子里传来的痛苦呻吟声,袁鹰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加快脚步走进产房。
只见安阳面色惨白,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蔚如迟在一旁心疼给安阳擦汗。
产婆赶忙朝着蔚如迟微微欠身,脸上带着几分急切的神色,说道:
“大人,此地乃是产房,男子是不能进来的,您且先移步到外间等候消息,夫人这儿有我们悉心照料着,一有情况定会即刻告知您的。”
蔚如迟眉头紧皱,一脸执拗,语气坚决地说道:“我哪儿都不去,就在这儿守着。”
说着,他又往前凑了凑,眼中满是心疼与担忧,那目光似是要将此刻安阳所承受的痛苦都揽到自己身上一般。
安阳见状,本就惨白的脸上又添了几分痛苦之色,她咬了咬嘴唇,强忍着那一波又一波袭来的剧痛,虚弱却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口吻说道:
“如迟哥哥,你先出去,你在这儿,我……我反倒心里不踏实了,出去等着,啊。”
她抬手想要推一推蔚如迟,可那手上实在没什么力气,只是轻轻搭在了他的手臂上。
蔚如迟丝毫没有要出去的意思,袁鹰见状道:“你还是出去吧,你在这里也使不上力,反而让安阳分神。”
蔚如迟听袁鹰这样说,心中虽百般不愿,但又怕自己留在这里让她更加心绪不宁,影响生产,犹豫再三,终是咬了咬牙,缓缓站起身来。
他紧紧握住安阳的手,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夫人,那我先出去,你……你疼就喊出来,我就在外面守着,一有消息我马上就进来。”
安阳微微点了点头,虚弱地挤出一丝笑容,轻声回道:“嗯,你放心吧,我会没事的。”
蔚如迟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往产房外走去,经过袁鹰身边时,他眼眶泛红,带着几分无助地看向袁鹰,说道:“五嫂……”
袁鹰赶忙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她会没事的。”
说罢,袁鹰便快步走进产房,来到安阳身边。此时的安阳气息愈发微弱,袁鹰看着心疼不已,赶忙把产婆叫到一边询问具体情况。
产婆焦急地说道:“王妃,夫人这胎位不正,老身已经帮她调整,可孩子就是出不来,再这样下去,怕是……”产婆没敢把后面的话说出口,但那意思在场众人都明白。
袁鹰眉头紧皱,她虽不是专业的稳婆,但在现代社会时,也听闻过一些生产时遇到胎位不正的危害。
她快速出了产房对蔚如迟说道,“安阳,胎位不正,可能需要剖腹,你快去袁府把我师父请来。”
蔚如迟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满是惊恐与担忧,“剖腹?这……,五嫂,安阳她能受得住吗?”
在场的蔚老大人和蔚老夫人以及慕容玄熠都被吓到了。
袁鹰赶忙说道:“现在情况危急,我没有时间和你解释,若不剖腹产,怕是大人孩子都有危险,我师父医术精湛,有他在,把握会大许多,你快些去吧,莫要耽搁了。”
蔚如迟说道:“好,我这就去,五嫂,劳烦您先照应着安阳。”说罢,便飞也似的往外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吩咐下人去准备快马。
袁鹰则又匆忙返回产房内,紧紧握住安阳的手,轻声安慰道:“安阳,你别怕,我们已经让人去请我师父了,他医术精湛。你且再坚持坚持。”
安阳虚弱地点点头,嘴唇都已没了血色,却仍强撑着说道:“五嫂……辛苦你了……我……我相信你……”
不多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袁鹰知道定是师父来了,心中一喜,赶忙迎了出去。
只见花谦颂一身风尘仆仆,脸色凝重,身后还跟着几个学子,背着药箱急匆匆地往产房这边赶来。
蔚老夫人看着这么多男子进了儿媳妇的产房,顿时不悦的道:
“这成何体统!产房乃女子生产的私密之地,哪能这般任由男子随意进出,这要是传出去,旁人该如何议论咱们蔚家。”
蔚如迟不悦的道:“母亲,现在是安阳重要还是名声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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