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顔言被他捏疼了,气鼓鼓地看着他,一把拍开他的手:“陛下嫌弃臣妾脾气大,喜欢丽才人那种娇滴滴我见犹怜的,去她身边便是,以后再也别踏足我的长乐宫。”
说完拿话本遮住脸:“或者陛下嫌弃得厉害,索性别再看臣妾,眼不见为净。”
贺临璋见她越说越来劲,直接将她的手拿下,话本丢在一旁:“朕最爱看的就是你,又怎么会嫌弃你?你就算吃醋也不能颠倒黑白吧。”
陶顔言瞪着葡萄般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气呼呼道:“陛下又在怪罪臣妾无理取闹了是不是?”
贺临璋败下阵来,立即将人拥进怀里:“朕没那么说,朕原本一心想陪你回来的,你把朕甩下了,气呼呼走了,朕也是要面子的啊!”
说完,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不过不管你怎么对朕,朕都忍不住想来看你。顔言,以后别再跟朕闹脾气了好不好?”
贺临璋轻拍她的背,在他耳边呢喃:“你还怀着孩子,生气伤身。你若是实在有气撒不出来,你就掐朕、咬朕,但别不理朕,好不好?”
陶顔言果然上手就往他的胳膊上掐,奈何葱葱玉指力道有限,根本没掐出什么伤。
闹了一会儿,陶顔言也觉得无趣,挪了挪身子重新找了个舒服的支点:“陛下不去办公了?要一直耗在臣妾这儿吗?”
贺临璋点点头:“新年伊始,没什么事情要忙,朕今日便偷个懒,陪你跟孩子们。”
话音刚落,张公公便进来禀报,说是戚将军有要事求见,正在御书房候着。
贺临璋只好回了勤政殿,戚仪征果然给他带来了一个大消息。
“你是说,那沐辰风与忠勇侯关系不错?”贺临璋蹙眉问道。
戚仪征点点头:“臣在暗中密切监视,发现沐辰风和燕国使团的人都分别与忠勇侯见过几次,至于商谈什么,不得而知。可他们行踪诡秘,见面的地点都十分隐蔽,还都是乔装前往。若不是商量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何至于此?”
贺临璋沉思许久:“暗中监视雍王府的人并未发现雍王与燕国人过从甚密的迹象,难道他们明处派公主和亲,暗中联络的竟然是容家?”
戚仪征也有些糊涂了,这容家是德妃的娘家,德妃育有大皇子,容家再怎么样,也不应该跟燕国走太近啊,难道引个外族过来跟自己的外孙争天下?
“忠勇侯那边,看来也只能像雍王府一样,先监视起来了。”贺临璋垂眸:“忠勇侯定居京城,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想要监视倒也不难,可十万将士在边关,若是有个什么异动,那后果才不好把控。”
戚仪征也深以为是:“陛下,容家在边关的威信是很高的,他们在军中多年,根基牢固,不容易撼动,兵力又是大周最强的一支军队。若是容家真的心怀不轨,与燕国有什么勾结……不如也派人过去先监视起来吧。”
戚仪征的担心不是无的放矢,贺临璋当即点头,让他挑选人派过去。
原以为后宫能消停几日,没想到丽才人果然就是作精本精。
身上还没好利索呢,就隔三差五带着妹妹陆才人往梁昭仪宫里跑,名为来请安看望孩子,实际就是在梁昭仪面前蹦跶,惹她生气。
原本四公主被梁昭仪带的好好的,可这陆家两姐妹实在惹人烦,梁昭仪已经生了把孩子还回去的心思。
这日,梁昭仪不堪其扰,来到长乐宫找陶贵妃。
“贵妃娘娘,原本此事,臣妾应该自己解决,不应该来麻烦贵妃娘娘的,可臣妾一时之间也难下决定,这才跑来,听听娘娘的意见。”于是,梁昭仪把想还孩子的想法告诉了陶顔言。
“臣妾想过了,宫中没有孩子的嫔妃也不止臣妾一个,那陆家两姐妹是真难缠。上回惹得我母亲不痛快,回家后气了许久,这回,她们每日都来我那儿点卯,次次都以想孩子,看孩子为由,四公主哭一哭,便阴阳怪气地说是我没带好,说什么养母果然不如生母那种话。臣妾烦死她们了,干脆直接将四公主给她们,只求个清净。”
梁昭仪一边说,一边擦了擦眼泪。
陶顔言叹了一口气:“我能理解你,谁沾上那姐妹俩谁倒霉。罢了,给她们吧,你若是想孩子,以后去看望便可。”
梁昭仪又坐了一会儿,这才告辞。回去后没多久,她就命人收拾了四公主的所有东西,全部送去了鸣翠阁。
陆家姐妹目的达到,自然是喜上眉梢。
只可惜二人带孩子都没什么耐心,四公主又小,闹觉的时候那叫一个累人。没多久,陆才人就有些熬不住了。
“这小孩子怎么这么难带啊!整日哭哭哭的,哭得人心烦!”陆才人让人把孩子抱远些:“你们都是死人吗?让她一直在我面前哭,还不把人抱走。”
四公主的乳母都是梁昭仪找的人,在梁昭仪身边的时候从没被骂过,可自从跟着四公主来到这陆才人身边,不但伙食上克扣,还时常被骂,心里实在是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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