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远州一听,面色惨白一片。
康寞万看了一眼商远州,他知道商远州有一门药材生意,长期给夏国的权贵们提供各种养生丸,这生意在夏国做的极大,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有专门的养生药丸,而且价格不菲。
他这次来大周,甚至一路沿途高价收购药材,就是为了回去制药丸贩卖。
康寞万捏紧了拳头,朝着商远州就是一拳,看得贺临璋和陶顔言都吓一跳。
“请陛下和皇后娘娘恕罪,本王实在是气狠了,才会在帝后面前失礼。”康寞万说完,愤怒的指着摔倒在地一脸懵逼的商远州道:“此人在夏国售卖养生丸,一粒十两银子,生意做得很大,没想到你那养生丸里竟然掺了东西,是害人的玩意儿!”
陶顔言一惊,连忙问道:“那前段日子送进宫给本宫的冰肌玉肤丸可掺了东西?”
刘太医亲自检查过那药丸,解释道:“娘娘放心,那里面都是好药材,没有问题。”
陶顔言松了一口气,可也狐疑道:“那长公主服用的药丸……难道是故意掺的?”
细思极恐,陶顔言不可置信地望向商远州。
康寞万听闻,上前抓住商远州的衣领:“快说,你哪些药丸掺了药,哪些没掺?你究竟害了多少人?你给我父皇的药丸里掺了没有?”
商远州的脸青一阵紫一阵,实在难看。
“我……我只给少数人掺了,这成分不会害命,只是让他们更依赖药丸而已。”
为了做长期生意,商远州在一些人身上动了歪心思,这部分人是夏国权利的掌握者,从国君往下,各宫嫔妃、皇室成员,各部权臣,都在其中。
康寞万的心里五味杂陈,想到自己从不信任任何人,入口的东西十分小心,没想到倒是逃过一劫,没有被这厮用药丸毒害。
“这件事,本王不会替你隐瞒,定要修书禀告父皇。哼,你就等着受到父皇的惩治吧!”
康寞万其实是有权利直接惩治商远州的,毕竟皇室长公主被他提供的药丸毒害,在大周病发,是不争的事实。可他偏要把人带回去让他父皇亲自处理,这样才能让更多的人看到商远州的真面目,对他产生怀疑,从而质疑他的生意,将这个在夏国商界横行了三十年的巨商一举拔除。
而商远州名下那些产业,自己也能提前尽数收割,真是一举多得。
“那长公主何时会醒?有没有性命之忧?”陶顔言问道,她可不想这个人死在大周,太晦气了。
刘太医道:“倒无性命之忧,只不过血脉受阻,怕是,会中风。”
听到这里,众人都沉默下来。中风之人生活不能自理,脸歪,嘴角流口水,实在不雅。
这堂堂夏国长公主变成这样子,可怎么见人呢?
康寞万露出一副痛心疾首样:“虽然本王平日看不得长公主的作风和行事,但她落到这个地步,也实在难受。还请贵国太医好生治疗,起码要让她活着,本王将人平安送回夏国为好。”
人好好的出来,康寞万也不想出什么事,回去无法交差。
刘太医抱拳道:“二皇子请放心,经过施针,可陆续缓解中风症状,只要好生照料,几年之后慢慢恢复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就是好耗费许多精力和钱财罢了,刘太医没说,反正他只负责针灸几次,等人回去之后谁还管得到呢。
商远州跪在地上,心中已经百转千回,想着对策。他知道自己若是跟着二皇子回去的话,最终就是落得一个死字的下场,他想着,还不如求了太后,将自己留在身边,至少能保命。
而如何通知太后来保自己,成了当前最大的难题。
他看了看四周,目光落到了陶皇后身上。
被人带下去关押的时候,商远州给了那侍卫一百两银票,请他找个机会给陶皇后带句话,侍卫拿了银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便带着银票去找了皇后身边的常泰公公。
常泰一听也不知该如何处理,只能带着银票又找了皇后娘娘。
“所有收购的药材都送给本宫?他这么舍得?”陶顔言疑惑道:“这些药材可都是他高价收来的,就求本宫找太后说情,保他留在大周不再被带回去?”
常泰点点头:“来送信的侍卫是这么说的。那商先生想花钱免灾。”
陶顔言沉思片刻,将银票还给常泰:“给那侍卫吧,就说本宫能把话带到,可太后会如何处置,本宫无法保证。”
常泰拿着银票领命下去回复。陶顔言想了想,还是动身去了一趟长春宫。
勤政殿发生的事,太后已经知道了,她面上无波无澜,并没有询问后事。
听闻皇后过来,她眉头一挑,让人请人进来。
“参见太后。臣妾这时候过来,是回禀白日勤政殿的事。那康宁长公主晕厥,后得太医诊治,无性命之忧,不过中风了需要好生医治,人已经送回驿馆了,刘太医也跟去了。长公主中风是因为长期服用商先生提供的药丸,中了慢性毒药,商先生被抓,暂时关押在宫里的慎刑司,他托人来传话,希望太后能出面保他一命,不要让夏国二皇子将他带回去。”陶顔言看了一眼太后:“臣妾想着,这商先生毕竟是太后的故人,便过来回禀一声,请太后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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