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
转眼间已是第二年初春。
玄音宗,某处竹屋。
一道倩影缓缓落于屋前,一袭月白色长裙着身,一条再简单不过的纤带束起若柳纤腰,勾勒出胸前的傲然丰盈。
时间虽然只过去了短短一年,但白若璃身上的气质却仿佛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眉目之间早已褪去了几分稚嫩的青涩,反而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不论是外貌还是神态,都隐隐有了几分“人妇”的既视感。
白若璃的视线在竹屋周边扫视了一圈,却并未发现墨清秋的身影。
她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中暗暗嘀咕:“奇怪,都这个点了,师尊会去哪里呢??”
自从墨清秋的伤势复愈后,便一直居住在这个地方静养清修。
因而宗内大小事务,在过去一年里基本上都是交由白若璃打理。
在外人眼中,白若璃已俨然是下一任宗主的钦定人选.......
在屋外搜寻一圈无果后,白若璃缓缓走到竹屋前,轻轻将手按在了竹屋的门上。
她尽量将自己的动作放的轻缓,以免打搅到屋内的师尊。
然而,她刚准备推开竹屋的门,就感知到了竹屋内的两道熟悉的气息,以及......断断续续传来的奇怪声响。
“先......先等等......若璃好像来了........”
“师姐一时半会儿不会进来的,师尊,今日的疗伤还没完成呢.......”
“你别.......唔.......又扯衣服!!”
“师尊,疗伤最是忌讳分心,你再不专心点,一时半会儿肯定结束不了.......”
意识到里面两人的身份后,白若璃的玉颜刹那间跃上一抹嫣然,
紧接着她触电似地将手从门把手上收回,下意识地就想逃离此处。
对于自家师弟和师尊之间的这层关系,她一开始虽然也一时间无法接受,但久而久之,也便慢慢习惯了。
不过话虽如此,真要她当面目睹这等场景,多半还是有些尴尬和不适应的.......
“哐当!”
白若璃刚准备转身离开,身后竹屋的门却突然被人推开,墨清秋的身影已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师.....师尊。”
白若璃急忙转身行礼,她的脑袋俯的很低,不敢去正视墨清秋的双眼。
但余光却时不时地在师尊的身上和脸上游走。
此刻的墨清秋眸光似水、玉颜蒙霞,
从脖颈到脸颊处都染上了一层肉眼可见的粉红色。
不仅如此,她的眉宇间更是带着一股似有若无的媚态,和平日里那等威凌逼人、冷傲无双的形象大相径庭。
最为重要的是,她的一身衣裙已然是凌乱不堪,通体几乎没有一处平整的地方。
尤其是胸口的那块锦帛,显然在慌乱之中拉上的.......
这等神态......这等着装......饶是白若璃再怎么不去注意,心中也会不由自主地去往那些个方面联想。
等了半天,白若璃依旧未听见墨清秋开口,师徒二人就这么在门口尬站着,一时间谁都脱不开身。
终于,在约莫一分钟的沉寂后,白若璃才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开口:
“师......师尊,你的伤才好没多久,怎么又放任小渊胡来......”
话音落下,墨清秋的气息没来由的一乱,冰冷的雪颜上竟是破天荒地出现了那么一丝不自然。
她强行压下心中的旖念,努力保持着镇定的语气道:
“小渊就在屋子里,你若是有什么事,自己去找他问清楚便是......”
言罢,墨清秋身形一动,逃也似地离开了这间小竹屋。
望着自己师尊远去的方向,白若璃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明明大伙儿都已经心知肚明了,师尊怎么就一直拉不下面子呢.......”
就在白若璃暗自感叹间,早已穿戴整齐的洛渊缓缓从竹屋内走了出来。
“师姐,你又把师尊气跑了?”
他笑着打趣着白若璃,不忘伸手将她发上的一缕细叶捻去。
“你还好意思笑.....”白若璃轻轻打开洛渊作怪的手,白了他一眼道:
“要不是你一天到晚欺负师尊,师尊能这样吗?”
“还有,现在各方各界都在问我婚礼的事,让我拿个主意,你作为当事人,什么时候给点靠谱的意见?”
“这个......”洛渊挠了挠脑袋,有些无奈道:
“我已经将婚礼的大小事宜全权交由义父他们制定,这方面他们应该比我要有经验.......”
“说起义父,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早些天我回中州看望他老人家的时候,他还特地向我问起你的情况,看得出来,他老人家的确是很想抱孙子了.......”
“一天到晚就知道瞎胡说.....”白若璃略带嗔怪地白了洛渊一眼,眼角之下却是止不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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