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先生,您刚说‘也’?有很多人逃进了山里?”
谢长生是个懂得抓重点的。
白老也没有什么隐瞒的,
“老百姓日子苦,除了给三大家和知府跑腿的人还能生活的好些,普通百姓真是活不起。但是没有路引,也不能轻易离开府城,所以,直接进深山老林生活最省事。里边虽有野兽,可也好过人心险恶啊,到底有条生路。”
“反正绥庆府没了好些人!我猜啊,都是活不下去逃走的人。”
谢长生微微颔首,虽不认同,但没有反驳。
他是来摸清绥庆府情况的,不是做个人辩论的。
“那陈家,在绥庆府内如何?”
陈强在绥庆府可是有家产的。
但陈家还不是绥庆三家之一,怎么回事?
“陈家?陈家如今本家的当家老太太是柳家女儿。所以,整个陈家,就是半个柳家啊!”
谢长生懂了,原来有这层关系在。
“苦日子不会一直这样下去的,绥庆府的明天会更好。”
谢长生分别前,对着老爷子道。
白老没多想,他只勉强的笑笑。
活了大半辈子,眼瞅着绥庆府越来越差,他只当这个外乡人是说场面话。
谢长生离开,白老还不安心,以防万一,他带着孙女们换了个地方藏身。
“听说城内的青楼和赌坊都是绥庆三大家之一的苏家开的,你带兄弟们去这两处转转。”
谢长生见到马振业,直接给了他新的安排。
马振业身后的手下听到,嘴角下意识的就咧了起来。
可马振业这个对亡妻情深的男人,此刻不觉得谢长生如此安排是为了让他享乐。
“二少爷,我要想办法与苏家接触吗?”
马振业认真脸请命。
谢长生觉得老马的确靠谱,不会被女色和赌博吞噬本心。
“嗯,面上你就着急货物被知府扣押一事,想要苏家帮忙,至于暗地里,查查苏家。”
谢长生可记得,白老说过,苏家主要经营青楼和赌坊。
那么作为绥庆三大家之一,王家经营木炭,柳家经营粮食,都是有货物的,唯有苏家,是不应该频繁出城运货物才对。
可白老的儿子,当苏家护卫时,经常外出,还因此失踪……
谢长生觉得,苏家应比另外两家赚的钱都要多!
毕竟青楼和赌坊,那都是销金窟!
难道每月把赚来的银钱运走了?
有那么多吗?
要真是,银钱给了谁?
如果不是银钱,那运的又是什么货物?
谢长生心里有些猜测,但不确定。
他让马振业去转转,其实也不过是表面文章。
毕竟,马振业是商队的领头人,在城内晃悠都有人盯着。
而谢长生自己,一个人活动起来就隐秘多了。
谢长生给了马振业好几袋子的金元宝,直接道,
“银钱开路,出门好办事,去吧!”
马振业……
感谢郑谦礼,给自己机会跟着二少爷!
让他这个省吃俭用的穷寨主,终于富了!
谢长生猜得没错,马振业等人前脚去了青楼,后脚就有人给杜子良汇报:
“大人,商队的人去找苏家了。”
杜子良笑道,
“那他们可选对人了,苏家下手比本官还要狠,怕是不脱三层皮,苏家是不会帮他们的。”
“师爷怎么还没回来?”
杜子良看着手底下的人,忽然道。
“小的不知,小的这就去看看……”
陈强家,早就已经换了别的主人。
当陈强一路带着白蛇归家之后,瞧见的就是被换掉的牌匾,和陌生的奴仆。
“你们、你们是何人?”
陈强快速进门,白蛇也紧随其后。
师爷则早就先一步来了陈家,等陈强进来之后,便赶紧命人在里边把大门关闭!
门外跪拜的百姓哪里知道怎么回事?
只对着关闭的陈家大门,继续磕头。
有仆从给陈强指路,
“老爷、老夫人还有夫人,都在大堂等你呢!”
陈强一听,也没多想,快步朝里走。
他想着自己进牢房,定然让家中亲人惦记了,于是脚步格外急切。
看着坐在上首的父母,陈强跪地,
“爹、娘,儿回来了!”
“孩子,你快走!”
陈母摆手,示意陈强快些离开!
“别动!”
陈强抬头,这才发现站在父母妻儿身后的仆从,竟然手中都拿着匕首!!!
陈强跌坐在地。
此时他才明白,自己是出了牢房,又进了新的圈套啊!
这边,与马振业等人分开,就剩下谢长生自己,他的行动便敏捷了起来。
谢长生先回了趟租住的小院,然后再现身的时候,人就已经到了苏家老宅。
大白天的,苏家库房外的看守绝对不会想到,里边的东西眨眼间就已经全被人搬空了。
谢长生对不义之财,收起来毫不手软!
但是,苏家库房的宝贝和银钱之物,明显不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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