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子,倒过得很是舒坦。
但若说还有哪一点不好,那大概就是他睡眠明显不足。
而此时也就是难得陆淮渊不在,他才能‘忙里偷闲’得了那么点清闲的时间。
手里的书,是从床边翻出来的,似乎是陆淮渊放的。
他曾见对方翻阅过,神神秘秘的,让他隐隐还有些好奇。
可现在细细想来,这好像就是陆淮渊专门留给他看的。
那人故意吊起他的好奇心,引他主动去探寻这个‘秘密’。
但其实,这明显就是对方挖给他的坑。
而他,就那么屁颠屁颠地自己跳进去了。
思及此,楚临砚磨了磨后槽牙,不免有些想咬人。
“可还好看吗?”
略带些低沉的嗓音从身后响起,一双手熟练地环住了他的腰。
这人出现的突然,楚临砚莫名心虚,下意识就将手中的书塞进了枕头底下。
藏完之后,他才反应过来。
自己刚才那行为,明显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楚临砚偏头,瞪了陆淮渊一眼。
他轻哼一声,颇为理直气壮道:“不好看。”
似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话,楚临砚又强调了一遍。
“一点也不好看。”
陆淮渊眼眸微转,不由得笑了笑。
“是吗?”
他挑了挑眉,不等楚临砚开口,紧接着又说:“不好看,也没关系。”
“能好用,就足够了。”
陆淮渊道:“这些,可都等着阿砚,亲自验证呢。”
他话音刚落,楚临砚似是想起了什么,一张脸红了个彻底。
“你......!”
他瞪着陆淮渊,但那眼神瞧着,明显没有什么威慑力。
楚临砚深吸了一口气,才咬牙切齿道:“堂堂帝王,这般不学无术、不思进取、不务正业。”
“你难道,不应该好好反思反思自己吗?”
陆淮渊嘴角上扬,低头亲了亲他的后脖颈。
“反思什么?”
他道:“勤于政务、奋发图强、宵衣旰食.........”
“这些,难道不都是明君才该做的事?”
陆淮渊顿了顿,转而又说:“但朕觉得,朕其实很有当昏君的潜质。”
“长夜漫漫、芙蓉帐暖,春宵苦短、及时行乐。”
“美人,觉得朕说的可对?”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些旖旎的气息。
楚临砚能感觉到,有炙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后脖颈处。
他身体一颤。
整个人就像是炸了毛的猫,连忙从陆淮渊怀中挣脱出来。
楚临砚抬眸看向面前之人,抬脚便踹了过去。
“陆淮渊,你真的是够了!”他脸色微红,颇有几分恼羞成怒的意思。
陆淮渊伸手握住了他的脚踝,神情很是无辜。
“阿砚觉得,我说的难道有不对吗?”
他歪了歪头,不由得笑了笑。
楚临砚望着面前之人,直觉得再说下去,这局面就怕是不能掌控了。
他深吸一口气,转移话题道:“那人的事,都处理好了?”
其实若无意外,按照陆灏的情况,再活个几年也不成问题。
所以他虽觉得不解气,但陆淮渊突然说想要把人处理干净,他倒也没有阻拦的意思。
可再怎么说,他们也是父子关系,这事绝不能由陆淮渊出手。
但他原本是打算自己动手的,只是半路杀出了个苏晗清。
他们两人考虑后觉得没有问题,才把事情交给了对方。
因此,楚临砚也是清楚,面前这人刚才是去做了什么的。
陆淮渊自然明白他的小心思,却还是顺着他的话轻轻应了一声。
“嗯。”
他微微垂下脑袋,言简意赅道:“死了。”
陆淮渊回答的干脆,但楚临砚瞧着他,却莫名有一种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感觉。
他抿了抿唇,上前抱住了陆淮渊。
“以后,还有我陪着你。”
“好。”
陆淮渊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但在楚临砚看不见的角度,他的嘴角不由得闪过一丝得逞的笑容。
而楚临砚不知内情,还真以为陆淮渊是情绪低落。
所以对于他的行为,那确实是很纵容。
等到他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却早已经是退无可退。
“你又骗我!”
楚临砚瞪着面前之人,有些咬牙切齿。
陆淮渊将人捞进怀中,神情瞧着很是无辜。
“阿砚这话说的,可是好生不讲道理。”
他语气有些缓,轻声道:“我何时,骗过你了?”
“这难道,不是你一直在装作无辜的样子,‘哄骗’于我吗?”
楚临砚用力攥着陆淮渊的胳膊,那青筋若隐若现。
“你......你扭曲事实、混淆是非、强词夺理!”
陆淮渊挑眉,不由得笑了笑:“嗯,看来阿砚的成语,学得倒是挺好。”
“就是这使用不对,以后怕是还得多加练习。”
他言语间,有些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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