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可是从外地刚刚来的队伍?!”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洪亮的叫喊,一名老者骑着一匹枣红色的战马,飞奔而来,焦急地探头观望,脸上写满了期待。
“哈哈哈哈,你死定了,这是重武公会的副会长,四十级以上的顶尖玩家,他手底下的任意一个战团,都能轻松团灭你们这群乌合之众。”三哥狰狞地大笑,目光紧紧锁定着老者飞奔而来的矫健身影,嚣张的神情在他脸上肆意张扬,“现在,问题可就不再是两车木材那么简单了,先跪下来,恭恭敬敬地喊我一声‘爸爸’,我再好好考虑该向你们索取多少罚款。”
“诶呦,小阳啊,真是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老者从高大的战马上轻盈跃下,步伐矫健地奔向阳雨,紧紧握住他的手,眼神中满是慈爱与关怀,“我听说你们的船遭遇了不幸,立刻就想回去禀告老爷,打算派一艘战舰去搜寻你们的踪迹,我刚才正在给老爷准备夜宵,这才收到小少爷的消息,于是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这位老者名叫殷敬文,是宫鸣龙家的私人管家,他不仅服侍过宫鸣龙的父亲,还陪伴过宫鸣龙的爷爷度过了艰苦的岁月,在残酷的战争时期失去了双亲和爱人,幸得宫家收留,得以存活,以前曾见过阳雨几面,对这个同样历经苦难,却又对宫鸣龙如同兄长般爱护的同学,心中充满了喜爱与怜惜。
“长空副会长,这帮外地人……您认识?”三哥本想借此机会告状,痛斥阳雨不配合交税,并意图当街行凶,但当他看到阳雨与殷敬文之间亲切友好的互动时,原本准备好的话语却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自然认识,明辉花立甲亭是我们重武公会的重要盟友,无论是军事还是商业上,我们都保持着紧密的合作关系,怎么?你有什么问题吗?”面对阳雨时和蔼可亲的殷敬文,在转向三哥时,身上散发出一股上位者的威严与压迫感,令这伙大船卫的玩家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嗨,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啊。”三哥一拍大腿,嬉皮笑脸地说道,“我就说嘛,这个……什么甲亭怎么这么厉害,原来都是咱们的人啊。”
“谁跟你们是一家人。”殷敬文目光锐利地扫视了一眼大船卫的玩家,言语中带着一丝不屑与嫌弃,“年纪轻轻,不务正业,搞出这么一个无组织无纪律的‘大船卫’,现在整个海门城,只要随便在肩膀上绑一根布条,就可以自称是大船卫,谁知道你们把征收的物资都送到哪里去了,又都干了些什么勾当。”
“诶呦,殷副会长,您这话可就冤枉我们了,”三哥虽然面对阳雨时凶狠无比,但在面对地位和权势更高的殷敬文时,却只能赔着笑脸解释,“我们这也是为了响应国家的号召,造船出海嘛,您看看海门城里面这么多的船厂,没有我们一半的功劳,那也得有四分之一的份额吧。”
即便殷敬文的话语中夹枪带棒充满了嘲讽,三哥也只能挤出僵硬的笑容,眼睁睁地看着春沙坊的士兵押送着木材离开船厂。
“三哥,咱这个礼拜的业绩还没达标呢。”眼看着到嘴的肥肉就这样溜走,一名玩家狠狠地踢飞了脚下的石子,脸上满是颓废与无奈,“这两天要是还筹不够木材,下一波轮换就得我们上前线了。”
“别T.M念叨了,我也烦得很。”三哥踩住同伴踢过来的石子,用力一脚踢飞,愤愤不平地说道,“海门城就这么大点儿地方,还挨着煌龙都,天上掉个雨点都能砸到谁家的少爷公子,除了骗骗外地人,就只能强征老百姓了。”
“艹!谁T.M乱踢石子,砸到我了还怎么去救越国的百姓!”后方英杰雄主等人这才靠近船厂大门,险些被三哥踢飞的石子砸中,愤怒地向四周咆哮着,声音中充满了不满。
“诶,又来了一个肥羊!”三哥看到杀误净宗门,人人身穿高端装备,顿时眼前一亮,招呼着同伴跟上,清了清嗓子喊道,“喂,前面那几个,对对对,说的就是你们,为了响应国家号召,我们大船卫现在需要对你们进行税收征收,十中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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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晴天,抓雨天,牛毛细雨当好天!”
“月亮底下当白天,晴天一天顶两天”
“小雨大干,大雨硬干,暴雨钻空干,没雨拼命干!”
在海门城的大街小巷中,各式各样的横幅标语随风飘扬,诉说这座城池的现状,行人步履匆匆,脸上带着疲惫与无奈,精神萎靡不振,仿佛被沉重的生活压力所压垮,甚至还有衣衫褴褛的NPC乞丐,瘫坐在墙角下,两眼无神地望着天空,仿佛在期待着什么,又仿佛在绝望中挣扎。
此刻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然而整个海门城却沉寂在一片死寂之中,没有任何一户人家传来饭菜的炊烟,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
“殷伯,这海门城离煌龙都,骑马的话就只有几个小时的路程,怎么破败成这个样子?”阳雨与殷敬文并肩而行,目光在四周扫视,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虽然名为海门城,但实际上它的建筑规模与民生状态,甚至还比不上云辽邑,与村庄相差无几,破败的房屋,荒芜的街道,无一不在诉说着这座城池的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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