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手中的手帕被揉得皱巴巴的。她心中充满了嫉妒和不甘,为什么章天爱那个蠢货能够得到皇上的宠爱,甚至有了身孕?而自己呢?却始终无法得到威远侯的真心相待。
威远侯看着夫人的模样,心中一阵叹息。他知道赵氏对爱儿一直心存芥蒂,但现在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他只能尽力去安抚她。
“夫人,这是上天赐予我们府上的荣耀。我们要好好庆祝一番,为爱儿祈福。”威远侯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坚定。
赵氏闻言,虽然心中依然不满,但也只能勉强点了点头。
凝视着她手中紧握的丝帕,以及那张略显苍白、柔美的脸庞,威远侯夫人的容颜之上,似乎隐藏着无尽的思绪……
“对了,”威远侯猛地一拍脑门,打断了这份静谧,“你得为本侯好好筹备一下,爱儿再有几个月便要临盆了。届时,皇子降生,满月酒宴定要大张旗鼓,绝不能失了体面。还有,别忘了赐儿那份,他可不能少了。”
威远侯的目光再次落在夫人身上,絮絮叨叨地嘱咐了许多细节。他全然不顾夫人的神色如何,只因在他心中,自己所说便是金科玉律,不容置疑。
“嗯?”威远侯眼神凌厉,仿佛在等待着夫人的回应。
“知道了,侯爷。”赵氏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虽然心中五味杂陈,却也只能先应承下来。她紧紧攥着丝帕,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待威远侯离去后,她立刻吩咐下人去打探虚实,特别是关于章天爱那个愚蠢丫头的消息。赵氏心中暗骂:那个蠢货,究竟在搞什么鬼!
威远侯的背影逐渐消失在书房的门槛之后,他心中盘算着要写一封信,至于内容,却一时难以抉择。
赵氏独自站在原地,仿佛一尊失去灵魂的雕像。良久,她才缓缓坐下,对旁人的呼唤置若罔闻。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只能寄希望于那些去打探消息的下人。
与此同时,袁氏得知了这一切,却只是默默无语,心中暗自思量。
——
而在贺府,贺晴如昨晚半夜时的计划并未如愿。她戴着帷帽,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府邸,满心期待地在约定的地点等待,却迟迟不见那人的身影。她四处寻找,却始终无果,仿佛那人一夜之间凭空消失了。
贺晴如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不知道那个女子是被人带走还是遭遇了什么不测。她等待了许久,最终只能无奈地回到府中,却未曾察觉到身后不远处那双窥视的眼睛。
而在京郊,一处离庄子不远的马车内,章天爱与慕容硕正静静地坐着。章天爱不时地掀开窗帘,望向窗外,眼看着晌午将至。
“应该快到了吧。”她在心中默默念叨着。
这时,李嬷嬷走过来,轻轻敲了敲马车壁,告知他们目的地已近在眼前。然而,皇上却始终沉默不语,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章天爱也没有多言,只是默默地喝了一口水。晌午后,他们终于抵达了那座庞大的庄子。庄子寂静无声,空无一人,只有侍卫的身影在四处巡逻。
这座庄子仿佛与世隔绝,只有侍卫的存在提醒着他们这里并非无人之地。章天爱本想询问慕容硕些什么,但看他那副冷漠的样子,只能将话咽了回去。
慕容硕径直走进房间,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去。他没有留下任何言语,只是派人过来告诉她,让她自己用午膳、休息。若是有何不适,便去找太医。而他,则要去打猎。
“打猎?”章天爱闻言一愣,她本以为皇上是有要事要忙,却没想到他竟有如此闲情逸致。
“皇上可能是看到有山吧。”李嬷嬷在一旁解释道。
春梅也点了点头,她们都看出了皇上与主子之间的微妙关系。但每当主子询问时,她们总是欲言又止,生怕触怒了主子。
章天爱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询问安公公是否也一同前往。得知安公公也去了后,她便不再多问。她想象着庄子后的山峦,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这座庄子离她曾经的庄子并不远,她曾也有过陪嫁的庄子,只是后来都失去了。
“皇上不知道会打多久。”章天爱心中暗自思量着,夏日虽非打猎的最佳时节,但秋日却是极好的。只是此刻她心中却有些忐忑不安。
“可能要不了多久吧。”李嬷嬷回答道。
春梅则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章天爱微微一笑:“若是有趣,可能要到晚上才回来呢。”
李嬷嬷闻言也笑了起来:“一般到庄子上都会想打猎的,后面就是山呢。”
章天爱与春梅一同看向李嬷嬷,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这时,一个侍卫走了进来,询问章天爱需要些什么。章天爱随口说道:“有什么就用什么吧。”
不一会儿,便有宫人从庄子上的厨房端来了饭菜。原来庄子上也有婆子们忙碌着,只是她们都是粗使婆子,负责厨房等地方的杂务。这些婆子上不了台面,也不能见人。但章天爱却并未强求要见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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