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陆离落邪魅一笑,魏时木不由看呆了。突然发现眼前的辰王爷浑身的气势和风采,早已不是当年的吴下阿蒙可比的。
他,真的还有资格站在她的身旁吗?
陆离落施施然站起身来:
“既如此,明日你便带着身契去王府找王夫去吧。我会打个招呼,让他给你安排个好地方。”
说罢,再也不看魏时木一眼,飘然离去。
什么?陆离落是说……让他签卖身契吗?!
魏时木瞳孔巨震,指甲深深陷入了肉里——辰王爷竟忍心如此羞辱于他,莫非当真对他没有一丝情意了吗?
不、不不!
魏时木拒绝相信这个事实。
不可能的。
若真如此,辰王爷刚才为何又让他入座?大可直接让人将他抓起来,或者告诉简王府他没有死。
可她没这样做不是吗。
是了,自己曾经做了那么多令她蒙羞的事,还嫁过人生过子,陆离落心里恨他也正常。
都说没有爱,哪来的恨。
如今辰王爷肯亲自折辱于他,也许正说明对他还是在意的。只要能让她出了这一口气,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许就能回到以前。
魏时木再度握了握拳,内心像只打不死的小强。次日真就带着身契,坐到了王府内专门召见下人的花厅。
“魏……时木?”
唐季亭看着手中的身契:“这名字耳熟的很,长相也和王爷的一位故人相似,怪不得王爷会亲自打招呼呢。”
魏时木闻言心中一喜。
随即就注意到了唐季亭已经有些微凸的小腹,目光一顿,突然露出个挑衅的笑容:
“既如此,还请王夫将在下安排得与王爷亲近些,在下愿意贴身侍候王爷左右~”
“或者,王夫若有什么忙不过来的府中琐事,时木也愿意分忧……”
“那可不行,”
唐季亭漫不经心地折起了手中的身契,顺手塞进袖口:
“王爷交待过,既是带了身契来的,就得按府中规矩行事。本王夫看你之前也没有贴身侍候人的经验……”
他沉吟了一下:
“这样吧,先去学着侍候侍候庄稼……”
刚好后山的地又空出来一块,昨天陆乘风还跟他抱怨人手有些不够。
原本那些美男们一个个活儿都干得不错,手也熟了。
谁料皇帝派来的人没少捣乱,搞得进度都降低了。
眼看天要下雨,得趁雨前好好把地翻一遍,还有那些野草都得拔了。去年地底庄稼留下的根,也得翻出来。
这样才能不耽误下一茬种地。
还有,山上的肥也要施一施,土要养好。否则地太贫,种出来的东西品相也不好看,吃起来口感差很多。
活儿且多呢,都需要劳动力去干,刚巧这魏时木送上门了不是?
魏时木:“……”
就这样,魏时木连陆离落的面都没见到,又被送去了后山。
站在一片略有些荒凉的山包之上,魏时木有些风中凌乱。
此时的他一身白衣白袜,头上还戴着白色帏帽——这奇特的装扮,很快吸引了其他男人的注意。
“快看,那边又来了一个哥们儿~”不知谁嚷了一句。
一个花美男(曾经的)拄着锄头,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把脸上的热汗:
“害,这哥们儿的造型,挺别致啊~”
另一个人直了直腰,不以为然:
“别致什么别致,跟家里死了人似的。哼!跑这儿晦气咱们来了!”
另一个汉子翘着兰花指不以为然:
“有什么了不起的,哼,当年老子不也曾经白衣飘飘?且等他干两天活你再看!”
他抻了抻自己前后两片式的短褂——又透风又凉快,这才是初夏必备神器。
反正这个地方,府中女子一般也不来。不用担心春光外泄。
在一片议论声里,魏时木低下头,用发给他的小锄头开始清理地上的石头和杂草,这是送他过来的人,走前分配给他的任务。
不干完中午不能吃饭。
只能说,这个开局是魏时木万万没想到的。他以为一来就要开始和陆离落的后宅搞宅斗呢。
想不到是来种地。
但不管怎样,眼下他已经进辰王府了不是吗?
四舍五入,他也算陆离落的人了。如今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契机。只要陆离落稍有回心转意的一天,他的日子就会好了。
肖平一曾经告诉过他,女人终究都是心软的。
未来,一切皆有可能。
魏时木的力气小,锄头在地上只浅浅地刨了个坑,轻伤都没有。
只是还没挥几下,一个男人就冲了过来。一把揪住魏时木的脖领子将他丢在一边。
魏时木都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人就一整个飞出去了。
好在地上的土刚被人松过。
除了屁股痛些,并没受什么大伤。
“你这厮怎么回事?”陆乘风心疼的从地上拣起一颗刚被刨断的小树苗:
“这是我刚刚才种下的丹若(石榴)树苗,是王爷千里迢迢从琉球国的货船上帮我弄来的,就让你这么给我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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