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机场大厅外面了,赤白的阳光很晃眼。
三人眯着眼睛上车。
老大开着车直接给何雨析和老三到鞋厂了。
他和老三参观了一圈,也参观不出个所以然,真不懂这些。
许多工人都感觉这两人很有气势,而且肯定和老板关系不浅。
但打死也想不到一个是军区领导一个是区长。
“办公室挺大啊!和我的差不多了!”老三在办公室里溜达,又指着门边说:“弄两盆树点缀下,不用太高,一米三到一米五就行,但要枝繁叶茂。”
何雨析说:“我也想弄两棵,但怕养死。”
“你们院三大爷不是就爱好养这些吗?让他给你伺候。”
“倒也是!”
“行了,你坐着。”老大指指沙发。
何雨析坐下,老大说:“知道我要说什么吗?”
“不知道啊。”
“你想想。”
“我不想,有话直说,咱们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何雨析才懒得动脑子。
老三循循善诱道:“小五啊,我和老大虽然不是你亲哥哥,但咱们是过命的关系,不管什么事我俩都会惦着你,你不管什么事也该惦着我俩,你说是不是?”
“我知道。”
何雨析很奇怪的看着他俩,怎么?做的还不到位吗?
“你看你看!”老大气不打一处来,对老三说:“他的脑子根本就不往那方面转!你跟他直说吧!”
“我不说!你说!你是老大!”
“这时候想起来我是老大了?”
“想不想起来你也是老大!”老三往何雨析旁边一坐,摆出一副不关我事的态度。
老大中指轻轻敲打裤缝,何雨析腾的一下站起来闪到一边。
人都有习惯性动作,老大这个动作就是要动手了!
“老大!我也快四十了,要脸了,你不能像在部队里那样动不动就给我一脚!”
“唉,被摸透了!”老大叹口气。
老三翘起二郎腿傻乐,当年在部队里,老大身为班长十分严苛,训练时动不动就狠揍这些人,因为训练时的一点小疏忽,有可能导致以后送命,当下挨多狠的揍,就会记的有多深,以后就多安全,起码不会在小疏忽上送命。
不过回来这么多年了,老三从来不挨踢,只有何雨析每隔几年都要挨两脚。据说前段时间在树林子里就被老大给踢了两脚。
他私底下和老大说过,人小五也长大了,不能总拿人当小孩。
老大的说法是谁让他长得像个小孩......
老三说:“行了老大,别动手!长得再像小孩也快四十了。”
老大黑着脸,“我生气!前天我喝多了,这小子当我面挑安全下巴。”
“啊?打他!太没规矩了!”老三忽然觉得换成自己也会挨踢。
甚至自己也想上去踢两脚。
何雨析坐下,“少来啊,你今天来肯定不是为这个事。”
“确实!”老大坐下,手搭在他膝盖上,无比苦涩的说道:“小五,给安全和清柔清美往前排排,毕竟我和老三是你哥哥,你得给我们点面儿,优待优待她俩......你懂吧!”
说完就捂住脸,说这话太丢人了,但身为哥哥又不得不说。
“懂,懂了!你们这是要走后门啊!”
“我打死你!”
“你别跑来!”
老大和老三又气又笑,围着桌子抓他......
......
入夜,皎月洒清辉。
安全住在隔壁九十六号院,整个院子都是娄晓娥送给她的见面礼。
何雨析走进中院,在正屋门口徘徊着。
林安全开门,看着臊眉耷眼的何雨析,低头轻轻抿起小嘴。
“五哥,还记得十几年前吗?你问我是不是林安全,那时你神采飞扬,骄傲自信。”
“记得,那时候你怪害臊的,没想到今天怎么会反过来了呢?”
“进来吧。”林安全上前握住他的手,轻轻拉着他进屋,还说:“有本书上说,面对确定的命运,女人往往比男人更加容易坦然,当初读到这句话的时候充满怀疑,但今天倒是印证了。”
“其实我也坦然,只是心里有点负担。”何雨析实话实说。
林安全为他沏茶,脸色微红的说:“五哥,会觉得我轻贱吗?”
“当然不会,我这么优秀的人......嗯。”是不是有点不要脸?人家也很优秀啊,何雨析脸倏然间红了。
“五哥你说的对,你足够优秀,所以我在一见倾心之后才会长久的喜欢你。只是没想到你会忽然冒出一个妻子和一个孩子,更没想到晓娥姐会宽宏大量。我不知道其他人的想法,我只知道我和清柔清美的想法,我们有强烈预感,如果不是晓娥姐推动这件事,你可能一辈子都会装死。”
把心里话说出来以后,林安全长长舒了口气。
“不要有心理负担,是我们心甘情愿,来。”
说着,林安全拉着他走到后院。
头一间房竟然被改造成了洗澡的地方,有贴着白瓷砖的方形小澡池,隔壁屋是控制进水出水和烧柴加热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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