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最后半年,如今已经找到了两个无主的,下一步就应该……”
“或许,可以悄悄寻求点塞西尔的帮助?”
“但信任这件事的风险太大,还需要评估。”
入夜。
在一片黑暗中,模糊的身影推开了黑魔法防御办公室的大门,快步向拉文克劳塔楼走去。
消息到手了。
这下就可以去准备另一件事了。
实话说,在来到霍格沃兹的这大半学期,我除了解决两个无主的魂器,社社交,骗骗傻子,收买几个豺狗为己所用。
基本上就只有某个藏有不少秘密的家伙,偶尔间的作乱挑刺算是小问题。
克莱恩·希尔。
毫无疑问,他是个天赋异禀的弗罗斯特,在这点上他足以媲美我那曾经颠覆全族的父亲,并且这种天赋不仅体现在时空转换器的研究上。
更加令我青睐的,是对方的先知本领。
通过一封封大价钱得来的密信情报,我早在没与对方见面前,就知道他可以精准避开那片黑街里的无数枪击盗匪事件。
而这并不是出自幸运,我十分确定。
在未经过训练的情况下就可以把魔力控制的相当不错,不用手碰就能让东西动起来,不用夺魂咒就能让动物甚至是意志力薄弱的人听从指命,还能无声切割皮肉而不被人察觉……
听上去跟某个人很像,不是吗?
无须多言,这将是一颗最完美的棋子。
如果我不能作为这样的存在,那么将天才收于己用也可以算作是某种补偿。
虽然这样也有点让人抱憾。
明明我们的经历是如此相似,甚至对方手中掌握的资源更稀薄,可我却遗传不到半点来自血缘的时空转换天赋,更不要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我清楚自己最强大的是魔力,而这皆来自一次又一次的向死而生。
幸运的不是梅林馈赠,而是这条命的痛苦累加。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还有记忆可以倚仗。
有了记忆,即使对方的天赋令人侧目,他的性格也能在经验中找到缺口,只需要在招揽间用上那么一些手段。
甚至说,欺骗。
也正因此,克莱恩会突然出现在霍格沃兹任职黑魔法防御教授这件事,才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太快了。
更没想到的是,对方那堪比幼兽一样的直觉能在人群中快速认出我,且将难以联想的两道身影瞬间重叠。
在首次见面就判断出整件事情的真相。
对方比我想的更敏锐复杂。
如果不是上次的险中求胜,利用信息差和先知者的弱点,我觉得收服对方立誓血缘盟契绝不会如此顺利。
但时机一向如此,只要把握住了,反过头来,事已成定局。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完全可以理解对方因为一时难堪被小女孩招揽的不甘气愤。
不过克莱恩却出乎意料的,并没有表现出这种情绪。
反而总是通过一些可大可小的事来制造些巧合的相处,似乎只是出于好奇地想要了解我。
当然。
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说,是试探底线的把戏。
我通常会耐住性子,有时甚至会笑盈盈地旁观他的行为。
成年人之间推拉居多,先明牌弃桌最没什么意思。
愿意探究秘密总归是好事一桩,就像悬在猎犬鼻尖的骨头,永远是一种诱导它不断向前的工具。
漫不经心地走在长廊间,我感觉跟记忆里的伏地魔比,自己这个主人当的简直仁慈至极。
“呼——”
就在这时,
沿廊突然拂过了一阵冷风。
脚步骤停,我下意识眯起了眼睛。
夜晚的霍格沃兹与白日大不相同,古堡的恢宏美丽悉数隐于沉沉夜幕中,只露出层层叠叠的僻远角落,楼道间一盏盏昏黄的灯忽明忽暗地闪烁着。
夜更静了。
黑黝黝、仿佛看不到尽头的前方足以让人联想出那些血腥迷蒙的恐怖画面,神秘危险。
“谁?”
房顶诡异地晃了晃,像有不祥的、阴寒湿冷的大型生物隐匿在黑暗。
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
魔杖的尖端冒出火花,下一刻,凄厉的尖叫声顿时响彻了整个走廊。
“啊啊啊啊啊——”
“不好意思,忘了施消声咒。”
我歉意地抬了抬手,魔杖很快挥出道浅色泛白的蓝光。
“现在就好了。”
这下,粘在顶梁的一大坨黑色身影只能发出尖细呜咽。
扬头确认了下情况,我收起魔杖,满意地抬脚离开。
重新走在路上,我不禁思索,皮皮鬼怎么会在这里,还知道我的出现,之前晚间禁闭分明都没有……
“该死的小鬼们往哪儿跑?!”
熟悉的怒吼从远处楼梯口乍然响起。
费尔奇那喘着粗气的声音在走廊间从头到尾回响。
“洛丽丝夫人,不要给我放过他们,去,把他们通通找到抓起来,我要把他们全部扔到禁林去做劳动服务!”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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